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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一步道:“我懂,你是不是想说,她怎么对老宋这个队长没点敬畏,或者害怕的意思。反正我们学员队里的学员兵见我都战战兢兢,说话都得在脑里过量一遍。”
“对对是这个意思,我就觉得刚才老宋和她说话一来一往,那里有些不对劲。”
宋焱转身往后撇一眼,还能看到周晚风穿着冬制训练服,笔直站立,庄严又肃穆。
“她需要怕我个啥,怕我给她加练?梁西市送来表彰上怎么写的,英勇果断,不怕牺牲。别说我一个小小学员队队长,她就是站在学员大队长面前,估计也还是这个样。说不准我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安排她日常训练工具人。”宋焱自我打趣,周晚风这说话态度入学那会就知道了,新学员兵眼睛一点不怯,敢和上级黑脸队长直接对视,眼里连个波动都没。
“哎哎,我说你们这心思是不是歪了,敬畏队长是不错,有个怕头训练起来才不会出幺蛾子。但我怎么觉得你们这话酸巴巴的。怎么着,我带的学员被表彰,还立了功,各位眼馋了?羡慕了?”周晚风梁西市立功,向上申报立功的资料表上,可是会写上他名字的。
几个队长平时在学员兵面前一个比一个威严,皱眉绷脸,一副看谁都差劲的样子,私底下也是普通人,这会看到宋焱臭屁,一两个,往他背上跳,还有直接上脚的。
“瞧你嘚瑟样,写你名字怎么了,是你立的功?谁不知道你队里周晚风是个厉害的,新学员兵里可没少说新训期的事,你这是运气好。”
“敢不敢,下学期让我带?”
“滚一边去,我的学员兵凭什么让你带?就你这样带劈叉了算谁的。”宋焱眼看自己成为众矢之的,赶紧求饶,“行了行了,我那还有一包好烟,回头分分,周晚风你们也看到了,打铁还需自身强,换个人在梁西市,估计人都回不来。现场情况肯定比咱看到的文字凶险,我这原本想着经历这么一回,回家散散心,才会过去找她说话。”
“行了,大家都随口一说,就觉得周晚风了不起。”说话的队长,甚至直接竖起大拇指,由心的称赞道。
“我也这么觉得,别说给咱学员大队争脸,给咱们学院都争脸了。放眼看看其他几所军校,谁家学员兵刚入校就立功的?妈的,不怕你们笑话,我现在都有点期待“尖兵精武”,步兵学院,特战学院还有那谁装甲炮兵学院,旁的不说,女子组军事竞赛周晚风去参加,能拿个名次回来吧?”
几所军校之间,公共基础学科基本一样,军事专业设置课程上就不同,就拿特战学院来说,射击是他们的强项。
就连地方部队都知道,特战学院出身的兵设射击都厉害。
他们学校综合实力最强,名气最大,可几所军校比武竞赛,他们总不能拿一堆科研数据去比赛,赛道不同,回回“尖兵精武”比武竞赛总分总是排名靠后。
“他们怎么说咱们来着?说咱们学院疼惜学员兵,说咱们会照顾人,所以每年招生应届高中生抢破头的报名,奶奶滴,当谁听不出来这话讽刺人呢?”
“今年新学员兵有几个能耐的,加上部队上考上来的,这届“尖兵精武”说不定能拿个好名次。”
几所军校惯有的默契,参选学员兵都是从大二和新学员兵里选,大三大四的学员兵没时间,他们要综合演练、毕业考核和职业规划等等,甚至部分要到部队进行实习,亲身体验部队运转,这类军事竞赛不会以大三,大四的学员兵为主力。
“你这么一提,我倒是充满干劲了,等开学这帮学员兵返校,这训练计划还得重新理一理,说不定回家胖三斤,五公里都跑不出来。”
几个队长越聊越兴奋,纷纷说起每年过年返校回来的学员兵糗事来。
周晚风换岗之后,会去训练场小跑几圈,放松筋骨,没有不知疲倦的死练。
上学期受伤时,医疗室的柴医生对她说过,人的四肢,韧带就和车轱辘一样。没日没夜不要命练,会受伤。
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 W?a?n?g?阯?f?a?b?u?页?ì?f???????n?②?〇???????????o??
让身体四肢休息的时候,周晚风眼睛没闲着。
绿豆红豆一个盆里。
孟阳真是用心的,个头均等,饱满圆润,十分考验眼力。还有穿针,段航意给的缝衣针,是最小那种。十分细小,针眼和头发丝一个大小。
周晚风坐下就是几个小时,知道猛地熄灯,才发现到点了。
眼睛酸涩,一眨眼,眼泪不自觉溢出来。
寝室非常安静,躺在床上的时候,周晚风会忍不住想到打回云海市的电话。
并不需要特别问,云靖雅应该一放假就跑到租赁屋那边去了。守着电话,等着她。
明明她并没说过回去。
心头涌上一丝歉意。
间隔两天后,周晚风去换班站岗。
站过一次岗就知道,和穿多穿少没关系,人站着不动身体热乎不起来,尤其是腿,里面加一层护膝垫子也热乎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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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站岗有一个窍门,不能干站着,得把它当成训练,比如双腿受力,身体前倾,间隔一段时间变换。
放假期间,进出的人不多。门岗一上午可能见不到几个人。
倒是路过的人断断续续,走过去会忍不住转头看两眼。
似乎是外地过来的人,头一回看到军校宏伟肃穆大门,忍不住驻足观看两眼。
这类人周晚风站岗期间见了很多,有人甚至原地站二三分钟才走开。
远处就有一个背着黑色双肩包,带着灰色棒球帽,原地站着快有十分钟了,人瘦瘦高高的,穿的甚至有点单薄。
周晚风注意到他是因为站的时间太久,二是帽檐卡的太低看不清楚脸,依稀从肢体和穿着打扮来看,是个年轻人。
那人站着视线似乎往这边看过来,然后一直看着。
久到周晚风觉得异样,准备上前询问情况时,那人取下身上双肩包,放地上半蹲着从包里取出一台照相机。
那人变换不同角度的拍了些照片后,又把照相机放回背包。
就在周晚风以为对方拍完终于准备走了,那人却低着头走过来。
距离大概十米,那人一手拿掉帽子,一手拢拢,抚了抚头发,随后仰起头,一手捏着棒球帽挥了挥,一身的洒脱不羁。
高中时期的陆清,周晚风只记得有一张十分白净,五官出众的脸。
十米开外,人肤色深了点,笑起来的眉眼,用江臣的话说,有股嘚瑟显摆的张狂劲。
可惜北市的冬天太冷了,咻咻一股寒风过去,头发,肩膀肉眼可见的打个冷颤。
周晚风压制唇角,眼底压着一抹笑意。
陆清重新把帽子戴上,冲着周晚风站的位置高高挥了挥手,然后倒退着往后走。
至始至终都没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