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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好处,杨雪意甚至没感觉到过度的颠簸。
与他所说的“水平很差”不同,他的滑雪水平显然很专业,杨雪意终于意识到自己可以放下心来。
然而因为从没有以这么快的速度下降过,在几个陡坡时,理智上知道可以相信应昀,可杨雪意下意识还是因为恐惧而尖叫出声。
滑到雪道尽头,其实只有短短的几分钟,然而杨雪意却只觉得漫长得犹如一场三小时的恐怖电影。
而如果刚才的经历是恐怖电影,那应昀无疑是最终的反派大boss。
杨雪意头顶响起应昀一贯懒洋洋又不屑一顾的声音——
“还不下来?之前抱完我小腿,现在抱我脖子,你是在为最后抱我大腿做过渡和铺垫吗?”
杨雪意下意识抬头,然后看到了应昀近在咫尺的脸,他正冷冷地看着杨雪意,唇形优美,容貌优越,然而吐出的话还是那么讨厌。
刚才下滑速度太快,惊恐之余杨雪意才会下意识抱住应昀的脖子,如今意识到,几乎是被烫到一样赶紧放开了手,挣扎着从应昀身上蹦了下来。
谁要抱他的大腿?
怎么这么不要脸。
应昀真是讨厌鬼人设屹立不倒。
不过这次还是要道谢的。
只是杨雪意刚要开口,就听应昀像是猜到她要说什么,径自开口打断了杨雪意:“如果你要道谢的话,不用,我单纯看在你妈妈的面子上,和你讲的那个故事没半点关系,也不打算抓住‘机会’和你从不认识到认识。”
“就像生鱼片一样,没必要熟起来,生着比较好。”应昀看了杨雪意一眼,“和我保持距离。”
他说完,就打算离开。
好在总算到了山下,杨雪意可以慢慢地走回去。
只是她刚一抬脚,脚踝处就痛起来。
这不会是断了吧?
可自己也没买保险……
杨雪意盯着应昀挺拔的背影,很快想到,这不是有现成的骨科医生吗?
“应昀!应昀!我脚还是好痛!能不能跟你去你房间涂点云南白药?看在我妈的面子上,再帮我最后一个忙可以吗?”
杨雪意一瘸一拐的,厚着脸皮亦步亦趋地追上应昀:“你行李每次都是我妈妈帮你整理的,我知道每次都会给你准备随身医药箱,里面有云南白药,备挺久了,再不用就要过期了,正好不浪费……”
杨雪意声情并茂:“其实我妈一直说你医者仁心,一看就是天生吃医生这碗饭的,专业技术过硬不说,还特别为患者着想,路过看到需要帮助的人,更是会毫不犹豫伸出援手,所以我向你求助,你肯定会同意的吧?”
可惜杨雪意讲了这么多,回答她的仍旧是应昀的后脑勺,这讨厌鬼都没回头,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杨雪意追的有点累,有些有气无力道:“应昀!你听到没有啊!”
好在这次应昀终于回她了,他停下步伐,转身看向杨雪意,面无表情道:“没听到。我聋了。”
杨雪意简直无言以对:“你什么时候聋的?”
这讨厌鬼面不改色地盯着杨雪意,淡然道:“刚才被你尖叫震聋的。”
“……”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杨雪意决定忽略应昀话里的讽刺,保持微笑道:“那我可以去吗?可以吧?你聋了,我瘸了,我们残疾人之间更应该团结起来互相帮助啊!”
应昀的唇角很平,一脸不好取悦:“杨雪意,你只是瘸了,又不是瘫了,我说不可以,你就会不跟着我吗?”
这话的意思……四舍五入应昀等于同意了!
讨厌鬼今天看来竟然没那么讨厌了。
杨雪意看向应昀,难得心平气和地承认,应昀挺帅的。
出于对应昀的感激,杨雪意当即决定,她可以豁免自己的每日例行任务,特批自己今天少骂应昀至少整整一个小时!
第4章
杨雪意几乎是一进应昀房间,就心态失衡了。
虽说同在一个度假村,但应昀与杨雪意住在全然不同的两栋楼,杨雪意那栋房间狭小,但价格亲民,应昀住的则是度假村内有名的奢华套房,价格是杨雪意房间的五倍,套房内空间也是五倍以上,客厅大得惊人,房间里每扇窗户都可以饱览无尽雪景。
桌上随意摆放着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客厅角落里堆着几个行李箱,一看就是少爷病的应昀随行托运过来的床品——他不喜欢睡酒店的床单。
另一侧墙上,则摆着他好几块昂贵的雪板,处处透露出奢靡的气息。
这一瞬间,杨雪意只有一个想法——真想和有钱人拼了。
杨雪意看了一眼有钱人应昀,此刻对方正背对着杨雪意,慢条斯理地在脱滑雪外套。
与室外的寒冷不同,房间内暖气十足,一秒入春。
杨雪意上完药就准备走,不欲久留,觉得脱穿麻烦,决定短暂地忍耐一下暖气带来的热意。
只是应昀刚进房去拿医药箱,杨雪意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杨雪意低头一看,等看清来电人,就有些慌了——不是乔倩倩,而是她妈杨美英打来的视频通话。
杨雪意是计划按掉不接的,可手还没刚才室外的低温里缓解过来,紧张之下,她错点了接通。
几乎是接通的瞬间,杨雪意妈妈杨美英颇具穿透性的声音便振聋发聩地传了出来——
“杨雪意,你人上哪儿去了?我给你员工宿舍里座机打电话,怎么一直没人接?”
杨美英一看杨雪意身后的环境,当即语调又拔高了三个调:“你在酒店?!是不是和男的一起去的?”
“没有男人!”杨雪意不想节外生枝,想也没想,对天发誓,“妈,我出来休个年假旅游,当然住酒店了,和倩倩一起来的,房里真的没男人。”
可惜应昀就是和她有仇,杨雪意话音刚落,这讨厌鬼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精准找到时机不说,讲的话还让人十分容易误解——
“杨雪意,你怎么还穿着衣服?不热?”
室内暖气、过厚的滑雪服和面对自己母亲时的紧张让杨雪意双颊绯红鼻尖沁汗,应昀手里拿着云南白药,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扫了一眼杨雪意,像是并没注意她在通话,但杨雪意怀疑他是故意的。
不管说者有心还是无心,总之听者是有意了。
手机那头,杨美英女士果然炸了——
“还没有男人?你给我说实话,现在在哪儿?这男人哪个?!还叫你脱衣服?!上次在你房里找到的那盒避孕套我就不该信你的鬼话!”
过分的激动让杨美英女士的嗓门奇大,应昀看了杨雪意一眼,显然听到了内容,表情冷硬,像是要和杨雪意划清界限,仿佛她是个随便的女人。
杨雪意没心情解释,径自把镜头对准了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