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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格炸裂的电音前奏骤然响起,电流脉冲般的节奏一下攥紧了全场神经。
“夜幕垂落,城市街道被黑暗浸染。”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逃窜。”
“追捕的号角,已然震破了云端——”
有粉丝听出来了:“霍林深!是霍林深的声音!”
音响里有声音传来,但舞台上没人。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张望,大屏幕上导播却突然切了观众席。
终于有人明白过来:“在后面!”
“他们在后面!”
《APB》A组五位成员分别从不同的入场口进来。
镜头首先给到霍林深,他银白色的头发冲天炸开,额前以一条黑色发带紧束,嘴唇上的钉唇钉极其个性,本来就是很有攻击力的长相更加锋芒毕露。表情痞痞的,有说唱歌手那味了。
他们这一组的林蒙被踢走,马向文加进来了,骷髅头项链搭配白T,腰上还系了件红色格子衬衣,破洞牛仔裤,沾满颜料的帆布板鞋,风格叛逆。
翟逸尘也在这一组,绿色工装裤加厚底铆钉马丁靴,鼻梁上架着一副半透明护目镜,盯着镜头的目光很有侵略性。哈士奇不犯傻的时候还蛮帅的。
翟逸尘和马向文对视一眼,将自己手里的话筒抛给对方,又同时接住,配合十分默契,完全看不出他们才磨合了三天的样子。
霍林深的rap很强,舌头就像弹簧一样,姜颜熙感觉他嘴唇都没怎么动,一连串的歌词就蹦了出去。
语速快,但咬字很清晰。
待机室里,候场的练习生们都在夸这一组。
“真的好厉害啊。”
看观众反应也知道霍林深选这首歌算是选对了。
“下一组是谁?”
“老街小巷吧。”
《老街小巷》方言版说唱,但这两个组没一个会方言的。
卢一黎被踢到了《老街小巷》A组,rap实力一般,虽然没到难听的程度,但刻意模仿的腔调有些不伦不类,输给《APB》不冤。
接下来是Vocal组。
抛开偏见不谈,徐凛带领的《星轨》比一公的《伤疤》好听太多,张秋池所在的《CrimsonSyrup》组发挥稳定,沙哑烟嗓与清亮高音交缠升腾,给观众带来了一场听觉盛宴。
台下终于没人打瞌睡了,所有人都沉浸在他们带来的表演里。
“那组好听,那组也好听,都不知道该怎么投了。”
“二公终于有点强强对决的感觉了哎……”
上位圈的练习生分散,基本每个组都有一两个实力不错的选手,所以单看都各有优点。
当然,观众们最期待的还是Dance组。
Rap组和Vocal组都没有上官真砚的身影,那他一定就在接下来要出场的Dance组了。
按照节目组的尿性,林霜估计上官真砚又是压轴。
付伊曼想起在微博群里看到的消息:“据说上官真砚这次是长发造型!应该会穿古装,跳古风舞!”
林霜捂脸:“啊啊啊,长发和古装都是我的xp!”
——如果恋爱对象是长发男的话,你高兴了可以给他扎各种奇怪的发型,你不高兴了他会主动把头发送到手里让你玩,情到浓时你们依偎在一起,就连发丝也缠绕得难舍难分!*
长发就是男人的黑丝!
一公的皮鞋风衣有种浓浓的dom味,掌控一切的上位者威严让人觉得高不可攀,说白了就是太帅了,帅的让人不敢接近,她还是更喜欢上官真砚少年气多一点的造型。
林霜搓手期待。
台上,《NeonPulse》正在表演。
庞星南的小烟熏妆上镜效果不错,临时换组没跳成古风舞纵然遗憾,但这首歌庞星南也依旧全力以赴,完成得非常出色,最后ending的地板动作超帅。
下一组就该《簪雪行》了。
姜颜熙往身后望了一眼:“毛自力还没回来吗?”
“回来了。”
扶着门框回来的。
毛自力他整个人斜倚着门框,脸色惨白。
段俊义过去扶他:“我还以为你掉厕所里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拉肚子。”
姜颜熙说:“你跑了五六次厕所了。”每次都找她请假,她都快成幼儿园园长了。
毛自力瘫进椅子里:“记不清了……”
姜颜熙视线扫过毛自力蜷起的小腹,注意到他下意识捂住肚子的动作:“你吃什么了?”
“没吃什么啊,怕水肿,我早上就喝了杯咖啡。”毛自力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不会有人在你咖啡里加了东西吧……”就跟再评级的时候有人往翟逸尘杯子里加东西一样。
姜颜熙把工作人员叫来说明了情况。
工作人员简单检查了毛自力的身体状况:“马上就轮到你们这组了,能坚持吗?”
毛自力:“我怕我待会儿在台上一泻千里……”
“那怎么办?”工作人员也没辙了。
姜颜熙周身气压低得可怕,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能破坏她的公演。
“791?”
791及时出现:“刚去仓库了,兑了点止泻药,在你包里。”
姜颜熙去拿包。
“上官生气了吗?”毛自力看见姜颜熙拉开候机室的门走了。
毛自力喉咙发紧,胃里翻涌的绞痛都比不上他此刻的慌乱,明明是自己吃错了东西拉肚子,却要连累整个团队为他的失误买单。
段俊义问:“现在去药店买药还来得及吗?”
“我看了,最近的药店离这儿三公里。”
等买完药回来,舞台都结束了。
毛自力在椅子里蜷成了虾米,那些通宵扣动作的夜晚,上官真砚手把手教他挽剑花的画面,此刻都化作了尖锐的针,一下下戳着他的心口,他怎么又成了拖后腿的累赘?
“要不你们上台吧,别管我了……”
“这样能行吗?”
走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没一会儿,候机室的被人重新推开,姜颜熙回来了,手里还拿了一板药片。
她跑得有些急,气息微喘:“止泻药,快吃。”
“救星啊,哪里来的?”
姜颜熙:“常备药备了一点在包里。”
毛自力捧着药都快哭了,原来上官不是在生气,而是在争分夺秒地救他,好像有她在就特别靠谱。
他一口闷了两片药:“走,上场!”
就算窜死他也得憋住了把舞跳完!
……
上马前,姜颜熙简单活动了一下筋骨,把身体打开。
她目光落到她身后的组员们身上,毛自力在做高抬腿,段俊义在做深呼吸,他们比她还要紧张。
姜颜熙第一次主动伸出手:“加个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