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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哥哥,小贱人从?小就?没爹,他是他娘拉扯大,他爹只是在?宣华苑里嫖了一晚上而已,用来要挟小贱人怕是没用的?。”

薛焯笑起来:“你这是怎么了?以前还要同我?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现在?一口一口小贱人,不喜欢他了?”

“出身卑贱之人,品行下贱,谓之贱人。哥哥你待他百般好,他却不识抬举,还险些害死你。我?,我?不要再喜欢他了!”

谈到那个少?年?,薛平津眼眶发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委屈的?。

难得?的?,薛焯这次没呵斥他,只是淡淡道:“你也?是奴婢所生,出身卑贱这话还是不要再说?了。”

薛平津一哽:“我?不是那个意思……”

薛焯不在?这地方多言,只是道:“卫勉有没有用另说?,总之手里多一个筹码总是好的?,指不定哪天就?派上用场了。让卫勉入京做官,先不告诉他崔遗琅的?事情,日后再做打算。”

薛平津笑起来:“哥哥,这次若是能抓住小贱人,你不会再阻止我?了吧?”

他心痒难耐地轻舔下唇,脸上又浮现出那种妖邪又淫浪的?神情来。

薛焯转过头?看向后园里那只正在?啃竹子的?食铁兽,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他面无表情,瞳孔里回旋着一种很可怕的?味道。

“当然。”

他随手将沾血的?布缎扔进金盆里,血水一点点地在?清水中渗开。

熙宁二年?九月二十,猎宫兵变,江都王意图刺杀皇帝,未果?,带领家眷将士逃至江宁。熙宁帝遭流矢所伤,回宫后伤重不起,隔月崩卒,谥号哀帝。薛焯立哀帝出生不到一个月的?幼子为新?君,改年?号为承平,薛焯代行皇权,开始轰轰烈烈的?南征。

薛焯雄居北方,姜绍坐断东南,南北之战彻底打响,真正开启血与火的?杀伐。

第89章 风月情债

浑身燥热,有如火焚,尤其是?下?腹一涌一涌地泛起热潮。暖香浮游于纱幔之间,尤与风月相宜。

崔遗琅迷顿地睁开眼,一张俊美又阴鸷的脸映入眼帘。

“你怎么这种时候还?能走神?”

见崔遗琅眼神怅然?地望着自?己,男人轻笑出声,俯下?身含住崔遗琅的唇,熟稔地撬开牙关,开始攻城略地。

缠缠绵绵地交换个湿吻后,身上的男人挺直身体,开始摆动?,崔遗琅不受控制地把?手扶在他?的腰上,两人的身体当真是?契合到极点,不需要多余的调情手段,只需这样?的原始动?作便让他?们获得最?纯粹的快乐。

也不止熏炉里焚的是?什么香,只依稀嗅出仙茅,当门子几味药材,气味异常浓烈,崔遗琅的大脑持续混沌,他?这样?从下?往上看的姿势,男人的身材一览无余。

他?身上只一件贴合身形的中衣,果真是?一副让人赞叹的好身材,皮肤紧致,肤光质质,肌肉线条流畅性感,猎豹一样?矫健性感。

心中莫名生?起一股胜负欲来,崔遗琅直起腰,张口咬住他?颈侧的皮肤,一时间,体位调转。

男人也纵容崔遗琅的行为,把?手扣在他?的脑后,抚弄那头亮丽滑凉的长发,似是?推搡又似是?调情:“你要弄死我?了,祖宗……”

这声“祖宗”叫得那叫个九曲回肠,崔遗琅一个没控制好力道,牙齿猛地收紧,嘴里便尝到血腥味,血腥味越来越浓,似乎连身上都沾上粘稠的液体,他?忽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太对劲。

“如意,你迟早要害死我?的。”

耳边吹来他?略带寒意的叹息,崔遗琅猛地直起身,视线慢慢往下?移,这才发现自?己手里不知何时握了把?赤练刀,刀刃已经深深地没入男人的胸口,血淌了半边身子。

崔遗琅的瞳孔因为惊恐而放大,他?发现他?突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刺入男人身体的刀还?在一寸寸地深入,男人的面容慢慢地惨白下?来,脸上的笑意肆意却?又悲凉。

“不要——”

崔遗琅大叫一声,睁开眼,屋内的安神香已经燃尽,他?浑身冷汗,寂静的房间里只能听得到他?一个人急促的喘息声。

原来只是?一场梦,他?舒了口气,正想挪动?身体,身下?被褥的湿冷让他?一怔。

意识到身下?的湿冷是?什么后,崔遗琅不自?在地臊红了脸,居然?会梦到薛焯,而且还?是?梦到那种场合……

他?闭上眼平缓呼吸,感觉身子似乎还?沉浸在梦里的欢愉里,滚烫得像是?在发烧,冷汗却?已经打湿他?的中衣,湿冷地黏在他?皮肤上,简直是?冰火两重天的折磨。

恰好这时门外传来少年清脆的喊声:“如意,你还?好吗?我?刚才听到你的叫声,是?做噩梦了吗?我?进来了。”

听到门外白术担忧的声音,崔遗琅忙紧张道:“不妨事,只是?魇到了,你,你先别?进来。”

别?说他?现在衣衫不整,万一白术进来闻到气味,他?得臊死了。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笑声:“哎呦呦,你还?跟我?矫情起来了,想当初在桃花村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把?你背下?山的,又是?谁给你擦身子上药,这时候知道害羞了?那行,我?在外头等你,快起来和?我?练刀。”

“好。”

崔遗琅起床,随便冲了个冷水澡,换上常服,正要拿起枕边的赤练刀时,他?顿了一下?,轻抿双唇,压下?心里的那点惊惶,提刀出门。

自?从白家这两兄妹和?他?们一起逃出京城后,阿芷便留在崔遗琅的院子里做个医女,她哥哥白术跟在崔遗琅身边做副官,这也是?他?自?个儿想通了。

清晨的武场上,两个身形年纪相当的少年正在比武,一个用剑,一个使刀,青春盎然?。

即使只是?练武场,崔遗琅挥刀的动?作也丝毫不含糊,刀刃划破空气,短促尖锐如蜂鸟破鸣,上下?翻飞疾如风。

找准对手招术中的空隙,崔遗琅一个凌冽的闪击砸在白术的剑刃上,白术顿时感觉手腕传来阵痛,痛得他?没握稳剑柄,武器顿时被击飞,胜负已定?。

一番比试后,白术把?自?己的剑从地上捡起来:“痛快,难怪当初你差点就能彻底杀出桃源村,要当初留我?在现场,我?坟头草都不知道有几寸高了。”

崔遗琅一笑而过,把?赤练刀收回刀鞘,当看到这两把?刀刃血红的刀时,他?有片刻怔忪:想当初他?其实是?带刀去京城寻亲的,结果亲没寻到,反倒是?路上惹出一笔风月情债来。

恰好今日是?休沐,两人都没有公务,白术勾肩搭背地揽住崔遗琅:“走,一起去泡泡温泉,这一身臭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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