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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

“不是……”

“厌我?”

“不、不是……”

“很好,那日后便看着我说话,也无需与我吞吞吐吐,想到什么直言便是,可能做到?”

“嗯……”

宋澜将她下巴松开,她也未曾如之前那般立即垂眼低头,而是眨了眨那双好看的眸子,带了几分闪烁地朝他看来。

“爹爹!”

远处那教场外,传来了宋瑶的喊声,她正拉着宋璟朝二人挥手,身后还跟着安安。

宋澜忽地问她,“若我能许你安稳,你可愿教养他们?”

柳惜瑶下意识点头回道:“宋家于我有恩,若需要我来教,我自然会……”

等等。

柳惜瑶话音戛然而止,蹙眉朝宋澜看去。

他问的是教养,而非教导。

一字之差,却是千差万别。

“养”这个字代表何意,宋澜不会不知啊?

迎着柳惜瑶疑惑又震惊的目光,宋澜回过头来,将视线重新落回她的面容上,一字一句缓声道:“我原是想徐徐图之,毕竟凡是都该留有余地,可后来我细思一番,方才悟到,那稀世之珍,既已遇见,就该即刻入手

,否则便是辜负这天赐良机,你可这般认为?”

柳惜瑶脑中嗡了一声,心头也跟着再次震动,她明明已是听出了宋澜的言外之意,却不敢叫自己相信。

她唇瓣动了动,却迟迟未敢出声,只怔怔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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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中安安带着那两个孩子已是走到场中,柳惜瑶袖中的双手已是从紧紧握拳到慢慢松开。

她知道该如何回应宋澜了。

“若遇珍宝,自是得紧握于手,可……可若是表兄看错,那所谓珍宝只不过是最为寻常的一块白石,误入了金玉当中,旁人兴许会认错,可她自己应当有自知之明才是。与其日后让人识出,生了怨恨,倒不如一开始就拂去尘土,露出真容。”

一番话出口,她长呼一口气,抬眼朝他笑了。

她笑得如此坦然,却也笑得如此令人心疼。

声声字字都朝他撞来。

第50章 铸以退为进

“所以你拒绝了他?”

午后的阳光透过薄窗落在书案上,柳惜瑶发觉自己已经一连三日都未曾碰笔了,马上又要到与李掌柜交书的日子,这是在她困难时肯出手帮她的人,便是她在忙,也不能与恩人失约。

她一面认真誊抄,一面与秀兰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而秀兰此刻已是双眼瞪大,将那水杯放在唇边,好几次想喝都没能喝下,就这样直勾勾看着柳惜瑶。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听错了柳惜瑶的话,也听错了宋澜的话。

可柳惜瑶却是在抄完一句后,才缓声给了她回应,“嗯,你不是说了吗,大公子靠不住,还得是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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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兰吸了口气,那唇边的水是彻底送不去嘴里了,“可人是会变的啊!而且我那时候哪里知道大公子会是这样一个人!”

秀兰承认她之前对宋澜是有偏见的,但其实仔细想来,宋澜所做,才是真正落到了实处

她们晌午从东苑回来的路上,碰到了正要寻去的宋滢,她兴奋地将消息带给了柳惜瑶,袁统领不来华州了,他已经去了上京。

“大公子是个说话算数的,至少这件事上,他没有诓咱们。”秀兰越想越激动,“还有张郎中的事!”

柳惜瑶当时在教场上,看到两个孩子回来时都很沮丧,宋瑶撇着嘴,宋璟眼角还挂着泪,身后的安安也没精打采的,将那竹篮紧紧抱在怀中。

她以为是小猫的腿摔得太严重,没办法恢复了。

后来一问才知,张郎中连面都没露,叫自己那药童随意看了一眼,说治不了,不会治,他们只会给人治。

宋璟还是年纪小,听了以后便会当真,哭了一路。

宋瑶却是能够看出,那药童分辨出会不会和想不想的区别,所以她没有哭,只想着赶紧回来与宋澜告状。

这个状告得很成功。

于宋澜而言,驳了他儿女的面子,就是驳了他的面子,许是这府医做的久了,以为自己是侯府的主子了。

宋澜五年未归,府内诸事不知,但不代表他没有知晓的能力。

自他意识到侯府不如从前规矩之后,除了那西边以外,他已是在最短的时间里,将整个侯府各处院子的事全部摸了个清楚。

他知道这些年不在的时候,侯府都发生了什么,也知道有谁给了她难看。

还是那句话,驳了他的人的脸面,那就是驳了他宋澜的脸面,他得寻个机会讨回来。

偏就凑巧了,这小猫递了机会过来。

宋澜当然知道府内下人对儿女的态度,也猜出张郎中会如何做,他故意没有叫自己的人露面,让那个看着憨乎乎的婢女,带着两个孩子去。

还当真是不出所料。

宋澜听宋瑶告完状,朝柳惜瑶深看了一眼,便从亲自提着那竹篮,带着一行人去了合药居。

张郎中正在院里练养生拳法,听到有人叩门,那声音又敲得极重,当即就垮了脸。

他知道这个时辰不是荣喜院里的人来唤,便故意冷哼一声,没好气地唤那药童去开门。

叩门声又响了一遍,很急切的模样,那药童慢腾腾朝院门走着,语气不耐道:“何人啊,这般着急作甚啊!”

门外没有回应。

可就当门被打开时,院里这两个皆是吓了一跳,愣在那半晌都没能回神。

勇毅侯府里,人人都以为那双儿女为是宋澜亲出,虽不知内中详情,却也都不看好这两个孩子。

尤其是张郎中,他日日都要去荣喜院给县主施针,免不了县主与那钱嬷嬷说话时,会有三言两语入了他的耳中。

他看得出来,县主不喜那两个孩子,甚至可以到了排斥的地步,她总觉得这孩子误了宋澜婚事。

张郎中觉得自己是县主的人,自然是顺着县主的心意,所以他连那两个孩子见都未见,总归他是给县主瞧病的,若什么猫猫狗狗都让他来,那算个什么事,还真将他当成外面那寻常郎中了。

张郎中方才觉得,就算这事被这两个孩子闹到县主面前,他也能有一番说词。

可此刻,看到宋澜寻来,他却是心头开始发慌了。

他没想到不过是只小猫的事,怎就将大公子给惊动了,还亲自登门跑了一趟。

宋澜迈入院中,张郎中回过神来,忙恭敬地迎了上去,自还是那般说法,“不是不愿,是着实不会啊,我这针法都是给人看的,猫与人不同,如何敢随意医治啊?”

若是个疑难杂症,便是宋澜故意寻事了。

可这猫不过是折了腿,他便是叫那教场里的马夫,也能将这猫给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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