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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红的面颊。
他忽地顿住,抬眸,黑夜里,目光如炬地锁定姜枝,像一只巡视领地的雄狮。
姜枝轻轻哼着,纤细的小臂轻轻缠上傅嘉荣的肩膀,又一点点爬到颈部,嗓音发嗲:“哥哥你怎么啦?”
她很喜欢傅嘉荣细致又体贴的服务。
骤然停下,她很不习惯。
“没有穿?”
先前在书房里,傅嘉荣只是匆匆一瞥,也不敢细看灯光下清透的妹妹,更不可能下流到一直盯着。
只有这会亲手碰到了,才知道他的妹妹比想象中更大胆。
毫无用处的薄纱裙又能遮住什么呢?
姜枝还敢勾唇轻笑,“是呀。”
尾音故意变得婉转,像小钩子似的。
“好好说话,不要撩拨哥哥。”傅嘉荣轻轻拍了拍她。
姜枝偏不,故意哼哼唧唧,声音一次比一次发嗲,媚到没边。
“坏姑娘。”
傅嘉荣眉梢狠跳,像狼一样咬上她的嘴。
片刻后,轻而薄的杏色纱裙混着深灰色的丝质睡衣,一并丢在床尾,面料过于丝滑,不堪重负,垂落在地。
傅嘉荣照例先照顾妹妹。
室内开着恒温系统,永远保持在人体最舒适的温度,因而不算冷。
被揉得乱糟糟的被子丢在旁边,姜枝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眼睛又热又酸,险些溢出眼泪。
她快要跟不上呼吸,红唇微微张开,鼻尖也浸出薄薄的汗渍。
半晌,忍不住阖上颤栗的眼皮。
孱弱纤细的手腕拧着,指尖掐紧脑袋底下的枕头,揪出深深的褶皱。
姜枝的眼泪决堤,哭着喊哥哥。
傅嘉荣没有及时答应她,被妹妹一把薅住利索的短发。
国外的深夜更死寂。
尤其是这座高端私人滑雪村,现在不是滑雪热潮期,每栋木屋都没有住满,因而更加僻静。
远处的阿尔卑斯山脉在夜幕里更加磅礴,近处的雪景静悄悄,偶尔有一两只小动物趁着没人的时候溜过,一楼客厅的壁炉烧得正旺,在漆黑的环境里闪烁着猩红的光芒。
傅嘉荣服务好了,从下往上想去吻她,却被姜枝躲开。
她脸上挂着愉悦后的泪痕,声音软绵绵:“不要。”
姜枝很嫌弃。
男人的手掌扣住妹妹的脸颊,居高临下睨她:“哥哥都没说什么。”
他偶尔会很强势,比如现在,逼迫姜枝跟他接吻。
如此乱,又堕落。
俩人重新吻到一块,姜枝从起初的挣扎变得顺从,傅嘉荣会空出一只手摸她的脑袋,安抚意味很浓。
就在妹妹逐渐放松、神色松懈时,又忽然躁动不安地拧动,似乎想逃走,“唔唔!”
傅嘉荣来回抚摸小姑娘的头发,很温柔,很温柔,但对比起来另一只手又不太温柔,他松开妹妹的唇瓣,于黑夜里目光浓稠地望着她。
“别怕,阿枝,放轻松。”
“乖,不会有事的,相信哥哥。”
“对,宝贝,就是这样,不要紧张。”
“好乖,真棒。”
傅嘉荣一长串sweettalk流淌在姜枝的耳边,让她脑袋晕乎乎,尤其是那声宝贝,喊得格外温柔缱绻,嗓音充满磁性,听得她半边身子都苏了。
男人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仔细分辨女孩的神色,“阿枝最棒了,好孩子,这样会不会好点?”
姜枝的脸颊红扑扑的,缩在哥哥怀里,咽了咽唾沫,轻轻嗯了声。
傅嘉荣半吻半说话安抚她,慢慢增加,“现在呢?”
他故意在妹妹耳边停留,温热的呼吸掺杂温和包容的腔调,足以扫去姜枝的一切紧张忐忑害怕和恐惧。
她攀着哥哥的肩头,埋在颈窝,轻声细气道:“有一点点不适。”
“能适应吗?”
“嗯嗯……”
姜枝倒没有委屈自己,对比之前的情况已经好很多。
“好姑娘。”
傅嘉荣怜爱地吻了吻她,不急于一时,耐足性子。
说到底还是姜枝太小,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谈恋爱的依旧占少数,更别提她,不仅谈了,还跟他订婚了。
他们以后是夫妻,怎么样也绕不开这种事,再则妹妹和他都不是清心寡欲的人。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
姜枝慢吞吞适应,傅嘉荣见她微微蹩起的眉松展,才继续不紧不慢继续试探。
这是一个特别缓慢的过程,慢到……小姑娘都快睡着了。
傅嘉荣轻轻搓着她红热的脸蛋,失笑:“这么助眠吗?”
姜枝已经体会到秦钟毓以前说的为什么这种事可以助眠了,抱着哥哥的宽肩,脑袋蹭了蹭,“困了。”
现在确实很晚了,傅嘉荣大致猜测,让妹妹彻底放松的过程起码有三个小时。
“阿枝要是睡了,那哥哥怎么办?”男人的薄唇贴着她的。
姜枝抿了抿唇瓣,目光羞赧,半晌,牵引着他的,邀请道:“哥哥来……”
*
姜枝总共有九天假期。
除去到奥地利的一天航程,滑雪已经用了一天,剩余七天,还要再扣除回去的一天半,真正属于她和哥哥的二人世界还有五天半。
只是这五天半,他们却很少踏出木屋,别说出去玩雪围猎,就连一日三餐也都是拨打管家热线,让人送来餐食。
姜枝初尝滋味,人菜瘾大,又娇气,经不住什么折腾,这可比她跑八百米还要命。
傅嘉荣从来都不是过度放纵自己的人,但是当他真正得到妹妹时,整颗心被填得满满当当,生出更多偏执且想要占有的恶劣心思。
窗外吹着凉飕飕的冷风,暖阳藏在云层。
卧室里窗帘拉开,落地窗外景色苍茫,远处的山脉连绵不绝,望不到头。凌乱舒适的大床褶皱不堪,姜枝盖着蓬松柔软的被子,漂亮的脸蛋染上红晕,带着湿热,她正闭着眼睛休息,唯有偶尔轻轻扇动的卷翘睫毛,透露出此刻没有睡着的事实。
在被子半遮半掩的肩头,暧昧的吻痕若隐若现。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是傅嘉荣在洗澡,过会声音没了,又过了会,门打开,脚步声渐近。
傅嘉荣腰间系着浴巾,赤着精壮结实的上半身,胸口和肩膀有好五六个齿痕,颜色深的已经结痂,遒扎劲实的后背也有乱七八糟的抓痕,痕迹很细,可见之前是怎么样的境况,那些晶莹的水珠随着男人的走动,淌过块垒分明的肌肉,最后没入人鱼线。
男人站在床边,弯腰,一只手撑着床面,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阿枝。”
这一碰,姜枝瞬间应激,睁眼对上傅嘉荣的视线,抓着被子摇头道:“哥哥不要了!”
傅嘉荣:“……”
他沉默两秒,给她盖被子,“饿不饿,想吃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