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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去了何处?”宋澜已是温了语调,可那双眉眼里还是多了一丝往日不可见的严厉。

他是真拿这两个孩子当自己的孩儿一样疼爱,可若是他宋澜的孩子,便不能是那目不识丁之人,想他如他们这般年岁的时候,能拉弓射箭不说,区区一个《千字文》早就背的滚瓜烂熟,而这两人已是开蒙多日,竟还未踏实下来,将那心思全然用在了玩乐上。

宋瑶很少见宋澜这般神情,她带着几分心虚道:“背……背书背累了,就带着璟儿出去转了一会儿。”

说罢,她似有想起什么,忙又补了一句,“昨日父亲不是还说了么,别光顾着背书,也要仔细眼睛,多看看外间的树木……”

宋澜朝宋瑶看去,这是她第二次骗他了,从前在安南时可从未这样过,然他不着急戳破,而是顺着宋瑶的话道:“既是背累了,那定是下了不少功夫,看来你们应当已是背过了。”

原以为听完这番话,面前这两个小不点便会心急,却没曾想,两人竟同时弯起唇角,朝他点头,“嗯,背过了。”

“哦?”宋澜挑眉,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那便来背,你们二人谁先来?”宋澜眯眼望向两人,这二人非但没有露怯,反而还争抢起来,当真是稀奇啊。

最终还是宋澜出声,指了宋瑶先背。

前两日还磕磕绊绊难以背下的宋瑶,此刻却是一字不差,全然背出。

再听宋璟,他前面背得顺畅,后半部分虽还是要人提醒一二,却已是比前几日强过数倍。

两个孩子背完,都仰着头在等宋澜夸赞,宋澜却是沉默不语,半晌后,才恍然抬手鼓掌道:“好!背得好!”

两个孩子正得意的笑着,却听宋澜忽然问道:“是何人教的啊?”

宋璟笑眯眯地脱口而出,“是漂亮姐姐教的!”

“哦?”宋澜眉眼微沉,“哪个漂亮姐姐?”

宋瑶已是反应过来,赶忙接话,“是我,是我啊!是我先学会,再教给弟弟的,对不对啊璟儿?”

宋璟惊觉失言,张着嘴半晌没有出声,被宋瑶在那手臂上戳了一下,才回过神道:“是!是姐姐教我的。”

宋澜不再问下去,估摸那水房已是备好了水,便抬手让两人回去歇息。

今日总共赴了两场酒宴,饶是他只饮酒谈天,未曾与哪个女子相触,浸在那宴席上时间久了,身上也还是沾了不少脂粉味。

比军中那些血腥与臭汗混在一起的味道,这脂粉的香气自然好闻许多,可他又不喜那太过浓烈之气,闻久了直叫人头晕。

他此刻惬意地泡在那温水中,将这几日那些女子的身影与家世,在脑中全部又过了一遍。

美人他见得不少,可美则美矣,他却总觉得缺了些什么,他说不清楚到底为何,但总归不论是荣华县主帮他择的,还是主动攀附而来的,没有一个能叫他动了那等心思。

宋澜合眼揉着眉心,也不知忽地想到了何事

,他缓缓睁眼,朝屏风外那随从问道:“那柳家来的,是住在了何处?”

随从道:“西边的幽竹院。”

西边?

宋澜蓦地怔了一瞬,然很快便嗤嗤笑了起来。

“不错啊,果真是聪慧。”宋澜低声喃喃。

比起那些一门心思全用在他身上的莺莺燕燕,她倒是个厉害的,看似不争不抢,却知从孩子入手。

不过宋澜很是好奇,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叫这两个孩子乖乖听话。

要知从前还在安南时,但凡院中有那年轻些的婢女,哪怕模样生得不美,只是端正些,那宋瑶都要寻人麻烦,硬是要将人赶走,连个婢女都防成这般,如今却心甘情愿帮那柳表妹?

想到帐内那节白嫩到透着光一样的小腿,宋澜带着几分酒意地扯了扯唇角,朝外低道:“去将明日刘沈两家的宴请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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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铸经脉不通

柳惜瑶今早出门时,将安安与秀兰全部带在了身侧,院门上挂着一把大锁,远远看去便知这小院内已是无人,她害怕孩子们再寻过来,便打算今日晚点再回来。

来到塔楼内,柳惜瑶刚一进屋,便被宋濯叫到了身前。

她脱去棉衣,只着了那件淡紫色薄裙,跪坐在宋濯身侧,刚才轻轻唤了一声表兄,便见宋濯抬起手来,将掌心覆在她冰凉的脸颊上。

这一路而来,身上穿得再厚实,那脸颊与鼻尖也还是露在外面,被寒风吹得皆已通红。

如今被宋濯捧在温热的掌心当中,没来由便叫她心尖一晃,那脸颊瞬间就起了温度,尤其抬眼看到那双温润的眉眼正盯着她看,她那心头似更为慌乱,赶忙垂下眼去,却在无意间又落向了昨日那处。

只是朝那处不经意间看了一眼,便如同被烫了一般迅速移开,掌心似也隐隐有了昨日的那股灼热感。

看到面前之人一双眼眸东张西望,愈发慌乱的模样,宋濯唇角的笑意也愈发深了。

“好些了吗?”他温声问她。

“嗯,不冷了。”柳惜瑶缓缓点头,待他手慢慢松开时,她还补了一句,“多谢表兄。”

话落,宋濯又倒了盏茶汤递到她面前,柳惜瑶捧着茶汤,正小口慢饮之时,便见宋濯拿起桌上图册,在两人面前缓缓摊开。

此图与那之前图册上的画几乎一致,只是将人形从男子换为了女子。

在看到那女子画像的瞬间,柳惜瑶立即咳了起来,手忙脚乱赶忙将茶盏搁在桌上,一手急急掩在唇上,一手不住顺着心口,脸颊也在这刹那间红如滴血。

饶是她已经做了心理准备,可在看到这画面时,还是会被惊到。

实在因这图上的人物,画的太过栩栩如生,先不说人物面容如何,竟连那最秘之处,都画的如此细致。

明明她不是那画中人,可也不知为何,与宋濯坐在一起观这画时,会有种仿佛是她自己赤在他身前一样。

“可还好?”宋濯关心道。

柳惜瑶已是缓了过来,轻咳着摆了摆手,“无妨……只、只是被呛了一下。”

说罢,她深吸一口气,回过头来,将杯盏重新搁回原位,硬着头皮朝那画中之人看去。

“若实在不愿学了……”

宋濯难得松了口,柳惜瑶却赶忙道:“不,我说好了要学,就是要学的,且医者本就该如此,不是吗?”

宋濯弯唇“嗯”了一声,便还是从最上处的穴位开始与她讲解。

“这几处的穴位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男女皆通,然此处开始……”宋濯抬手指着那胸膛正中之处,“此为膻中穴,男女皆有缓喘,止吐,平心静气之效,然男女在力道方面需有不同,尤其女子逢那天癸之时,更要谨慎按之,否则那癸水易难控之……”

这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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