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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吗?”

“……嗯。”

姜绍笑起来,俯下?身去亲吻崔遗琅的嘴角,这次他?没有再拒绝。

……

云消雨歇后,两人黏黏糊糊地腻在一块温存,姜绍气息不稳:“你这是?看龙阳秘戏图特意学习过吗?差点没弄死我?。”

说实话,姜绍对闺房之乐向?来无甚兴趣,连当初洞房时都是?在席上吃多了酒,灭了灯,按部就班地完成敦伦之礼,也不觉得这事有多快美。

他?小?时候不小?心窥见过他?父王同娈宠玩乐的场面,父王那时候年纪不小?了,又疏于骑射,身上的皮肉松松垮垮的,仿佛皱巴巴的菊花,让人很恶心。

今日自?己真正地用心试过一回,才知道这世间有人沉溺此道不是?没有理由的,虽然?刚开始时因为紧窒有点痛和?放不开,但到真正水乳交融时,那一点点的钝痛也就化作了酣畅淋漓,感觉全身的压力都卸了下?来,舒爽得身子骨都在发飘。

他?不免在心里嘲笑道:年少而慕少艾,说到底其实自?己和?那个男人一样?,都是?好颜色的俗人,不过是?常年压抑自?己的本性,今天算是?现出原形来了。

姜绍用手爱抚崔遗琅绯红的脸:“嗯,你怎么不说话,如意?”

“如意……”

脑海里似乎有个饱含怨气的声音在叫他?,崔遗琅一愣,大脑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一些香艳的画面碎片在他?脑海里闪动?,隐隐约约要浮现出一张让他?惧怕的面容。

不,不要再来找我?。

他?咬牙忍住这股疼痛,没吭声,只含糊地嗯了一声,然?后便从姜绍身上起来,从金盆里捞出帕子,拧干后擦拭他?的腿心,轻声道:“东西要弄出来才行,不然?对身体不好。”

他?一向?是?温柔的性子,这样?的体贴让人心里极为受用,姜绍心里却?冒出个想法:他?好像很熟稔的样?子。

这样?往深处一想可了不得,姜绍似乎才刚意识过来什么,脸一下?子拉得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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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你是?不是?……算了,没什么。”

姜绍还?是?没有开口追问,打破砂锅问到底不是?他?的风格,如意已经明确选择了自?己,再翻旧账反而显得自?己是?个不讲理的妒妇一样?。

可到底心里有股怨气,不发泄出来怎么也不甘心。

他?拉住崔遗琅的手腕,又将他?拖入今宵风月之中。

漠漠帐烟笼玉枕,粉肌生?汗红莲香。

第90章 不速之客

姜绍醒来?时已经是黄昏,寺庙的钟鼓声悠然齐鸣,清风拂动床幔,光影一明一灭。

大脑持续地昏晃,直到目光所及处出现一张酣眠的小脸,六识才慢慢回归。

早上一番胡闹后?,他和如?意便沉沉地睡去,难得这样好好地睡上一觉,姜绍感觉身体像是宣泄出某种压力一样,神色中透出一丝餍足,他已经很久没这么放松过了。

姜绍侧过身,忍不住用眼神细细描摹枕边人的睡颜,如?意还在?熟睡,他是侧身睡的,有点婴儿肥的脸蛋在?枕头?上挤出淡淡的弧度,脸上还有红晕,嘴唇也有点肉。

像一道可口的粉蒸肉。

姜绍冒出这样的想法,坏心眼地用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嗯……”

因为?他的故意作弄,崔遗琅发出几声低吟,他睁开眼,眼神里还有睡懵后?的水汽,那种呆顿茫然的神情在?别人脸上显得憨厚痴傻,但在?他脸上却格外天真纯稚。

“如?意醒了。”

姜绍半撑在?他头?上,情不自禁地用手?去捏捏他红润的脸,眼神里流淌着脉脉温情。

这个姿势,崔遗琅一抬头?便看见他大敞的里衣,玉白的皮肤上红痕斑斑,那两粒凸起异常得红种挺拔。

崔遗琅有点不好意思,将半张绯红的脸埋进被子里,不敢直视姜绍的眼睛,纤长的睫毛不住地抖动。

姜绍没好气道:“还知道害臊呢,怎么不看看你的杰作?原来?你还有这样的癖好,真是小看你了。”

但看到小如?意软萌的脸蛋,便是什么气也出不出来?了,反而还凑过来?抱住他的身子,温声道:“如?意真好看,再让我?抱抱。”

崔遗琅当然乖乖地躺着,给抱给亲,乖得让姜绍的心也软得不得了,暗恨自己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得拒绝这样的如?意,平白浪费了好多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还让个不要脸的贱人给捷足先登了。

现在?他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他绝对不允许他们之间再有任何人插足,绝不。

想到什么,姜绍心里已然有了决断。

……

江宁郡校外,军营。

白术正在?处理?军务,时不时用余光偷看他旁边人的脸,当他不知道多少次看到他上司脸上浮现那种“诡异”的笑,终于忍无?可忍地扔下卷轴:“梅如?意,你这一天到晚在?笑什么呢?跟个小傻子似的。”

说来?也稀奇,自从白术知道崔遗琅的原名后?,便一直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他,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觉得梅如?意这个名字就?挺好的,有名有姓的,你和崔家又没有干系,凭什么要跟他们家姓?哼,姜绍这人说是对你看重怜惜,到底还不是瞧不上你娘亲的身份,非要赐个高贵的姓氏给你,当谁不知道你出身似的,假的很。”

当时崔遗琅听得心里不舒坦,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况且身边亲近他的人都是唤他“如?意”,他也一直没放在?心上,现在?细想也确实?如?此。

他心想:他日入土,我?的墓碑上还是刻“梅如?意”这个名字,这也是娘亲在?这个世上唯一留下的东西了。

军营内灯影昏暗,白术眼神很好,敏锐地发现崔遗琅白皙的脖颈处有道暧昧的红痕,哪还不知道这兄弟是有什么好事,于是便揶揄道:“哎呦,你这是在?哪个温柔乡厮混过,啧啧啧,小小年纪的,你还挺风流的。”

自从和姜绍坦诚相待后?,他们俩白日兢兢业业地工作,晚上就?厮混在?一起,整天你侬我?侬的,日子过得和夫妻没什么两样,如?今听到白术的揶揄之语,崔遗琅不自在?地脸红,轻咳一声,却没有反驳。

白术惊奇地睁大眼,哥俩好地搂住他的肩膀,跟他嘀嘀咕咕:“唉,还真的有?兄弟你告诉你,你那相好是什么人呀?我?绝对不跟别人说。”

崔遗琅思忖片刻,觉得白术不是那种喜欢在?外面乱嚼舌根的人,便坦白道:“是王爷。”

“王爷?姜绍?”

白术心里嘀咕:看不出来?呀。

他啧啧称奇:“朕与将军解战袍?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皇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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