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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她该说的都说完了,接下来该是讼师的活计。

被周夫子特地寻到的讼师,品行不错,能力也有,又得了周夫子私下里塞的银钱,很是卖力,立刻舌灿莲花替赵瑞灵分辨起来。

于老七虽然是读书人,可书还没读明白,又被讼师拿着厉害刑罚吓唬,整个人都慌得厉害。 网?址?发?B?u?y?e?ī???μ?????n??????②??????c????

他着实没想到赵瑞灵如此豁得出去。

毕竟这小衣的事儿传出去,即便她是清白的,往后也少不了要被邻里街坊揣测。

此举更是彻底得罪了族长,往后于旻很可能会被逐出族谱,连于泓的坟都别想前去祭拜了。

她怎么敢!!

甄顺绑好马,跟着穆长舟一起挤到堂前角落里的空当,于老七已被讼师逼得汗如雨下,心里骂破了天,却喏喏不能言。

于老媪看赵瑞灵的眼神狠得,几欲剜她一块肉下来。

眼见讼师志得意满,转身请知州大人判罪,于老媪突然回忆起一桩往事,立刻死死拽住于老七的衣袖,另一只手抡圆了巴掌扇过去。

“我打死你这个被狐狸精勾没了魂儿的混账!”

于老七被扇倒在地,特别傻眼,不是,他阿娘疯了?!

赵瑞灵和于旻都被吓了一跳,缩着脖子瞪大眼看过去,落在穆长舟眼里,像极了一大一小两只吓呆的兔子。

穆长舟挑眉看向扑过去对儿子左右开弓的于老媪,隐隐笃定,这俩兔子怕是要输了。

于老媪不但打儿子打得凶,骂得更狠。

“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要替她瞒着,往后你还怎么科考,于氏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尽了!”

“她定是攀上高枝儿了,否则今儿个就不会把你往死路上逼!你还念着旧情,这是要你老子娘的命啊!!”

“你个不孝子,你说不说,你不说,回头也不用大人判刑了,我这就撞死在你面前!到地底下再去跟于氏列祖列宗赔罪!!”

说完她爬起来就要去撞柱子,堂上的捕快赶忙去拦,于老七也顶着被打肿的脸去拉,讼师请知州大人令的话都被打断了。

就在这混乱不堪的时候,无人发现,于老媪快速凑到于老七耳旁急促说了一句话。

于老七眼神一亮,立马明白过来阿娘的意思,配合着哭嚎起来。

“阿娘!是儿不孝啊!我不该为了一个虚情假意的女子就忘了您的养育之恩,我知道错了!”

他一脸悲愤看赵瑞灵一眼,脸上闪过痛苦、挣扎和坚定,这唱作俱佳的样子,让赵瑞灵也生出几分不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于老七眼含热泪跪在堂前。

“启禀知州大人,草民念及过往情分,本不欲多说,毁了灵娘的名节。”

赵瑞灵气得支起身子来想骂,她跟于老七有个屁的情分!

但于老七没给她开口的机会,急促道:“奈何她多番哄骗,如今又要逼草民一家于死路,有些话草民不能不说。”

一大早就被登闻鼓叫醒,一直没怎么插得上话的知州,无可无不可地掩住哈欠,点了点头。

“你说。”

于老七‘决绝’看赵瑞灵一眼,大声道:“此前赵灵娘为哄骗草民将家中银钱送到她手上,已委身于草民!”

“她腹下有一处胎记,形如元宝,还曾在厮混中与草民玩笑说,此为她旺夫之证!”

赵瑞灵脸色瞬间惨白,跌坐回去,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腹部。

不可能!

这地儿连于泓都没发现,于老七怎么知道的?!

府衙大堂瞬间安静下来,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各种各样的颜色,落到了赵瑞灵身上。

哦不,也不是所有人。

穆长舟依然盯着低头佯装哭泣,实则强掩得意的于老媪。

其他人没发现于老媪的动作,却瞒不住他。

唔……这却是个好机会。

穆长舟唇角勾了勾,再次把令牌扔给看热闹的甄顺。

“传话给知州幕僚,让知州将这两拨人马全判下大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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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郎君你这个审问……正经吗……

人被逼到极限,就顾不得害怕了。

于旻颤抖着小身板,紧紧抓住赵瑞灵的衣摆,眼神中的惊惶被泪光遮住大半,努力压制着呼吸不敢哭。

阿桥在堂下大喊着于老七胡说八道,却被看热闹的人群默契挤到了后头。

赵瑞灵清楚,若她不能摆脱这脏水,他们三人顷刻间就会陷入比原来更绝望的境地。

她用尽全力撑起同样颤抖的身体坐直,指着于老七大骂——

“你胡说!我日日都在家中几乎不外出,外出也都有邻里看到,身边还有婢女陪伴,从未单独外出过!”

“我乃秀才娘子,我夫泓郎为人端方,清风霁月,我于家虽非富户,可也有薄田收租,而你家房子都是泓郎借给你的银钱!”

“我就是眼瞎了,也不可能在泓郎之后,选你这样面目可憎之人有首尾!”

于老七一脸悲切,恬不知耻地捂着胸口哭诉。

“先前你说不想叫人知道你在夫君孝期与我往来,每回都在夜里趁着阿桥和二郎睡下后才与我私会。”

“若你不曾与我颠鸾倒凤,我又如何能得知你身上有印记!”

他拱手看向知州,“恳请知州大人派人验看这赵灵娘的身子,立时便能知草民所言真假!”

阿桥急得眼眶都红了,却不敢太过肆无忌惮地大叫大嚷。

敲登闻鼓之前,娘子特地吩咐过,一旦有什么意外,她绝不能干扰公堂被牵连。

她如今是唯一能再去袁宅请袁翁救命的人。

与此同时,堂外看热闹的那些人,看赵瑞灵的目光更灼热了些,甚至渐渐染上了不屑和暧昧的意味。

那么隐秘的地儿,什么形状的胎记都能被人知道,说俩人没一腿谁信啊?

至于于老七长得歪瓜裂枣……指不定是床榻上会耍花样呢啧啧……

赵瑞灵在身后窸窸窣窣的讨论声中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却只能强压着惊慌,努力让自己镇定。

可她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能反驳对方。

只要寻个验身的老媪一看,她身上的印记绝对瞒不住。

急得手脚冰凉几乎要晕过去的瞬间,赵瑞灵突然想起,于老媪每月都要去文昌庙上香,立刻咬紧牙关,噙着泪举起手来。

她扬声道:“我敢对天发誓,若我与你于老七有过首尾,叫我不得好死,下辈子为奴为娼,永世不得翻身!”

“举头三尺有神明,于老七你可敢对天发誓,我若没与你

私通,你全家都会死于横祸,你再无科举之可能,家人永世不得超生吗?”

于老七心下猛地颤了下,咬咬牙,在心里狂念着子不语怪力乱神,迟疑着欲要举手。

于老媪脸色大变,猛地扑过去压住于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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