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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

醇国公……周木木?瑞灵郡主……凌照照?

这是风花雪月话本子的标配哇!

赵瑞灵咬着牙戳阿桥

一下,看着垂眸不语的乔媪,磨了磨牙。

“乔媪继续说!”

乔媪犹豫了片刻,那些说书先生说得跌宕起伏的情节吧,以她这种稳重的性子,实在难以说出口。

“娘子还是自己看吧。”她干脆从袖口掏出一本薄册,递给赵瑞灵。

赵瑞灵立刻在阿桥放光的眼神中,抢过那薄册子,将阿桥和乔媪都撵出门去。

阿桥一点都没迟疑,出了门就往外跑。

既然圣都都已经传遍了,伺候乔媪来温泉山庄的武婢肯定知道。

她一脸正气凛然冲向武婢的住处,身为主子的贴身女婢,有关娘子的事情她必须了如指掌,才能保护娘子安危嘛!

阿桥还没从武婢口中套出话来,赵瑞灵已经看得双腮滴粉,面红耳赤了。

哦,这回不纯粹是气的,着实是又气又羞。

什么叫她在讼师门前一身白衣,娇俏动人,惹得周将军见色起意?

如果她没记错,那时候她穿的是褐衣,脸上还贴着狗皮膏药呢,这周将军口味也太重了些!

还有那照照沦落狱中,周将军连夜探望,狱中难耐心悦,英雄救美……屁咧,她那是被狗东西坑进牢里的啊!

好家伙,路遇水匪劫船,照照不顾危险救周将军与水火,死也要死在一起,引得周将军情根深种……他的情根是拿别人的脑袋种的??

更不用提什么官船上克制着感情互相试探,船尾一摔定情……不行,她要喘不过气来了。

拿随时让她淹死来试探,那吓死她,再吓死她,再再吓死她来反复深情?

这样的感情她实在承受不来。

“这写的肯定不是我和穆长舟!”赵瑞灵对着乔媪信誓旦旦,“漏洞百出,信的人都是傻子吗?”

“如果他对我……周将军对照照情根深种,她进了京那么久,怎么都没人知道呢?”

进门的阿桥下意识反驳:“说书先生都解释了嘛,周将军不忍郡主被人为难,解决所有后顾之忧才肯让所有人知道他的深情,这才是爱重哇!”

赵瑞灵:“……”你到底哪边的!

乔媪憋着笑安抚赵瑞灵:“不管是不是真的,只要圣都的百姓和那些打探的人信了,就都会知道您是醇国公百般筹谋求来的新妇,谁也不敢再为难娘子。”

毕竟‘周将军’连娶新妇都要解决所有后顾之忧,要是再有人不长眼,醇国公可不会客气。

阿桥捧着脸,一脸激动:“原来醇国公这么早就对娘子动了心思,我就说,在官船上醇国公看娘子的眼神不清白!”

乔媪也信了:“这样吗?先前鹿鸣苑那次我就觉得醇国公对娘子有意,看来不是我的错觉。”

赵瑞灵:“……”你们清醒点!

他那绝对是准备坑我啊!

可说一千道一万,这么一来,也算是解决了圣都各方打探的问题。

起码醇国公府把态度摆出来了,醇国公看重新妇,不惜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对瑞灵郡主的心悦。

阿桥眼神直往自家娘子腰上瞥,捂着嘴笑。

“说书先生说,世人都只知醇国公高大威猛,战功赫赫,夫人早逝,却不好女色,多年就只有一个嫡子,但私下里与醇国公亲近之人便知,醇国公除了打仗外,还喜娇软,好细腰呢。”

“娘子可别嘴硬,这圣都怕是再没有比您更娇软又腰细的了,醇国公一路上搂了几回……不用我提醒您吧?”

赵瑞灵沉默了,当然不用提醒。

算起来还真有这个可能,圣都的小女娘们,比她腰细的没她丰腴,比她丰腴的没她腰细,这人从她答应下来亲事,就不知道搂了几回了。

她红着脸嘀咕:“幸亏还没说他好亲人脸,不然我这清白可全没了,要话本子上说的是真的,我有点不想嫁了哇……”

她不是天真无邪的小女娘了,这要真嫁过去,只要这人在,她还有从床上站起来的机会吗?

乔媪:“……”夭寿了,这是她能听的话吗?

不是,都这样了,娘子还哪儿来的清白?

她捏着额角,实在有些头疼,隐晦提醒:“不嫁是来不及了,娘子还是想想,过些日子的宫宴上,该如何应对旁人的打趣吧。”

麻烦是解决了,但这话本子说得实在太过活色生香了些,少不得会叫有心之人借机污蔑醇国公和娘子早有首尾。

人家肯定不敢明目张胆说,但接着打趣的名头说些引人深思的话也是有的。

百步走了九十九,剩下一步都图个好名声。

别有用心之人就爱在这种时候恶心人,娘子必须得端住,可不能跟现在一样脸儿红得灯笼一般。

赵瑞灵一点都不愁,想也不想就道:“那自然谁惹的麻烦谁来应对打趣咯,我又不是见色起意的那个!”

她突然想起先前穆长舟说过的话,猛地支棱起来,冲着阿桥得意地吩咐——

“你跑一趟醇国公府,就说宫宴上让醇国公好好表现,若是损了我的名声,我往后每年都往西北给他送一头猪,叫他别回来了!”

阿桥:“……”

第38章 王八碰上绿豆也是缘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

赵瑞灵感觉还没在温泉山庄逍遥几日,太后宫里和英国公府就来了人,接茬催她赶紧回京。

“这是圣人为郡主和醇国公赐婚后,您第一次出现在宫宴上,衣着打扮,还有与高门权贵之间的应酬,又与以往不同。”太后身边的秦媪上门,温声劝说。

“太后特请奴来邀您进仪秋宫住上些时日,让仪秋宫的仆从们好好伺候着,也免得您操心。”

英国公府来的是赵瑞灵三表兄谢斐,他见到赵瑞灵就笑着拱手。

“怪道表妹先前请我去郡主府时颇为淡定,原来是早就有醇国公为底气,确实不必将英国公府放在眼里。”

赵瑞灵白他一眼:“真该叫圣都那些夸赞未来英国公芝兰玉树的人来看看你现在这副嘴脸,看看他们还怎么夸得出来。”

谢斐笑意不变,“我这话,当不得宫宴上的万分之一,表妹习惯就好。”

赵瑞灵眼神闪了闪,谁说苦难和麻烦生来就是需要习惯和忍受的呢?

偏她从小到大,最不擅长的就是隐忍。

日升月落,很快便到了腊月二十三小年这日。

南地更习惯在这日里将灶房打扫得干干净净,以最虔诚的态度做一釜年糕分与四邻,既有年年高升之意,又有祭请灶神的祈愿之意。

北地却更注重祭祀。

光禄寺奉请圣人前往祖庙敬祭,太后带领后宫妃嫔和勋贵女眷去三清殿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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