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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小主子喊了一声,接着就听‘哎哟’一声,一扭头,好家伙,主母小叔子捂着脑袋哭出来了。

虞凌挓挲着胳膊在一侧,略有些局促,面色却格外紧张僵硬,他知道自己能认下阿耶不容易,听族人叮嘱过很多次不许惹事儿,他真的努力了……

可他过去被人欺负的时候,反击惯了,正经比武他可能打不过,可打架他就没输过,全是下意识的损招,哪儿能先把人撂倒他打哪里。

果不其然,把小孩子给弄哭了……阿耶会不会不认他了?

虽然已经十二岁了,可到底还是个孩子,他努力憋着不愿意哭,眼眶通红。

穆嘉誉刚才被虞凌的话刺激,再想起这阵子府里那些仆从们的讨论,说什么主母有了子嗣,阿耶就再也不喜欢他了,连他身边的保母都暗暗叮嘱他要学会讨好赵瑞灵。

连个外人都知道他不能惹继母心烦,就算他成了醇国公世子也跟没了耶娘的孤儿一样。

现在打架也打不过别人……他是个没人要的废物了,这个认知让穆嘉誉也死死咬住了腮帮子,眼眶红得比虞凌还厉害。

武师傅走过来的功夫,定睛一瞧,头皮瞬间就麻了,不是,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没盯住的功夫,仨都要水漫金山了呢?

他不过来还好说,他一过来,三人突然就跟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比着开始掉眼泪,还都紧咬着牙,怎么问都不吭声。

这武师傅也不敢再瞒着了,叫人看见他这差事也得丢,赶忙叫人伺候着三个尊贵的小郎去洗漱,自个儿去正院把事儿禀报了。

穆长舟正在给赵瑞灵敲核桃,闻言有些诧异:“你说从年前就开始不对劲了?那怎么不来禀报?”

武师傅有些尴尬,跪地回话:“回郎君,大郎和二郎都不许说,他们只是偶尔如此,习武都还很用功,那阵子主母吐得也厉害,属下不敢拿小事来打扰主母和郎君。”

穆长舟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小郎君们打打闹闹很正常,他这么大的时候,让梁太尉打哭了不知道多少回。

他挥挥手:“行了,我知道了,让府医过去瞧瞧,没事儿的话我晚些时候过去看看他们。”

赵瑞灵和阿桥原本是当热闹在听,可越听越不对劲儿,而且听起来还有些熟悉。

两人对视一眼,曾经在湖州府,于泓还活着的时候,有一回赵瑞灵肠胃不舒服,吃了东西上吐下泻,阿桥猜测赵瑞灵有了的时候,于旻也有过差不多的时候。

赵瑞灵赶紧拦住武师傅:“等等,先别叫府医过去!”

她看向穆长舟:“不是没打起来?要是咱们将打闹当成正经事处理,伤了孩子们的面子就不好了。”

穆长舟不置可否,左右在他眼里,儿郎嘛就该活得糙一些,他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只要没要命,那就是小事。

他吩咐武师傅:“行了,那就让他们自己回去闭门思过,先不用理——”

“先让他们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几日就先不必习武了!”赵瑞灵翻了个白眼,干脆直接打断穆长舟的话。

等武师傅出去后,她才对穆长舟解释,“大郎和二郎分明就是吃味了,哄一哄也就是了,你非要罚他们,岂不是更伤他们的心?”

穆长舟挑眉:“吃味什么?因为你有了身孕他们吃味?那就更该罚了。”

甭管娘子肚儿里这是个小郎和还是个小女娘,他都还指着做兄长和做叔叔的带着呢,孩子都还没生出来,先嫉恨上了,就仨字——欠收拾。

赵瑞灵又气又想笑,捶他一下,“你够了,那要不我也问问你,到底是我的孩子重要,还是我重要?”

“自打我有了身子,你是这也不许我做,那也不许我做,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你想干嘛?”

穆长舟:“……我这不是心疼娘子?”

“你这分明就是心疼我肚儿里的崽,先前你对我可不这样!”赵瑞灵叉着腰指指点点。

“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以前是怎么对我的吗?是从牢里开始说,还是从北归的船上……唔!”

穆长舟没给娘子说完的机会,小心翼翼将人揽进怀里,直接用核桃仁堵住了娘子的嘴。

手搭在她微微凸起的肚子上,他心里多少想怼人的话都化作绕指柔,也只能柔和了表情服软。

“是为夫的错,为夫不该质疑娘子的话,往后都听娘子的,这三个孩子就交给你了,为夫保管不插手!”

像是怕赵瑞灵不信一样,他还迅速抬起手来发誓。

“我要是插手,往后我就都睡书房,为了表达为夫的决心,这几日我明日就出京办差,等娘子发完了威我再回来!”

等穆长舟温柔

伺候着她吃完了核桃,又陪她用完了晚膳,得意了半晚上的赵瑞灵这才反应过来。

她拽住穆长舟的耳朵:“你是不是又把我往坑里哄呢?”

他不知道该怎么哄三个孩子,就扔给她,但又知道她的性子,反其道而行之。

阿桥和乔媪在一旁憋笑,娘子才反应过来啊?

“娘子这是说哪儿的话,咱们一起躺,一起躺坑里……咳咳,被窝里。”穆长舟也咧着嘴将她轻柔地打横抱起,笑着搂她躺下。

赵瑞灵:“……”她早晚要掐死孩儿他阿耶!

虽然被穆长舟哄了一道,但赵瑞灵也不想叫穆嘉誉和于旻因为她有身孕而产生落差,更不想让虞凌夹在中间为难。

阿桥摩拳擦掌:“娘子打算怎么哄?您只管说,不管是吃的喝的还是玩儿的,我保管都给您买回来!”

自打进了醇国公府她也有许久没有去逛过街市了,现在好不容易圣都安定下来,她也有些想念跟脚商讲价的日子了。

赵瑞灵用完了早膳,撇撇嘴往软榻上一躺,“谁说我要哄他们了?”

阿桥愣了下,“可娘子不是说……”

“我是说不想让他们有落差啊!”赵瑞灵理直气壮道,“那自然是以前怎么对他们,以后还怎么对他们,让他们充分认识到有没有我肚儿里的崽都一样。”

不过她确实需要阿桥出去一趟:“正好,你去一趟西市,我听乔媪说买牲畜的都在那边,你买些鸡和鹅回来……”

她搀走地鸡和穆长舟说的那种铁釜炖鹅了。

顿了下,她又道:“对了,再买两头猪,还有扫帚簸箕的,都挑着孩子能用的,多买些回来,再挑几身方便干活儿的粗布衣裳。”

阿桥:“……”娘子这是打算做回老本行啊!

于是乎,心里正难过的穆嘉誉,很快就迎来了继母热情似火的招待——走地鸡十只,大鹅十只,还有猪两头,扫帚簸箕若干,粗布外衫一套。

于旻看着这些熟悉的东西,尤其是大鹅,在湖州府被这些牲畜支配的记忆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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