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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者。

一只?怒气?冲冲的亚雌站在他面前,银灰色的长发明显经过特意染色, 一看就知道?出?自洛希尔家。

奥菲微微偏了偏头, 在亚雌身?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沈池。

奥菲低下头不慌不忙地叉起那片刺身?, 将它送入口中?, 细细咀嚼,吞咽。等?到柔软鲜甜的口感在味蕾上彻底褪去,他才慢悠悠地抬起眼。

“……冕下!”亚雌压着嗓子吼出?来,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兄长!他现在每天都昏迷着,全是因为你?——你?甚至一次都没去看过他!你?怎么还能心安理得坐在这里?”

“嘘——”奥菲抬手将一根指节修长的手指抵在唇前,“声音太大会影响到星兽肉排的口感。”

一旁的沈池感受到亚雌过于失控的情绪,急忙走上前试图缓和气?氛:“奥菲冕下,请您……”

奥菲打断了他,甚至没有正眼瞧他一眼:“沈池,你?可真是碍眼,上次没直接杀了你?,你?是不是还挺遗憾的?”

沈池僵在原地,自从?来到虫族后,几乎没有虫对他这么说?话了,他寥寥几次的吃瘪都是在奥菲身?上。

亚雌看到自己的追求者被如此羞辱,又联想到兄长的痛苦,新仇旧恨彻底点燃了他残存的理智。

他猛地挣开沈池下意识想拉住他的手,往前一步,带着被骄纵惯了的倨傲:

“奥菲·蒙特!你?别太嚣张了!你?以?为你?算什么?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是蒙特大公唯一一个雄子吗?!没有这个身?份,你?什么都不是!我们洛希尔家族也不是任虫欺负的!你?最好小心一点,

万一哪天你?出?了什么意外,鼎鼎大名的蒙特家可就没有虫继承了!毕竟那位‘尊贵’的蒙特大公活了快七百岁,才勉强得了你?这么一个雄子而已……恐怕他早就力不从?心,再也生不出?第二只?了吧!”

空气?变得异常安静。

就连空气?中?弥漫的食物香气?也仿佛瞬间冻结。

整个餐厅里所有虫,侍者、角落里的食客、甚至远处演奏台边的乐师,他们的动作?定格,脸上的表情从?看好戏的玩味或好奇,迅速转变成无?法掩饰的惊骇。

所有目光,聚光灯般集中?在那位口无?遮拦的亚雌身?上。

那只?亚雌的脸在一开始还是愤怒涨红,但当他看到所有虫如同见鬼般惊恐的表情时?,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冷汗开闸般从?他的额头渗出?,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找死的话。

哪怕是他雄父,也不敢这么诋毁蒙特大公。

“我……我……”他的嘴唇疯狂颤抖,牙齿格格碰撞,“我不是!我……”

奥菲一时?间也沉默了,他真的怔了一下,似乎有些愕然。

随即他慢慢挑起眉,唇角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笑意从?眼底一路蔓延,最后竟真的轻笑出?声。

亚雌在他毫无?温度的笑声中?,脸色一点点惨白?下去。

奥菲终于停下了笑声,他放下餐叉,拿起毛巾,一丝不苟地擦了擦嘴角和手指。然后把擦过的餐巾仔细地对折、再对折,叠成一个棱角分明的方?块,轻轻放在手边。

又整理了下衣服,将面前所有没动过的精致菜肴向着亚雌的方?向轻轻推了推,慢悠悠地站起身?:“送你?了,别客气?,”

金发雄虫转身?离去,“毕竟是——最后的晚餐。”

——

喀戎正看着沈池递过来的那段从空中餐厅里流出?来的视频,百思不得其解。

时?间距离这条视频发生的时间已经过了好几天。

沈池突然气喘吁吁地闯进他的办公室,脸上夹杂着焦虑和指控,质问他,奥菲把那只?洛希尔家的亚雌——克莱尔·洛希尔弄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在空中?餐厅那次之后,这只?亚雌就消失了。

消失?喀戎在心底咀嚼着这个词。上一世,这只?背靠洛希尔家族,热衷于在沈池的事情上给他使绊子的亚雌,在这个时?间点上还活蹦乱跳的

……命运的轨迹,因为他和奥菲关系的改变,正走向他无?法预测的分岔。

他确实听说?前两日?有段视频被帝国动用雷霆手段全网肃清,当时?他只?当是普通贵族的花边公关,没想到还关联到自己那位令虫头疼的雄主。

喀戎缓缓抬眸,看向沈池,语气?低沉平稳,带着公事公办的疏离:“沈池冕下,我的雄主奥菲·蒙特冕下,这几日?一直与我同处,未曾接触过克莱尔·洛希尔。”

沈池根本不信,情绪激动地走近一步:“可是克莱尔就是在奥菲·蒙特威胁了他那句‘最后晚餐’之后,状态就变得很不对,然后就彻底失联了!这难道?不是证据吗?!”

“冕下,”喀戎的身?体向后随意地靠着,手指交叉放在桌面上,“我再说?最后一次。这件事,与我和我的雄主无?关。请勿再以?臆测诋毁帝国上将及其雄主的名誉。”

沈池被他这副油盐不进的冷硬态度激怒了,声音拔高,带着一种被背叛似的痛心疾首:

“喀戎!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的你?……明明是那么正直、那么善良!现在的你?……怎么就甘心跟在一只?这么残暴恶劣、视虫命如草芥的雄虫身?边?!你?被他彻底腐蚀了吗?!”

这熟悉的控诉真是似曾相识,喀戎突然想起上一世,

同样是他办公室的门口。

沈池脸上是同样的指责与不耐:“喀戎!是不是你?对克莱尔做了什么?!我都说?了我们没什么!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喀戎闭上眼,抬手用力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压下那来自遥远时?空的阴霾。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一片冰冷的漠然:

“沈池冕下,第七军团公务繁重。如果您没有确凿证据,恕我无?法奉陪。请您立刻离开。”

沈池张了张嘴,似乎还想争辩,门就再次从?外面被打开了。

奥菲迈进来的一瞬间,漂亮的眉头立刻嫌恶地拧紧,“你?怎么在这里?”

他轻哼一声,目光越过沈池,黏在喀戎身?上。

他是来找雌君贴贴的,不是来看垃圾的。

喀戎立刻站起身?,迈开包裹在笔挺军裤中?的长腿,几步便绕过宽大的办公桌,来到奥菲身?边。

“雄主。”

他微微垂首,醇厚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软,伸手自然地接过奥菲脱下带着室外微寒气?息的外套,动作?熟稔地挂在一旁的衣架上,然后说?道?:“沈池冕下似乎有要事与您商谈。”

奥菲这才懒洋洋地把目光施舍给沈池。

沈池抿了抿唇:“奥菲,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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