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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不过在海上待两三天,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江寻易不死心,又趴上去继续哀求,“实在不行我把作业带到船上去写,哥,你就让我去吧,求求你了!”
江停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拿了有什么用,你看得懂么?”
“哥!”江寻易十分恼怒地瞪他一眼,可又无法反驳,只能抱着臂回一边去自己生闷气。
他就搞不懂了,只是上船玩几天,江停时干什么突然这样咄咄逼人。
江恒嫌他闹腾,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打断了江寻易的喋喋不休:“行了,反正他待在家也只会出去鬼混,还不如你带上他,还能消停点。”
“至于作业——”
江恒停顿了片刻,视线落到一旁始终安安静静的陈淮身上。
前几天他们母子俩只能待在屋子里,到处灯火通明,他们那里却分外冷清,江恒就算再冷漠,也总归有些愧疚。
如今江停时正好提起了学习的事,倒给他提了个醒,找个机会把陈淮塞进去,也算弥补他一点。
“就让陈淮也跟着去吧,”江恒说,“他在家待着也无聊,正好一起去玩几天,也能顺便辅导一下小易的功课。”
江寻易一听,瞬间有些不乐意,一想到出去玩,身后还要跟着陈淮在自己后面讲课,他就觉得头昏脑涨。
可看见江停时似乎在思考,江寻易又怕自己再多说些什么会让他哥反悔,只能悻悻地坐在位子上,敢怒不敢言。
沉默半晌,江停时终于大发慈悲般地松了口:“随便,我没意见。”
虽然江停时看着依旧不太情愿,但总算是答应了,江寻易兴奋地“耶”了一声,连带着对陈淮都多了点好脸色。
他冲陈淮抬了抬下巴,不知是威胁多一点还是捉弄多一点,笑道:“那就麻烦你了啊,陈、老、师。”
“……”
陈淮就这样被默认般地安排好了一切,没有人问及过他的意见,自然也不会有人在意他那几天是否有事。
他垂下眼,脑海里浮现出江停时刚才不甚温和的脸色。
凭心而论,有这个机会,陈淮无疑是开心的。
可江停时的反应无一不在告诉他,自己只是个累赘,是让他厌烦的存在。
晚餐时间结束,出于礼貌,他低着头,等待江恒和江停时先离开。
余光中,男人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地板发出一阵摩擦声,陈淮听见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正要经过他身边。
陈淮坐在靠门的位置,是离开餐厅的必经之路。
江恒和宋清念已经离开了餐厅,江寻易去了后厅,偌大的空间内只剩下两人,尽管只是不到几秒,陈淮依然无法抑制地感觉到心跳加速。
蓦地,他感觉到男人停下了脚步,而他停下的位置,就在自己的身边。
他的心跳更快了。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视线里,食指指尖弯曲,在陈淮面前的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
陈淮下意识抬起头,撞进他漆黑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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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停时低着头,目光沉沉地盯着他,片刻后,才忽然道。
“要去三天两夜,”江停时说,“有空吗?”
陈淮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自己的时间。
一股难言的惊喜涌上来,他很快点了点头:“有的。”
男人应了一声,紧接着又问道。
“想去吗?”
“……”
陈淮顿住了。
或许是从小到大被忽视了太多次,陈淮早已习惯自己的意愿被忽略,被遗忘,变得顺从,安静。
而这一次也一样,江恒提出要带上他这个见不得人的外人,已经是大发慈悲,他自然没资格再多说些什么。
可陈淮没想到,第一个向他提出这种问题的人,会是江停时。
指尖嵌在掌心里,陈淮不知道那里有没有被弄破。
他努力克制着声音的颤抖,沉默许久,才哑着嗓子,轻声回答。
“想去。”
江停时在原地停顿了几秒,简单地“嗯”了一声,转而毫无留恋地向门口走去。
走到门边,他忽然又回过头,趁着陈淮还没反应过来,往他怀里丢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
“补给你的。”
陈淮在原地愣了很久,才小心而笨拙地将面前包装漂亮的盒子打开。
是一块手表。
他忽然想起几周前,江停时将自己的腕表摘了下来,走之前留了一句。
“下次再补给你,先戴着这块。”
陈淮当初以为这不过是随口一说,连他自己都没有敢将这句话放在心上。
可面前这个连尺寸都无比合适的手表似乎在告诉他,江停时还记得。
脸还在隐隐地发烫,直到有佣人进来找他,陈淮才终于如梦方醒般地离开了餐厅。
如果这是一场梦,那陈淮宁愿永远不要醒来。
第15章 表演
沈家为了宣传领航新系列游轮,在这次初航礼上下了不少功夫,闻讯而来的媒体记者几乎将整座码头都围了个水泄不通。
游轮双体的设计具有十分独特的流线型美感,船身颜色则以珍珠白和银灰色为主,航线以滨港海湾为出发点,经停北海岸,航程三天两夜。
陈淮和江寻易是结伴来的,房间也安排在了一起,位置在船头,恰巧是观赏景观最佳的位置。
很少出席这样的场合,陈淮难免感觉有些不自在,或许是旁边有江寻易在的缘故,他能清楚地感觉到一众说不清是否友善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有侍应生接过他们手上的行李,向他们介绍游轮的大致信息,以及一些常用地点的位置。
陈淮跟在后面,心不在焉地听着,心思却早已飞到别的地方去。
江停时没有和他们一道来,应该是有事在忙,江寻易给他发了几条信息,意料之中的没有收到回复。
陈淮这次来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游轮内部又这样大,如果运气不好,他可能到返程都见不着人一面。
这么想着,他很低地叹了口气。
江寻易却十分敏锐地捕捉到,他停住脚步,差点和陈淮撞个满怀:“你唉声叹气的想干嘛?”
“又不是真让你给我辅导功课,”江寻易拧着眉不满道,“再说了,你乐意讲我还不乐意听呢。”
陈淮反应快,猛地刹住了脚步,在原地顿了几秒,尽管没有明白这位少爷又在莫名发什么火,但他知道如果不顺毛捋几下,估计又会演变成世纪大战。
江寻易很好哄,陈淮早领悟了其中的精髓,面色平静道:“只是昨晚没睡好,有些累,没有因为要辅导你不高兴。”
“而且你很聪明,”陈淮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给你上课很轻松。”
江寻易愣了一下,明显对陈淮突如其来的夸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