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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她。
“我不打算要你在折冲府了。日后找个机会,立个军功,一样可以领兵。”
这下邓勿怜更不懂了,“不是你要我慢慢爬的吗?”
燕昭深深看了她一眼,没答。
转而去翻她还没来得及打开的箱笼,问她明天穿哪套骑装。
邓勿怜想起什么赶忙过去,按着箱盖不让她看,好险又打一架。
半晌过去,燕昭从人帐中出来,手里提着几个酒壶。
看着刚从邓勿怜那没收来的,燕昭只觉她这好友距离稳重可用还有太久。
她忍不住叹气,想找个草丛把这酒倒了。
转念一想,又犹豫。
许久没灌他喝酒了,不如……
下一息,她就拧开壶塞,淅淅沥沥倒进草中。
现在他沾不沾酒已经没什么区别,尤其片刻前他那副模样,大概烈酒都起不到那么炽热的作用。
想到这,燕昭脚步加快了些。
这一出来有些太久,她留下的绳结简单,估计早就解开了。现下说不定正皱着脸委屈呢,得哄。
快步走回营帐附近,她摆摆手叫侍卫守远些,接着推门进去,绕过屏风,却又顿住。
“你怎么……”
榻上,他一身轻纱一枕乌发,散乱又脆弱地躺在那里。
灯影照进他仰着望过来的眼眸,照出肩腰惊人心魄的起伏,照在他莹白纤细的手臂,还有手腕上,仍然束着的发带。
“……怎么还绑着?”
燕昭丢下空壶,俯身去掐他的脸,“这么简单的结也不会解?”
少年一躲不躲地任她揉捏,声音软软地说不会。
又抬起缚着的手腕递到她眼前:“求你了,殿下,放了我吧……我不会逃跑的……”
神态可怜得有些刻意,但又绝顶蛊人。燕昭呼吸都滞了一瞬,恍惚感叹人生百态。
只这一晚,她原还是个捉拿小贼的刑官,出去一趟回来,又成了胜仗凯旋享受战利的大王。
顿时觉得再为争权夺势烦心一秒都是浪费,至少今晚现在,她理当纵情。
尤其被他满含崇拜倾慕的眼神望着,她感觉她好像也着了凉,有些浑身发烫了。
燕昭推高他手腕按在枕上,箍着他的腰吻过去。
已经等了太久,他几乎一碰都不能碰。缠吻中她含糊告诫着四下很静、不得失仪,要求他噤声再噤声。
他咬唇点头,全身都跟着绷紧了,但这样他只会溃败得更快。不多久纱衣湿透头发乱透,整个人虚软地趴进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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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整晚不回来,你就这样绑整晚?”
燕昭解开他腕上发带,在勒出的淡淡红痕上轻吻,“也不怕把手勒坏了。”
闻言他一怔,像是才意识到似的,脸上闪过抹担忧。但很快又凑上来抱着,“我相信殿下,不会把我忘在这里。”
燕昭垂眸看了他一眼,他抬脸在她唇角挨了挨。
没说话,但意味又格外明显——不够。
很快啄吻深入,被人主动勾缠着,她有一瞬的恍惚,不禁回想起从前他一动不动、毫无回应的时候。
真是反差很大,瞒她好多。
越回想,越有股气在胸口涌。燕昭一翻身把他按回枕上,眯起眼睛笑说别急。
“我也给你准备了惊喜。”
虞白眼睛一亮,“真的吗?”
他看着人起身走到一旁,从箱笼深处翻出个小巧锦匣,又倚回榻上把他揽进怀里。
白日里看她骑射心生崇拜,夜里又终于亲近十分满足,现在他无比雀跃,嘴甜的话不停往外冒,一说谢谢殿下,又说心有灵犀。
但她却没立即打开锦匣,而是笑眯眯问:“你确定想继续?不后悔?”
虞白嗯嗯点头,已经快要等不及了。
但见人取出锦匣里的,又有些茫然:“这是什么……发簪吗?”
像他那日帮她挽发的金簪,又不太像。
做工精致,簪首缀着颗莹润玉珠。只是簪身格外细软,他想应该撑不住她的头发。
还没太看懂,就见燕昭拿起一旁散乱的纱衣,团起尚且干燥的部分塞进他嘴里。
“恐怕你这回,真的忍不住声音。”
恍惚间他隐约意识到什么,心口一紧。
很快,预感得到证实,他难受得一下仰直了脖颈,瑟缩着撑起身子后退想躲,却又被拽着拖了回去。
“想去哪?”
燕昭握着他肩膀按回枕上,“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我不会逃跑的’……”
她在人耳边一字一顿,仿着他语气重复,其余的事也没停。
薄纱堵不住声音,他喉结在沁着汗的肌肤下可怜地跳动挣扎,含糊求饶说不行,不要了,反反复复求了好多次。
声音湿湿软软,像小兽在呜咽,燕昭如听仙乐,耳装聋。
-
秋狩第二日,虞白如愿以偿,和燕昭一起睡到了自然醒。
虽然他觉得,他大概不是睡着的,而是受不了昏过去的。
蜷在矮榻上,他抱着毛毯久久不愿动弹,不想起身。枕边她倒是神采奕奕,出了趟营帐回来,见他还在躺着,笑问他想怎么用膳,是不是想要她喂。
虞白这才终于坐起来,一边慢吞吞吃饭,一边暗下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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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再也不尝试什么“新鲜”、“惊喜”一类的事了。
像是被火燎过,哪里都灼烫。
她问的那句“不后悔”,大概就是在提醒他这个吧。
一想到燕昭还给过他反悔的机会,热痛里就又冒出一缕甜。
若在从前,她肯定不会有一丝犹豫。燕昭体谅他,只不过是他没读懂言外之意而已。
被牵着手走出营帐时,虞白满心蜜甜地想。
直到他发现,脚下的方向似乎朝向猎场。
“……殿下,”他突然生出股不妙的预感,“我们去猎场做什么?”
“围猎啊。”
燕昭笑眯眯回答,接着伸手接过一旁递来的缰绳。
虞白艰难地吞咽了一口,眼睁睁看着她理理衣摆,翻身跃上,朝他伸手,
“来,阿玉,上马。”
秋风过山林,红叶瑟瑟飘摇。
侧坐在马背上,虞白瑟瑟发抖。
“……殿下,能不能……骑慢一点。”
“再慢点……”
“……太、太颠了……”
马蹄踩过落叶急响,燕昭手里缰绳一点没松,笑得也毫不收敛。
“现在知道后悔了?”
虞白抱着她的腰绷着身子,忙乱中抬眸求饶似的望她,“你昨天怎么不说……要骑马……”
疼得视线都有些模糊了。
“从淮西回芜洲那次,你不也没说吗?”
燕昭还记着他趁她醉酒投怀送抱,等她醒来又咬死不认的事。
“当时你怎么说来着……哦,对,‘嘴巴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