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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得惊。
“不行,不行,快放我下来。”胡小英惊的眼泪都没了,挣扎着要下来。 W?a?n?g?阯?F?a?布?页?ǐ???????e?n?2???②?⑤?.???o??
“下来可以,去那边坐下说,不要跪我,我年龄小受不住。”周晚风如此说,
胡小英连连点头,当兵的人力气都这么大吗,自己少说也有一百斤左右。
两人到旁边休息椅子坐下。
胡小英身旁还有蓝色包,是福二叔来医院捎带过来的,让她帮忙转交。
里头是周晚风的作战服。
“…谢谢你,我以为这次我们一家三口死定了,本来我都不抱希望了,只准备最后拼一下把儿子抢下来,我拉他跳辊。”胡小英死死攥着周晚风的手,心中感激无法言喻,起身又想给跪下。
“孩子爸也在医院,如果他醒了,一定也会过来磕头。我们娘俩的命是你给的,他的命也是你救的,是你救了我们一家,呜呜呜呜,谢谢,嘤嘤嘤真是太感谢你了,当牛做马都报答不了的恩情。”
周晚风摁住胡小英膝盖,没让人起来再磕一个,“感谢我收下,磕头真的算了,我是个军人,保护你们的安全是我责任,也是我该做的。”说完,又问上一句,“孩子怎么样了,看着在发高烧。”
不由的想到张大叔说的话,如今当家的也病倒了,孩子也在医院,往后的日子只怕更苦。
“孩子和他爸在同一个医院,孩子早产一到换季,热了,冷了都会病几回,都习惯了。医生说挂几瓶水就能退烧,孩子爸估计要住一段时间。索性命保住了,家没散。”
胡小英抬手擦眼泪。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好日子在后头呢。”周晚风安慰一句起身,那边刑警要带胡小英去做记录和签字。
周晚风抱着衣服去女厕所换衣服。
把大叔家的衣服装进袋子里,等会准备交给胡小英。
这会一出来,联合训练那边军校的人过来了,先是和李和平,朱博宇打招呼后,才转身询问周晚风有没有受伤之类的。
来的路上基本已经知道大概情况了。
学校的一名学员兵成功拦截一名暴徒,阻止火车站爆破,也顺利救下人质。表现出当代军人必有得英勇果断,顽强战斗,不怕牺牲。
周晚风离开公安局,刑警支队队长亲自出来送人,并给周晚风敬礼致敬,无关级别,无关年龄,只有由心的敬佩和尊敬。
“梁西市公安局会记得这次,因为你,才没有酿成更大伤亡。周晚风,你当时选择没有错,不要有任何心里负担,我希望这件事不要成为你的心理包袱,祝你今后成为更加出色的军人。”
所有人都懂刑警支队队长这话的意思,在没有任何心理建设和防御的情况下,迫于形势危急,果断选择杀人,还是那种简单粗暴的方式。
能死者身上溅落血迹,足可以想到现场的画面有多惨烈
周晚风年纪太小,即使现在镇定自若,人后那强烈画面会不会严重影响她?这谁都说不好。
心理疏导心理干预迫在眉睫。
谁也不知道周晚风心里到底咋想的,见过这么多人,愣是在这张冷清的脸上败下阵来。
朱博宇看不透,周晚风的眼睛很清很透,太过平静了,反让人越发不安。
这半年之前还是屁大点的高中生,现在手里沾血,还杀了人。想想就是自己当年第一回 ,也比她的岁数大。
也连着一星期紧张,焦急,甚至睡前都会想到杀人的一幕幕。
回驻地的时候,朱博宇特别安排李和平和周晚风一个车。
他自己则和军校那边一个车回去,他主持训练可以,可和人谈心,心理疏导还得李和平上。
刑警支队队长临走最后那话是在点他们呢,当谁听不懂似的。
李和平驾车,周晚风坐副驾驶,转头静静看着窗外。
“…我写过五次遗书。”嗓音低沉,李和平看着眼前道路,继续开车,“接到危险任务,出发前都会要求写信,不过我们自己都清楚就是和家人告别的信件。也可以打电话,但按照规定不能透漏任何信息,会有一段时间联系不上。次数多了,家里都清楚是去执行任务,默契的不会再问,只会叮嘱注意安全……”
“我入队的时候不理解,为什么老人都选择写信,不选择打电话呢,后来等我有了经验,我也选择写信。我第二次出任务历时三个月,打电话回家的时候,我妈一句话没说,就是哭,哭着说没事。我才知道我出任务多久,她就担心多久,从哪以后我也换成写信了。这封信可以邮寄,也可以交给上级,如果回不了,会随着你的…制服一并送到家里。”
李和平微微转头看眼周晚风,她静静听着,并不言语,目光直视前方,脸上的神情依然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周晚风,你知道吗,我们出任务时所有人心里都默许一个不成文规定,年龄大的,经验丰富的,已婚已育的,家里有兄弟姐妹的……在危急关头,必须有人顶上去的时候,这些人会主动要求这个名额……”
李和平声音变得低沉,“今天这个事情,把你至于危险之中,是我的失责。应该在昨晚上集合的时候,第一时间通知你。但是周晚风,我内心却想着幸亏是你,也好像只有你能把这么危险的事情做到这么好。旁人比你有经验,却没你聪明心细,敏捷机警。和你一样冷静聪明的,可能没你英勇果敢。公安局的人说,只要你迟疑一秒,那炸药就会爆炸,再场的很多人都会死。”
“幸亏你跟来了,也幸亏你回村里,如果今后你脑子里不断回忆最后画面,请你一定记住,你只是在执行任务,你完成很漂亮,你是一名军人,杀死危险分子没有错。”
哪怕周晚风心里有丁点苗头,李和平都要把它扼杀在摇篮里。
过了好久,周晚风才转过头,静静说了句,“教练员,如果我也随你们出任务,我不会遵守那条不成文的规定。年龄大的,经验丰富的,已婚已育的,家里有兄弟姐妹的,你们想要留下年龄小的,没成婚没子女,独生子……理由我懂。但我并不存在这起其中。”
“教练员,人生绕不过死字,我不想普普通通的死,也憎恨垃圾一样的死。今天如果我死了,应该是死得其所,可能依然有人死亡,但我一定是尽力了,也一定有人因为我活下来,这就足够了。所以,哪怕今天是教练员你和我在一起,我不会退下,也不会走,情况危险到必须有一人和暴徒同归于尽,我一定会砸晕你,和暴徒战斗的也只会是我。”
“在我这里,有危险任务,需要有人孤身犯险,甚至会死的话,那必须是我。”
周晚风的声音不急不缓,语气里没有任何调笑的意味,目光清冷平静,也深沉锋利,好似能看透人心。
李和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