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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他之前听宋瑶说过,她的屋子很破旧,如今看来,的确如此。

不过虽是破旧狭小,却干净整洁,并未让人生出嫌恶之感。

屋中这两人在看见他的瞬间,也明显感到惊愕,尤其是柳惜瑶,前一刻她与秀兰还在说宋濯,后一刻就看到了宋澜,那心底多少又生出了一丝心虚来。

宋澜上前,俯身朝她低道:“可怨我不请自来?”

温热的鼻息夹杂着酒香,朝她扑面而来。

柳惜瑶抿唇摇了摇头,朝他身后看去,秀兰已是躬身退去了外间。

里间只剩他们二人。

柳惜瑶红着脸道:“表兄可要喝醒酒汤?我叫秀兰去备。”

宋澜今日的确饮了不少酒,但对于他而言,这些酒还不至于让他失了神志,只是在饮了酒后,愈发的想见她了。

“不必了。”宋澜说着,直起身来,牵了她的手,一把将那椅子拉开坐下。

柳惜瑶也跟着坐在了他身侧。

宋澜再次抬眼将这小屋扫了一遍,那剑眉微微蹙起,语气也低了几分,“这些年,委屈你了。”

“不委屈,有个能容身之处,于我和母亲而言,已是莫大的幸事。”柳惜瑶道。

宋澜将她的手放至身前,手上力道微微收紧,似是因她这句话而感到心疼,用那拇指指腹一下又一下地在她手背上轻轻剐蹭着。

柳惜瑶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好端端入了夜,宋澜怎会突然寻了过来,她忍不住又轻声问道:“表兄是有何事吗,怎么突然寻了过来?”

“自你染了风寒到现在,感觉已是许久未曾见你了。”宋澜言下之意,他来寻她只是因为想她。

柳惜瑶轻笑道:“我们日日都见了呀。”

今日在前厅迎人时,两人就见了好几次。

宋澜却道:“谁说的,昨日没见,前日也没见,还有元日那天,只是早上一道看了爆竹而已,再往前,你染了风寒,一连三日未曾寻我。”

只不过短短几日,宋澜便时不时想起她坐在他身前,与他一道骑马时的场景,他想要的是如那时一样的见面,而非是当着众人面,不远不近地看上一眼。

柳惜瑶明白了宋澜的意思,可又不敢轻易做些什么,毕竟两人在一起的时日不长,且每次都是宋澜占据主导,她并不敢如在塔楼那般贸然行事,便只低着头,闷闷地“嗯”了一声,任由他将她手在掌中揉捏把玩。

宋澜忍着喉中的干痒,低着声道:“正月过后,有三个吉日最宜嫁娶,是那二月初三,三月初六,还有三月二十五,再往后还需再算……你想择哪日?”

柳惜瑶当然是想越快越好,但面对宋澜还是需得矜持一下,她抬眼朝他看去,并未回答,而是反问道:“表兄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宋澜眉梢微挑,垂眼将那白得好似发光一样的手,忍不住又加了些力道地揉捏着道,“若问我,最好便是今日。”

柳惜瑶食指被捏的有些疼,忍不住蹙眉轻“嘶”了一声。

宋澜见状,立即送了几分力道,将她手拿到眼前细看,待看到那指尖上的红印时,蹙了眉宇,“这般娇么……”

说罢,他朝那指尖吹了吹。

温热的气息让她指尖微颤,宋澜深吸一口气,那股干痒的燥意,已从喉中向下蔓延开来,他只觉胸腔燥得仿佛要裂开一般。

他需要灌上一腔甘露方能好受一些罢。

这般想着他便将面前那颤巍巍的小手,慢慢拉至唇瓣,启唇将其放入齿尖,吹拂,包裹……

柳惜瑶别过脸去,用力咬着下唇,待片刻后,那吮到发麻的指尖被松开后,她还未敢回过头来。

“初三吧,二月初三。”宋澜嗓音低沉道,“如何?”

柳惜瑶低低地“嗯”了一声。

宋澜眸光只在那绯红的面颊停了一瞬,便也倏然别过脸去,不敢再看,也不敢再待下去。

他起身便要离开,柳惜瑶忙披上大氅将他送至院外。

临走前,宋澜都不舍将那娇软又香甜的小手松开,他握了又握,揉了又揉,最后还是怕让她受了寒,这才松开手,抬步走进黑暗。

看着宋澜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柳惜瑶才长出一口气,慢慢转身朝屋中走去。

走至门前,她也不知怎地,心头忽地一动,下意识抬眼朝那不远处的高耸的塔楼看去。

塔楼三层漆黑一片,连窗棂轮廓都模糊难辨,更不必说那立于窗后,已是伫立许久的那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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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铸破碎玉盏

一路夜风的凉意,并未将宋澜心头那股燥热吹熄,反而如那烧不尽的野草一般,火势愈发强劲。

灌下凉茶还有那醒酒汤,再加之用了稍凉的水洗漱过后,才勉强有了稍许缓和。

还要再熬一月

,才是那洞房花烛之时。

哪里就这般多讲究了,正月怎就不宜结亲?

宋澜翻来覆去难以安睡,一合眼就是那白皙柔嫩的指尖,还有那带着些许晶莹的粉色玉甲,就在他唇边微颤着。

又没出息了。

不过手指而已,就已是让他如此回味,若是唇瓣,那该是何等滋味。

除了宋澜,今夜还有一人难以安睡。

宋濯立在窗后,待那小院彻底熄灯,只剩一片寂静之时,他方才合了窗,披上大氅推门而出。

他去了一层画室。

他手中举着灯盏,在那悬挂的一幅幅美人图前驻足观看,而最后那幅,他足足观了半个时辰。

那幅图中,美人倚在榻边,薄衫微敞,如雪的身前,只寥寥两笔,就勾勒出了那团圆润,她双眸微阖,仿若昏睡,然那宽袖中的手,却还是紧张到握紧了拳……

许久之后,静默的房中传来一声低叹。

他抬手取下面前画卷,将其放入炭盆之中,火焰在美人身上绽放,最后将一切化为灰烬。

一幅,两幅,三幅……

这是他亲笔所画,也该是由他亲手所葬才是。

翌日清晨,天色尚未破晓,勇毅侯府此番派去京城的贺正使,便神色仓皇地策马急归。

此人多年为侯府做事,素来性子沉稳,如今却是是满面惊惶,下马之后连气都尚未喘匀,就急急入了正厅。

很快,宋侯爷与荣华县主便起身一并而入。

“将近十万两啊,他……他怎就如斯胆大?”荣华县主听了贺正使的话,那脸色倏地一下就白了。

宋侯爷昨日宿醉,此刻还有些昏沉,含含糊糊又问了一遍,“是秦王……还、还是太子?”

贺正使擦着额上汗珠,上前再次低声回道:“回侯爷,是秦王昨日在千秋宴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太子数年前贪饷灾银一事抖出,证据确凿,无从可辩……”

皇帝当场震怒,一脚踹在太子胸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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