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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那随从将孩子们又带了下去。
宋濯听至此,也起身朝荣华县主行礼告退。
宋滢还想留着继续听,可她也看出,母亲是要与长兄单独说话,连二兄都要离开,她留着实在不合适,这便也只好悻悻离去。
临出门前,荣华县主带着几分提醒的意味朝她看了一眼,宋滢回了个用力闭嘴的表情,便赶忙跑出了屋。
宋滢没有回自己院中,而是一路往侯府西侧跑去。
幽竹院里,秀兰正在草棚下煮粥。
昨晚熬了将近一宿,饶是今日补了半日的觉,安安起来做午饭,昏昏沉沉中一头敲在了灶台上,幸好未曾破皮,却是起了一个骇人的鼓包。
秀兰没辙,只好自己爬起来做,午膳与晚膳皆是她来做的,结果这粥刚熬好,还未来及端回屋内,便听到有人叫门。
“怎这么半天才来开门?”宋滢看她一眼,便要风风火火朝屋里跑。
秀兰赶忙将她叫住,“三娘子,莫要往里去,柳娘子昨晚起了高热,正在养病。”
宋滢闻言,脚下顿住,“可退了热?”
秀兰点头,“退了,只是尚无精神,还在睡着。”
宋滢今日已是憋了一肚子话没地方吐,这要是让她再回去,岂不是得活活憋死。
思来想去,她如今已是长大,连郎中都说她比寻常小娘子身体还要硬朗,不怕这些病,再说连秀兰都没事,她也不会有事。
宋滢咬咬牙,掏出帕子掩住口鼻,又提步跑进屋去。
安安正趴在桌上休息,两人看到对方,皆是吓了一跳。
安安忙起身行了一礼,宋滢随意摆了摆手,便来到床边坐下。
柳惜瑶其实也未曾睡着,只是身体沉困,才会在床上歇着。
她便慢慢撑坐起身,稍微将头偏去一旁,哑着嗓道:“三娘子如何来了?”
宋滢知她得病,却没想是个这般病恹恹模样,心头一紧,便将火气洒在那正端着碗粥走进屋的秀兰身上,“就一碗清粥能吃饱么,你没看她都病成什么样了,你是怎么照顾你家娘子的?”
秀兰欲哭无泪,低声辩解道:“奴婢是荣喜院的,是县主叫奴婢来看住柳娘子而已,那安安才是柳娘子的婢子。”
“安安是个傻的,你也傻啊?”宋滢没想到她还敢反驳她,当即气得叉腰,“让你看住她,便是要你将她照顾好了,她要是有个好歹来,你还如何看,怎么看?”
连珠炮似的责备,让秀兰哑口无言。
安安则在一旁嘀咕了一句,“我不傻。”
“还不傻?”宋滢又朝她看来,“下次在遇见这种事,去我院里寻我,听到了没有?”
柳惜瑶叹了口气,轻轻去拉宋滢衣袖,“不怪秀兰,是她昨夜一宿未眠,照顾得我,还有安安……”
她轻咳两声,继续道:“今日是二公子弱冠礼,如此重要之日,她们不敢去扰你,且万一让县主得知……咳咳……”
提起母亲,宋滢心头那些话又要呼之欲出,她挥了挥手,让那二人去院里候着,便又连忙坐在床边,兴奋地望着柳惜瑶道:“你的好日子要来啦!”
柳惜瑶端着粥碗,不解蹙眉。
“我兄长回来了。”宋滢眉飞色舞道,“可还记得我同你说过,我兄长最疼我,且我母亲也最是听他的话,但凡我去求兄长,他必定愿意替你求情!”
说着,她拍在心口处拍了两下,“总之,这一次你交给我,不会再有差错了!”
柳惜瑶搁下粥碗,合眼长出一口气,“那便好……便好……”
宋滢心里太过高兴,忍不住又朝她身侧挪近,随后压低声道:“我兄长有儿女了。”
柳惜瑶对侯府那位大公子的事没有兴趣,但也知他尚未娶亲,便以为是那妾室,或是通房所生,便敷衍地点了点头。
宋滢打开话匣子,便合不上了,她一股脑将宋澜收养那二子的事全部道出。
柳惜瑶只随意应和两句,心思全然都在另一个人身上。
“也不知我兄长婚事到底会如何,总不能当真不娶了吧,你说到底哪个女子肯还未嫁人,就先得两个孩子的,而且那孩子都那般大了,如何养得熟啊。”
宋滢说着,也缓缓吐出一口气来。
“不过,我还是佩服我兄长的,有情有义,这才是真正的君子!”
宋滢说着,用胳膊肘去碰柳惜瑶,“你愣什么神啊,你说是不是,是不是啊?”
第25章 铸尝尝味道
面对宋滢带着些强迫意味的追问,柳惜瑶便只能“嗯”了一声,来做回答。
宋滢正说在兴头上,却是忽地停了下来,这已是她第二次觉得柳惜瑶这神情语气有些眼熟,却说不出来为何会有这般感觉。
她略微顿了片刻,摇了摇头,那话匣子便再次打开。
“不过就算如此,以我们勇毅侯府的门楣,再加上我兄长那般俊朗之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我长嫂的!”
“嗯。”这次不等宋滢问,柳惜瑶便先点头应和。
这一点宋滢说得的确没错,若是普通人家做出这样举动,许是婚事难定,可那大公子宋澜是何身份?
身为勇毅侯府嫡长子,又有军功在身,朝中不知有多少人都巴不得与他结亲,也就是那自视甚高的世家大族,许是不愿女儿受这等闲气,至于其他门第稍次些的人家,恐怕也不会太过在意。
说到底,也还是由着宋澜挑罢了。
“你是没见到,今日那门廊下多少娘子看直了眼,那脸比我二兄身上的红绸都要红。”宋滢一想到那些小娘子含羞带怯的模样,心里是又骄傲,又觉得烦乱,“也不看看自己都是什么身份,如何能与我那两位兄长相配!”
“那你觉得,何人能配呢?”柳惜瑶语气似随口一问,眸光却是在观宋滢神色。
“身份至少也得是三公之后,或是皇亲国戚!”宋滢扬起下巴,语气里满是不屑,“至于那三品之下的,就莫要肖想了!”
“还有脾气秉性也尤为重要,必得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像我这般性子的可不行,都被惯坏了,相处起来太累,定是要生姑嫂嫌隙的。”
听到宋滢说得这般直白,柳惜瑶掩唇笑了一声。
宋滢忽又想起什么,语调不由拔高,“最关键的便是容貌了!若寻个模样丑的,日后生出的那孩子在随了娘,我的天啊……”
宋滢说至此,似是已经看到个模样丑的孩子就在她眼前一般,她捂着自己心口,满脸皆是嫌弃,“他可莫要管我叫姑姑,我看着就来气!”
说罢,她又猛然转头看向柳惜瑶,“就得是你这般容貌的,才能配得上我兄长。”
柳
惜瑶愣了一瞬,随即躲开了她的视线。
宋滢只以为她是被人夸赞了容貌,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