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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又一个的士兵接连倒下,武安侯也没?指望能?用这?些小兵困住他,只是想拖延住他,让自己歇一会,回复体力。

当崔遗琅把那些围住他的士兵都解决后,武安侯也感觉自己的体力恢复了?不少?,冷笑着举起手里的霸王枪,打算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残忍的教训。

但?崔遗琅此时却没?有?再次冲过来,他站在原地,眼神?冰冷地看向?面前雄壮的男人。

武安侯感觉不太?对劲:等等,他手里还有?把刀呢?

这?时,他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下意识地往下看,惊恐地睁大眼。

那把刀正插在自己的胸口,直接贯穿了?他的身体。

原来在崔遗琅和那些士兵打斗时,他便趁人多纷乱,在武安侯以为?自己安全时,将左手上的赤练刀从武安侯的身后甩出,直接贯穿了?对方的心脏。

武安侯此刻也终于?感到自己身上的力气在一点点地抽空,脱力地跪倒在地。

在武安侯跪倒在地时,崔遗琅脚步虚浮地走上前,把刀从武安侯的胸口处拔出来,他白皙的脸上溅有?鲜红的血,仿佛是刺上去的一朵红花,战场上的火光照亮他那双麻木的眼睛。

他的脚步很慢,犹如闲庭漫步一般,但?却给人带来极强的压迫感,身边的士兵见到他刚才杀人的,甚至都不敢上前营救自己的将军。

武安侯自知大势已去,闭上眼:“我输了?,割下我的头颅祭旗吧,你小子真有?种,我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你的意志比我更坚定?,我心服口服。”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这?位战无不胜的武将还是保留了自身的最后一丝尊严。

崔遗琅脚步一顿,进而干脆利落地割下武安侯的头颅,将那个头颅直直地抛到城门外。

所有?士兵看到有个球状的物体呈现出一条弧线从城门处抛过来,当他们看清地上的那个球到底是什么东西时,顿时愣住。

是武安侯的头颅。

“侯爷、侯爷阵亡!侯爷阵亡了?!”

武安侯的死无疑让攻城士兵的士气大增,伴随轰雷般的击鼓声,进攻的态势越来越猛。

攻打南阳郡的战役持续了三天三夜,如果不是崔遗琅提前将武安侯枭首,这?仗或许还会落得个拉扯的局面。当崔遗琅把武安侯的人头从城墙上扔下来时,南阳郡的士兵顿时士气大减,再加上龙岭关四?面的城门陆续都被攻破,有一个小连队的将领率先选择投降,如此一来,陆陆续续有?军队的将领带领手下成建制地投降。

当夕阳的光晕穿透血腥的空气时,武安侯的那面高高的鹰面旗杆轰然倒塌,姜绍看向?天边那轮沸腾的红日?,脸上的笑容疲倦而欣慰:一切都结束了?。

联盟军顺利进入南阳郡,开始接手投降的军队,安抚当地的百姓,崔遗琅回到姜绍的麾下时,姜绍说道:“如意,有?支部队的将军被俘虏侯依旧不肯投降,我想去劝降他试试,你先回房休息吧,我晚点再来找你。对了?,你的伤不要紧吧?”

崔遗琅和武安侯的这?一战并不轻松,姜绍目光担忧地扫过他全身,发现他上身绯红色的团衫下隐约沁出血迹,冰冷的铠甲上冒散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连擦汗的锦帕都染上一抹淡红。

崔遗琅淡笑着摇头:“不碍事的,一点小伤而已,我回去自己处理就是,王爷您不用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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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绍见他脸色除了?有?点疲倦苍白以外,看上去确实还好,便也没?再过问,至于?他出手搭救薛平津一事,等自己回去后再细问吧。

于?是,他匆匆忙忙地转身去劝降那位很重要的将军,崔遗琅目送他远去,在小兵的带领下先回到江都王部队的府邸。

回到房间后,崔遗琅原本平静的面容终于?忍不住痛苦得扭曲在一起,他脸色苍白,捂住左下方的肋骨,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并不是一点伤痛都没?有?,只是看姜绍还有?要事,不想让王爷替自己担心而已。

武安侯是他生平遇到的最强的对手,他差点没?撑得过对方的强攻,武安侯坚硬的拳头正面击中他的身体,那个时候崔遗琅感觉自己的肋骨都再发出尖锐的呐喊,甚至恍惚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战斗时还凭借一腔斗志,强撑着没?倒下,但?战斗结束后,便能?明显感受到身体的疼痛和虚弱,崔遗琅轻手轻脚地从门边挪到屏风前的楠木交椅上,他慢慢地坐下来,把最外面的那层盔甲先卸下来,露出里面已经被汗和血浸透的里衣。

武安侯的那把滚银枪在他的上身划过好几道很深的口子,当他把那件被血浸透的里衣扒下来时,里面的血肉已经和衣物黏在一起,扯下那层布料时,感觉就像是用力将自己的皮肉分割开一样,痛得他冷汗淋漓,嘴唇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崔遗琅是很爱干净,很讲究的人,即使已经累得几乎连手臂都抬不起来,但?现在浑身又是血又是汗的,让他这?样睡他无论如何都是睡不下的,甚至连坐在床榻上都会嫌弃自己身上脏。

检查完骨头没?有?大碍后,他沉默地坐在椅子上,上身赤裸地露在空气中,慢慢消化那股深入骨髓的疼痛,恢复体力。

鲜血汇成一小股细流,从他脊背处慢慢往下淌,一滴一滴地落在碧绿的地砖上,触目惊心。

感觉四?肢稍微恢复一点力气后,他拿起小几上的一小翁烈酒,深吸一口气,直接把精纯度极高的酒液洒在自己的伤口上。

这?个手法很粗鲁,但?这?样大范围的伤口必须得到很彻底的清洗,精纯度极高的酒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否则一但?引发炎症发热,后果不堪设想。

但?这?种清洗伤口的办法带来的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当酒液淌过伤口时,崔遗琅感觉像是有?一把烧红的匕首往自己的伤口上割,痛得他脸色都有?点扭曲,清洗伤口的手都在发抖,几乎拿不稳那个小酒翁,想着事后可能?会引发炎症,他还是强忍住那股灼热的剧痛,把身上的伤口全都认认真真地清洗一遍。

等到伤口不再往外渗血后,崔遗琅终于?舒了?口气,他慢慢地起身,麻烦院子里的一个小厮帮他打些热水过来。

因为?伤口尽量不要碰水,他很不方便地给自己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里衣亵裤,坐在床榻上开始给上身的伤口上药,在他洗澡的时候,院子的小厮已经把房间重新打扫过一遍,地砖上的血水擦得一干二净,脏衣服全都抱了?出去,甚至还在熏炉里点上一支沉水香。

沉水香清雅的香气中,他不由地打了?个哈欠,双眼惺忪,昏昏欲睡。

“笃笃——”

听?到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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