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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头一次他称呼拉斐尔为“婊子”。
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雪莱感觉自己的声音在发抖:“疯子,你这个疯子。”
别说拉斐尔以后无法面对?自己刚出生的孩子,就连雪莱一想到那种?场景,就会感到难以言状的恶心。
路德维希也?不管他们?的表情有多难看?,继续逼问:“所以,想了好吗?到底要不要让你们?的孩子活下来,选择权在你们?。”
雪莱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
这时?,拉斐尔忽然走上前,他坐在床沿,伸出手摸向雪莱的小腹,似乎是在感受里面孕育的生命。
感受到拉斐尔的抚摸,雪莱的心情也?慢慢冷静下来,他看?向拉斐尔的脸,那张清秀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淡笑?,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不知过去多久,房间响起轻轻的叹气:“好,我?同意?,我?答应你就是。”
雪莱惊恐地抬头:“拉斐尔,怎么可以这样……”
“你不想我?们?的孩子出生吗?”
“……”
雪莱狼狈地低下头,苍白的嘴唇几乎要被他的牙齿咬破: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说罢,拉斐尔再也?没有看?路德维希一眼,他摸着?雪莱的小腹,失控的泪水终于从眼里涌出,滚烫的眼泪一滴滴地落在雪白的床单上。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公爵推门进来:“我?听管家?说雪莱晕倒进医院了,这是怎么了?”
他刚出差回来就听到家?里好像又发生大事,在看?望完玛蒂尔达后,他又顺路来雪莱的病房看?看?。
路德维希直接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怀孕了而已?。”
公爵看?了看?脸色苍白的拉斐尔,又看?了看?床上的雪莱,语气犹疑道:“那,孩子是谁的?”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我?的。”
他这话让雪莱的身体都?不由地抖了抖。
“……雪莱前段时?间不是和拉斐尔私奔了吗?怎么可能是你的。”
“孩子已?经一个多月了,是他们?私奔前怀上的,怎么不可能是我?的。”
公爵的表情依然复杂难定,他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路德维希语气冰冷:“你是第一次知道我?们?吗?我?和拉斐尔睡同一个Omega的情况还少吗?怎么就不可能是我?的。反正孩子生下来跟我?姓格林维尔,管我?叫父亲,管你叫爷爷,你要有孙子了,高?兴点。”
公爵僵硬地扯扯嘴角,可实在是笑?不出来,他移开眼神,干巴巴地和雪莱说了些注意?身体之类的话,雪莱也?只好糊里糊涂地应声。
公爵想起什么,又问道:“既然雪莱生的孩子要姓格林维尔,那你总不能一个名分都?不给人家?。”
他是无所谓孩子到底是谁的,反正只要姓格林维尔那就是他孙子,但?孩子的母亲不能没有名分。
路德维希:“等雪莱把孩子生下来再说,我?忙得很,没时?间办什么订婚宴结婚宴。当到全民公投结束后,我?会让拉斐尔为我?加冕,登基典礼上顺便就给雪莱一起加冕不就行了。”
皇帝?
拉斐尔一直以来都?知道路德维希的野望,对?于他做出这样的行为也?不惊讶,雪莱则不一样,他呆呆地望向路德维希的脸,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
即使雪莱不怎么懂政治,也?知道这是倒反天罡的行为,他这是要做拿破仑吗?
看?着?雪莱惊讶的脸,路德维希忽然笑?道:“怎么样,高?兴吗?我?将成为皇帝,拉斐尔会为我?加冕,这个孩子会是我?的继承人,未来银河帝国唯一的皇太子。”
雪莱揪紧身上的床单,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一点儿也?不高?兴,如果可以,他只希望能和拉斐尔远走高?飞,过上幸福平淡的生活,什么银河帝国的皇太子,他压根不在乎。
因为雪莱胎像不稳,所以他还要住院观察几天,公爵要去看?望玛蒂尔达先行离开。
临走前,路德维希忽然回头笑?道:“过几天我?让拉斐尔来给你第一次信息素,放心,不会让你的孩子死的,可能就是要辛苦拉斐尔一下。”
他们?出门后,雪莱一股脑地将床头柜上的东西砸向房门,他把头埋在被子,恨不得大哭一场。
离开病房后,路德维希冰冷的手指抚上拉斐尔的脸:“今晚八点记得准时?来我?的房间,你也?不想你的孩子胎死腹中吧。”
说罢,他和副官转身离开。
拉斐尔站在原地,眼神空洞苍白地望向病房的方向,莫大的绝望涌上他的心头,已?经不记得心脏被刺中多少次,如今那把尖刀再次刺向心脏,却只剩下麻木和漠然。
……
清晨的日?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房间正中央的大床上,两个上身赤裸的年轻男人抱在一起,一黑一白。
明明是极端的色彩,但?却显然异常融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早上七点,在部队里培养出的生理钟让路德维希准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铺满枕头的雪白长发,一张清秀的脸埋在他怀里,后颈腺体附近青紫交错,斑驳纵横。
他忍不住凑上前,在这张脸上印下一个吻。
一个轻吻后,他把怀里的弟弟放开,起身开始穿衣服,今天早上凯撒大宫殿有一场重要的军政大会,下午还要去科学院给奥古斯都?测试数据,他这几天很忙。
但?也?正是因为工作繁忙,频繁又粗暴的性爱便成为最佳的发泄途径,路德维希很喜欢用?这种?方式排解压力。
而在拉斐尔心中的痛苦和纠结也?在消磨殆尽,他渐渐变得麻木,精神和肉体完全处于路德维希的掌控之下。
即使路德维希的动作很轻,但?房间里闹出的动静还是让睡眠很轻的拉斐尔苏醒过来,他没有起身,只是抱着?被子,眼神淡淡地看?着?床前的人换衣服。
路德维希一边把衬衫的银扣一颗颗地扣好,一边说道:“昨天晚上你表现得很好,我?很满意?。你今天可以去看?雪莱,顺便给他点信息素安抚你的孩子,但?你只能咬住他的腺体,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他的表现就像个真正的嫖客一样。
拉斐尔已?经彻底对?这个男人不抱期待,昨晚路德维希让他穿上宣誓仪式上的那身雪白法袍和他交欢,他也?照做不误,已?经彻底丧失羞耻心。
他逐渐感觉自己不太像个人,但?不把自己当人看?待后,心里反倒放松了不少。
房间里的花瓶新换上一束紫罗兰,浓郁的花香令人粘稠难受,拉斐尔眼神茫然地望向浮雕的天花板,心想:把孩子生在这样扭曲的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