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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妹妹,给她当依靠的同时也会利用手掌及时挡住她的眼睛,透过指节间微微渗透的细缝,姜枝小心翼翼窥探。
凌晨十二点半,电影结束,三人收拾地上的狼藉,姜枝和赵沁焰去楼道口扔垃圾,高砺月卷好瑜伽垫,物归原位。
接着又是一通洗漱,隔壁传来手搓麻将的声音,兴奋得不得了;楼下有人在阳台煲电话粥,聊得很愉快;楼上在玩捉迷藏,乒呤乓啷吵死人。
姜枝爬到床上,拉好帘子,开了一盏小夜灯,抱着手机回复李见山的消息。
两个小时前,他问她在干嘛?睡了吗?
[阿枝]:和室友在寝室看恐怖电影,怎么啦?
这个时间点,李见山还没休息,她的消息刚发过去,不到半分钟就回复。
[李见山]:结束了?
[阿枝]:嗯jpg
[李见山]:昨天你没回家吗?
从大一上学期到现在,除非有要事,不然姜枝肯定会回家。
她抿了抿唇,长长的美甲在手机屏幕的亮光里闪烁着斑斓的色泽。
[阿枝]: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呀?
姜枝没有回答李见山的问题,而是转移话题,最近她跟傅嘉荣发生的事,不适合被第三人知晓。
彼时,李见山坐在桌前,电脑运行着满屏数据,掺杂令人眼花缭乱的数字和英文。宿舍已经熄灯,蓝光打在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黑框下的双眼有平静的惊悚感,另外三位室友,有的在打游戏,有的在跟女朋友煲电话粥。
就在两个小时前,李见山的室友回来,在他身边站了良久,欲言又止,郑星杰掀开帘子准备去卫生间,看到这幕,笑着打趣:“你是直男吗?这么盯着咱们见山哥。”
李见山的成绩很好,在大神云集的计算机学院,始终能保持专业第一。
不少人都笑称他有学长傅嘉荣的风采,对他的称呼也经常带“哥”字。
“那啥,哥,你跟姜枝分手了?”
室友犹豫半晌,试探开口。李见山回头看他,郑星杰和另一位室友也懵了。
“没有,怎么了?”李见山的声音很平,但给人的感官又很沉,像一块巨石坠入幽深的寒潭。
“卧槽!你被绿了,我在女寝楼下的绿荫小道看见有个男人亲了姜枝!!!”
不明状况的局外人一脸震惊。
但李见山知道,室友口中的男人就是傅嘉荣。
“你别瞎说啊。”郑星杰赶紧打圆场。
“我没有啊,看得真真的,就是姜枝,就是那个男人没看清。”
另一个室友看到李见山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他,怪瘆人,生怕闹出事情,立马捂着对方的嘴把人拖走,边走还在边骂:“你那六百度的眼睛能看得清什么?闭嘴吧!”
郑星杰留下安抚李见山,说肯定是误会。
李见山平静无波道:“不是阿枝。”
“是是是,绝对不是!”
“她每周五晚上都会回家。”
“对对对,误会,都是误会!”
最后李见山淡笑着揭过,然后扭头去忙自己的事,郑星杰看了他两分钟,见他没有不对劲,这才放心。
然而,在室友不知道的时候,李见山给姜枝发消息,问她在干嘛?睡了吗?
他盯着聊天页面,背景是他们上次去海边玩拍的合照。
李见山不会怪姜枝‘脚踏两只船’,因为他清楚,主动方是傅嘉荣。
错的是傅嘉荣,而不是他的女朋友。
他不高兴的点在于,这件事被不相干的外人知道,然后舞到他面前,让他像失败者。
「你被绿了」
就像室友刚刚脱口而出的话。
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李见山从小到大,除了家境不好,其他方面一直是第一。
哪怕到了人才济济的京大,他也一样出类拔萃。
李见山一边做自己的事,一边等姜枝的回复。直到他问她昨天没有回家吗?姜枝避而不谈了。显然,她对她和傅嘉荣的事守口如瓶。
[李见山]:我接了一个小公司的兼职,在给他们优化系统数据。
[阿枝]:那你还要做多久呀?现在很晚啦。
[李见山]:预计还有一个小时。
[李见山]:阿枝,五一假期你有空吗?
姜枝开始犯困,准备发晚安,被他这么一问,不得不打起精神回复。
[阿枝]:五一吗?应该有,怎么啦?
[李见山]:四月三十号,我爸妈要来北城,到时候可以一起吃饭见一面。
…
“居然被李见山捷足先登,可恶!”
翌日下午,姜枝和秦钟毓约着做美甲。私人包厢里,摆着两张舒适的躺椅,中间放着瓜果甜品冰淇淋零食饮料等等,白墙正在投影,播着一部喜剧影片。
秦钟毓打算约姜枝去肯尼亚,坐热气球看动物大迁徙,得知姜枝的时间已经被李见山约了,顿时气得抓狂。
“太可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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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暑假,宝,我两个月的时间都给你安排,消消气。”
秦钟毓一听瞪大眼睛,“真的?!”
姜枝点头。
“真是稀奇又罕见,你竟然不留点时间陪嘉荣哥?!”要知道这可是整整一个暑假啊,换作以前,大半时间都被傅嘉荣占据。
姜枝战术性喝水,不说话。
秦钟毓被哄好,已经开始计划暑假怎么跟好闺闺一起全世界畅玩。
*
周五那晚以后,傅嘉荣陆续给妹妹发了一些消息,姜枝都假装没看见,一贯冷处理。
为了逃避,她还取消哥哥的置顶,对他设置消息免打扰,这样不管对方发什么信息,都不会出现小红点。
做完这些,她盯着不断被新消息刷下去的头像,心里怅然若失,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情绪压在心口,喉咙和呼吸的鼻腔都带着酸涩。
姜枝首次跟傅嘉荣“闹”得这么严重。
四月转瞬即逝,五一假期,校园很冷清。
姜枝昨晚跟室友玩大富翁,玩到凌晨两点半,后半夜大家又在聊八卦,直接熬了通宵。
阳台外面的窗帘紧紧合拢,室内漆黑,充斥着昏昏欲睡。
姜枝是被来电振动吵醒的。
她闭着酸涩的眼睛,摸出手机,指腹一滑放在耳边接听,嗓音懒洋洋:“嗯?”
电话里李见山听到她的声音,心尖一颤,姜枝根本没睡醒,整个人都很迷糊,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声线带着酥酥麻麻的软意,像一尾羽毛轻轻挠过。
姜枝现在困死了,根本没力气开口。
隔了几秒,李见山带着歉意说:“阿枝,我爸爸身体不舒服,今天中午的饭局只能取消了,对不起。”
姜枝清醒了些,从床上坐起来,声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