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蕉皮似的滑出去老远。

然后咚的一声闷响,蔡希杰摔了个皮股墩,整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

所有人都两眼一黑。

他们的舞台毁了。

可能对方也不是故意的,但还是不可抑制地升起一股恼怒。

更恼怒的是对方到现在都还没有爬起来,蜷着身体缩成一团。

音乐没停,其他人的动作也不能停。

姜颜熙拢起眉心,蔡希杰已经放弃挣扎了吗?

同样疑惑的还有台下的观众。

“他扭得好像蛆……”

“这也是即兴发挥吗?”

“是东施效颦。”

林霜跟旁边的纸鸢说:“你们看他的脸……”

“好多痘坑啊。”

蔡希杰的妆不防水,淋了雨妆已经完全脱了,粉底糊在下巴上结成块,露出坑坑洼洼长满水痘的脸。

“啧,我密集恐惧症要犯了,导播能不能别拍他了。”

“好丑,这样也能当爱豆?”

“很多爱豆卸了妆都丑的,毛孔大的能插秧。”

“他怎么还不起来,真摔了?”

耳麦里,导演在怒吼:“蔡希杰,你在装什么?!”

舞台失误也是常用炒作手段,这个片段放出去必定会引来一波骂,骂战也是热度。但就算对方想走黑红路线,也得提前跟节目组沟通。

可地上的人不仅没任何回应,反而蜷得更紧了。

姜颜熙的动作顿了半拍:“883?”

883扫描了一下蔡希杰的身体状况,说:“咦!他尾椎骨摔断了,粉碎性骨折。”

姜颜熙:“……”

怪不得爬不起来。

姜颜熙无奈,找到镜头,给导播比了个暂停的手势。

其实他们可以按没有蔡希杰那版编舞继续跳下去,但对方横在舞台上实在有碍观瞻。

音乐一停。

观众席的议论声更清晰了。

“怎么暂停了?”

“不跳了吗?”

导演组也意识到蔡希杰好像不是装的,立马派工作人员上台查看情况。

蔡希杰要疼死了,他感觉自己等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这些人才发现他。

蠢货!这些人都是蠢货!导演竟然还以为他在装!

三公舞台是他唯一的翻身机会,他怎么可能拿这个来赌!

工作人员小跑上台,第一时间想把他扶起来:“怎么回事,摔哪儿了?”

“还能坚持吗?”

“送我去医院!”蔡希杰突然嘶吼起来,还带着哭腔,“快送我去医院!”

众目睽睽之下,蔡希杰趴在担架上被人抬走了。

“他咋了?”

“摔到肛漏了?”

结合蔡希杰的做鸭传闻,观众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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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希杰听到了,脸色胀成猪肝色:“谣言!全是谣言,网上说什么就信什么,这些人没有脑子吗?”

他挣扎着想要从担架上起来:“放我下来,我要上台!”

工作人员好声好气劝他:“你连站都站不起来,上台能干什么?”

蔡希杰:“就算跪着,我也要把舞跳完!”

“……”

他比过年的猪还难按。

苟仁也是气得高血压都要犯了:“愣着干什么,赶紧抬走!”

尾椎骨折可比水痘恢复时间长,蔡希杰算是彻底废了。

幸好,蔡希杰上台前签了免责协议,回头天然娱乐要是追责,也追不到节目组头上。

蔡希杰被送往医院,三公表演还要继续。

工作人员迅速把舞台上的积水清理了一遍。

蒋雪儿收到了导演指令,他们需要给观众一个说法:“各位观众,蔡希杰因为意外摔伤已经被送往医院急救,后续表演将不能上台,我们深表遗憾的同时,也希望大家能给我们一次重新表演的机会。”

蒋雪儿退后半步,对着观众席深深鞠躬。

她身后的姜颜熙、庞星南等也跟着弯下腰,一排湿透的身影在雨幕里叠成一道道沉默的剪影。

观众都很理解。

“没关系!你们没事就好!”

“重新开始吧。”

“可以多看一遍表演哎,赚了。”

《僵尸新娘》组的人迅速围拢商量了一下。

姜颜熙说:“大家按昨天晚上排练的来吧。”

翟逸尘挑眉:“我还以为白练了。”

大家都笑。

蒋雪儿也在笑。

这就叫天不随人愿,老天爷都不想资本家的丑孩子上台。

……

表演继续。

近乎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冰冷,粘腻。

好冷。

姜颜熙调整了一下呼吸。

灯光打在她的侧脸上,艳丽到糜烂的五官,空洞死寂的双眼,断裂的脖颈。

都让人联想到——她是一具被操控的尸体。

然而周遭锣鼓喧天的环境,喜庆的音乐,都在告诉她,这是她们这是大喜之日。

她惨白如纸的面容,与她身上那件鲜艳无比的红色礼服对比之下,显得无比诡异。

她的旁边,是拼命想挣脱她的新娘。

镜头切给蒋雪儿。

“牌位上的名字,我从来没听说,却要我陪他,腐烂成一捧粉末。”

“新娘”双手痉挛般抓挠自己的嫁衣,似要撕碎这层裹尸布。

这段是蒋雪儿独唱。

整首歌的故事是由新娘视角展示的,着重表达新娘的凄厉怨恨。

蒋雪儿实力很强,在录音室不管录几遍都能保持饱满的情绪。

字字泣血,声声刮骨。

姜颜熙开始复刻蒋雪儿的动作,艰涩,机械,加深了非人感。

二人的动作却并不同频,姜颜熙要滞后半秒,代表着她们阴阳两隔。

其余六人在他们身后齐舞,脸上挂着僵硬的欢愉,像是来参加他们婚礼的宾客,也像是一群守坟的俑。

为了更贴近“尸体”的状态,姜颜熙有将近三十秒没有眨过眼。

雨水顺着她的额角淌进眼眶,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终于,当蒋雪儿唱出下一句时,姜颜熙眨了下眼,干燥酸涩的眼球也得以缓解。

“新娘”凄厉的歌声似乎唤醒了她。

她的表情逐渐生动,似乎想与“新娘”一起挣开束缚他们的枷锁。

台下的纸鸢大气都不敢喘,睁圆了眼睛生怕错过一秒。

这个舞台的上官真砚,跟前两次公演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又瑰丽,又诡异。

湿透的衣料贴着身形,他半跪在舞台边缘,脸上是倔强、绝望、反抗的表情。

美人嗔怒。

冯梦玥的心思却不合时宜地跑偏了。

她盯着他眼底翻涌的情绪,莫名期盼能看到他哭得更凶的模样。

想狠狠折辱他,看他在绝望里挣扎,然后在他最狼狈的时候伸出手,做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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