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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词。

但是单独出现,感觉好像变成了语气词…惹[托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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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落30小包包~[垂耳兔头]

第48章 惹2

◎燕昭攥住了他脚踝。◎

虞白后脑勺挨了结结实实俩爆栗。

接着就被燕昭赶回长桌对面,把刚才抄过的全部重新写一遍。

“不许对前辈不敬”,燕昭如是说。

虞白抄书抄到深夜,心里有苦说不出。

首先,他本人觉得这没什么。

但这条路到底是行不通了。次日在马车上,他又琢磨起别的法子。

譬如故意坐得离燕昭很远,再如转开脸去不理会她。

可屡试屡败。

过去喜怒无常难以捉摸的那一面荡然无存,她现在仿佛是天底下最好性子的人。

他心里种种起伏,燕昭一概不知。马车沿着官道走得悠悠,她心情也好得飘然。

芜洲一行收获圆满,该罚的、该换的,尽数如意,接下来要去的长陵更让她期待。长陵行宫堪比世外桃源,尤其是那一方温泉,她去上一次就要念好久。

日子尚早,她打算在长陵行宫歇上几日再回京,权当休假。除了些日常公务和琐事,再没别的事让她忧心了。

唯独……

她视线从车窗外收回来,望向车厢另一侧。

“脸上的伤怎么样了?”

斜对角,少年听见她问话不但没抬头,还把脸更转开了些。

声音也小小的,“还没好。”

燕昭轻“哦”了声,没再追问。

看起来是真的很介意破相,她在心里想。坐得那么远,又一直别着脸躲着,是很怕被看到脸上的伤吧。

她一下觉得他更可怜了。

隐约记得长陵行宫存着个舒痕淡疤的古方,不知还能不能找得到,等下她去找找。可这么一来,他会不会更觉得皮相紧要,更加妄自菲薄?

燕昭撑着下颌望着车外,陷入沉思。

许久以来头一次,她脑中苦思冥想的,不是朝政时局,也不是党争派系,而是一道细细的、粉红的伤痕。

车队颠簸两日,终于在第三日傍晚抵达长陵。

长陵行宫坐于山谷,不同于一路上几乎单调的枯枝白雪,这里竟绿意盎然,恍若初春。

然而虞白却没什么赏景的心思。

一到行宫,燕昭就匆匆去忙了,甚至都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偌大的行宫无处不精致,他心里却只觉得空,一边因为连日的疏远失落,一边又为自己的失落隐隐自责。

直到几个行宫侍女端着托盘过来。

“这都是殿下让送过来的,”侍女一样样摆在他面前,木屐、浴巾、罗织的浴衣,“还请公子准备着,稍后殿下要与公子一同泡温泉。”

虞白愣愣看着,好久才回过神——原来是有温泉啊。

地气暖和,怪不得各处草植都绿了。

等等……温泉?

温泉。

和燕昭一起……泡温泉。

反应过来的一瞬间,一切与温热和潮湿相关的想象都冲入脑海。

医书上说气血两虚者不宜泡温泉,虞白迷迷糊糊地想,是写错了吧。他都还没见着温泉的影,就已经开始头晕了。

直到他站在池边,潮湿热气迎面涌来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

这温泉他泡不了。

脸上的伤还没好全,若沾了水,会留疤的。

虞白懊恼又沮丧地在池边蒲团坐下,听淋漓翻涌的水声。

燕昭还没来,池边只有他一人,还有围成整圈的屏风。屏风里,升腾的白雾混着淡淡硫磺气和天然的草木味道,屏风外,山间的夜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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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他慢慢抬头望天。

一轮弯月在薄雾后沉浮。

……燕昭不会是把他忘了吧。

都这么晚了。

看她离开前心思重重的样子,似乎是有大事要忙。

一阵冷风卷过,虞白不自觉瑟缩了下。

要不然……他还是先回去吧。

而且,要是知道他擅自离开,她会不会生气?

他心跳开始快了。

刚要起身,突然,身后有什么东西扔过来,扑通一声砸进池中,惊起一簇碎银。

水花一下打湿了他衣摆,虞白猛地回头,这才看见身后站了不知多久的人。

什么时候……

他嗓音有些发涩,“……殿下。”

燕昭倚着屏风抱着臂,手里拈着块鹅卵石,有一搭没一搭轻抛着。

她身上,同样的罗织浴衣裹得随意,外头披着件墨色大氅,散开了的长发用一根簪子松松挽着,发丝与裘氅融一色。

对上他视线,她抬步朝他走过来,笑里带着点审视意味,仿佛在责怪他没有及时发现。

明明是她刻意隐匿气息躲在静处。

“刚才,你是想走吗?”燕昭在他面前站定,低头睨着他,“不是说了要你在这等我?”

说着,她朝他抛出了手里那块鹅卵石。

虞白手忙脚乱接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接。

没使劲,没刁钻,砸进他手心的只有鹅卵石本身的重量,带着若有似无的她的体温,灼得他发慌。

刚才构想过的如何惹她生气的法门,就一瞬间全忘光了。

“我没……”

他刚磕磕绊绊开口,就听见一阵衣料摩挲,紧接着兜头一片墨色丢过来。他再次手忙脚乱地接,等看清了,才意识到是燕昭那件大氅。

她刚才披在身上的。

虞白愣愣地抬起视线,水面破碎的轻响也在这瞬传进他耳中。

燕昭迈进温泉,倚上池壁,合上双眼惬意地喟叹。长发在她周身浮开乌黑的半扇,氤氲白雾里,她像是展翼的鹰。

虞白看得呆住了。

怀里抱着的裘氅还带着温热,依稀能闻见熟悉的浅淡熏香。眼前池水中,温度和气息的主人拥着池水,透过雾气似笑非笑地看他。

恍惚中,他脑海只剩一个念头。

医书所言不虚。

好晕。

直到喊了他不知第几遍,他才轻轻“啊”了声,大梦初醒般回过神。

燕昭见他这副样子,有些莫名也有些好笑,“阿玉,你怎么不泡?”

“我……我怕脸上的伤……”岸上抱着裘氅的少年有些语无伦次,“啊,我是说,伤还没好,我怕沾了水会留疤。”

燕昭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转身伏在岸边趴着。

刚一到行宫,她就去找记忆中那个祛疤的古方了。找着找着才想起,那只是从前嬷嬷还在时常念叨的坊间传闻,实际根本不存在,她记错了。

也是。若真有这种灵丹妙药,她身上怎么还会有疤痕。不过,药方没找到,解法倒想出了一个。

她朝少年抬抬下巴:“留疤又怎么了?伤疤人人都有,又不单只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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