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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

“陈淮,”江寻易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真是疯了。”

刚才骇人的戾气褪去,陈淮似乎又恢复了平常清冷淡漠的样子,却没像往日那样哄着江寻易,只道:“江叔叔知道你抽烟吗?”

江寻易微微瞪大眼睛:“你威胁我?”

“没有,”陈淮冷静道,“我只是在和你商量。”

“……”

江寻易几乎要被气笑了,他想陈淮今天晚上可能真是疯了,竟然都敢这么和他说话。

沉默半晌,江寻易才极度不爽地转过身,泄愤般踹了一脚身后的贺澜,骂了一句:“蠢货。”

虽然没明说,但陈淮看得出他这是答应了,不会把今晚的事告诉江恒。

“走吧,”陈淮看着同样挂了不少彩的陆鸣延,“先回我家,家里有药。”

虽然不太想带陆鸣延回这个压抑的家,可他也不能放着受伤的陆鸣延不管。

闹了这么一通,到江宅时,已经要将近凌晨一点。

陆鸣延看着奢华壮观的庄园,忍不住感叹了一声:“我的妈呀,你这家也太大了吧,真的不会迷路吗……”

“开始会,”陈淮一本正经地回答,“后面就好一点了。”

如果从庄园正门进去,必然会被值夜的佣人知道,陈淮带着陆鸣延偷偷从花园后门溜了进去,里面没人,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几盏聊胜于无的小灯。

客厅里有药箱,陈淮让陆鸣延先在花园里等他,拿了药箱出来,才偷偷摸摸地开了壁灯,为陆鸣延上药。

壁灯的光并不亮,陈淮有些看不清,凑得近了些,听见陆鸣延吃痛地叫,又小声安抚:“我轻一点。”

棉签在伤口上轻轻触碰,陈淮忽地开口向他道歉:“抱歉,今天是我的错,不该那么冲动,害你受伤。”

“怎么是你的错,明明是我先动的手,你是为了保护我。”

听见他的话,陆鸣延急急地辩解:“再说了,贺澜那狗东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本来就该打,没打死他就不错了——哎哟,轻一点!”

陆鸣延正说得起兴,无意间牵动伤口,又呲着大牙开始叫,表情十分滑稽。

陈淮被他逗笑,陆鸣延见他笑,也跟着笑起来。

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陈淮抬起手,刚准备继续为他上药,忽然感觉头顶亮起一片刺目的光。

陈淮的动作停了下,心中忽然浮现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他抬起头,看见男人就站在他们初见时的那个位置,低着头,冷淡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陈淮手里的棉签蓦地掉在了地上,沿着斜坡滚落进了花丛里。

第9章 伤口

或许是曾经被多次灌输三楼是禁地,是他离得越远越好的地方,所以当陈淮迈入这个从未踏足过的领域时,他仍旧不可避免地感觉到胆怯。

书房柔和的灯光从头顶洒下来,带着些微的暖意,他却始终感受到一股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唇角的伤口已经凝结,隐隐地发着痛,陈淮不确定面前的男人有没有看见,只能掩耳盗铃般地低着头。

“哥,是他们先动的手!”

江寻易平日里最怕的就是他这个阴晴不定的大哥,上次惹他生气的可怕后果还历历在目,他立刻先发制人地将罪责全部推到陈淮身上。

“我只是去劝架,”江寻易瞥了身边的陈淮一眼,十分委屈地抹了下自己脸上已经淡得快要看不见的红痕,“结果就被他们拉进去一起打,差点毁容了。”

江寻易叛变之快让陈淮有些措手不及,他顿了下,但很快恢复神色,没有着急反驳江寻易的话,只等待着江停时的反应。

面对弟弟的诉苦,男人没有说话,目光在江寻易的脸上扫视一圈,很轻地笑了一声,带了点嘲讽。

江寻易不太明白他哥这是什么意思,但看起来总归不是相信他的样子,又急急地伸手推了陈淮一下:“你哑巴了吗,你说这次是不是你先动的手?”

“……”

陈淮下意识抿了下唇,难得有些心虚。

之前他也并没指望着江寻易守口如瓶,就算江寻易真告诉了江恒,他也早想好了办法应对。

可他没想到如今要面对的不是江恒,而是江停时。

那些早想好的圆滑措辞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陈淮握紧手心,大脑一片空白。

江停时依旧沉默着,似乎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半晌,陈淮才答:“是我先动的手。”

江寻易确实没说错,虽然是贺澜挑衅在先,可终究是他和陆鸣延先动的手,他没办法辩解。

听到他的回答,江寻易哼笑了一声,或许是为了报今晚陈淮威胁他的仇,又把陆鸣延摆了出来:“我们陈少爷也够仗义的,又帮打架又帮隐瞒,自己打成那样还不忘给人家上药,”

“还真是好兄弟,好羡慕啊——”

江寻易阴阳怪气地嘲讽他,故意拖着尾音,只是还没等说完,男人忽然将手中的玻璃杯放到了桌上。

力道不重,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却格外有压迫感,吓得江寻易很快闭了嘴。

陈淮悄悄地抬起头,果然看见男人的脸色变得十分不好,墨色的眼里全是浓重的不耐,看起来是对这场过家家似的闹剧毫无耐心了。

“江寻易,”江停时冷眼看着他,语气平静,“我听说你最近急着要给爸领个孙子回来,怎么,要我给他老人家报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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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寻易愣了下,反应过来后脸很快青一阵白一阵,憋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哥,我没有,是贺澜他们非要领来的,我总不能扫了人家的面子,但我只是喝了几杯酒,什么都没干,不信你可以去问贺澜他们!”

江停时脸上依旧是那副表情,看不出来到底信不信,但似乎也并不在意。

酒杯中的冰块发出轻微的撞击声,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正巧过年贺家要来,”江停时说,“那我顺便向贺伯母道喜。”

江寻易彻底憋红了脸,他哥总是有这样的本事,能让人后悔刚才说出口的每一句话。

“哥,我错了,”江寻易有气无力地将头耷拉下去,“我再也不和贺澜他们在外面鬼混了,求求你别告到爸那儿去,他真会打断我的腿的。”

“那就把你那些破事儿藏好,”江停时看了眼他脸上不甚明显的痕迹,“别再捅到我面前来。”

江寻易就算再迟钝也能看出来江停时此时心情不好,他也没再敢缠着让江停时为打架的事替他做主,只能闷闷地把这口气咽了下来。

想到这儿,他愤恨地瞪了一眼身边始终沉默站着的人,男生依旧低着头,面容沉静,似乎刚才发生的事对他没有造成一点影响。

这个该死的陈淮总是和他妈一样爱装可怜和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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