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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让兄长不要与你成亲,可我又怕兄长得知后,太过气恼,再拔剑直接将你杀了,且又要因你与我二兄心生嫌隙……”

宋滢每每想起这些,都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她不可能当做什么也不知,却也不知到底该怎么办。

一个是她视为亲姐妹的柳惜瑶,一个又是她一母同胞的二兄,还有一个是她最为敬爱的兄长。

“其实你活该,你骗了我,还骗了我兄长,还玩弄了我二兄的感情,你真是该死你知道吗?”宋滢说至此,双眼也逐渐湿润,“你怎么能这样啊,你但凡不贪心,只要一个兄长,我都会为你高兴,也会祝福你,可你为何这样啊,你说啊,你为何这样?”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若不是我,你早就嫁给那姓贺的了,还有袁统领,也是我带你去求的兄长……”

想起自柳惜瑶十岁入府直到现在,两人相处时的场景,宋滢的眼泪也开始簌簌直落。

“你不要在心里埋怨我,是你先对不住我的!我对你还不好吗?我就连给你下药,都怕你难受,不敢让你吃多了……”

宋滢有些说不下去了,用那被揉得皱巴巴的帕巾掩面痛哭。

她真的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甚至害怕她一人太过不安,便要安安与秀兰也一并陪着。

哭了一阵之后,宋滢抹掉眼泪,深匀了几个呼吸,抬眼幽幽地朝柳惜瑶看来。

“所以我最后想明白了,解决你,问题就都解决了。”

宋滢的声音仿若从那极远之处传来的一般,柳惜瑶沉困的双眼终是支撑不住,沉重地合上了。

“别怕,我不会让你死的,不过……你大概是要吃些苦头了。”

第70章 金世道已疯

勇毅侯的表姑娘失踪了,是在潜龙寺后的厢房内没了踪影。

起初随行而去的家丁并未多想,因房内没有一丝打斗过的痕迹,且表姑娘身侧还有两位随侍婢女,便以为只是午憩醒来后,去了后山闲逛散心。

直到寻了许久未果,心下才开始着急。

然事关侯府这般高门大户,这等事最忌张扬,尤其是失踪的还是未尚未出阁的女子,稍有不慎便会谣言四起,有损侯府门楣,且若是遭了歹人挟持,声张更是对表姑娘有弊无利。

故而此事只能先行压下,对外只道是表姑娘身子不适,在山中静养段时日,然而暗中却未曾松懈,一面派人仔细搜寻,一面立即送信去了京城。

当日夜里,宋澜便策马赶回华州。

回府第一件事,便是立即寻来今日一道外出的管事与嬷嬷,连那两个孩子都也仔细问过,众人所言皆无异样。

宋滢是今日与柳惜瑶最后碰面之人。

宋澜寻到宋滢面前,宋滢哭着与他说,“我只是在表妹房中与她吃茶闲聊,她说太过疲乏要午憩,我……我就去寻了孩子们一道抓鱼。”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呜呜呜……”

宋滢眼睛红肿,一看就知今日哭了许久。

“我以为两个婢女都陪着,肯定不会有事情……呜呜呜……怎么这样……”

宋澜不疑宋滢,却不信好端端三个人,与旁人皆无冤无仇,竟能凭空消失。

他没有片刻耽搁,回府盘问一番之后,立即召了亲随驾马夜寻。

却是整整三日,这三人皆好似人间蒸发一般,连半点蛛丝马迹都未曾寻到。

他与京中告假三日,如今三日期满,晋王又传来急讯,令他即刻回京。

宋澜寻到宋濯面前时,已是双目猩红,一开口那沙哑的嗓音仿若吞过刀片。

他原是觉得不必求到宋濯面前,可此事实在太过蹊跷,他带人不光是将那山头翻遍,连华州境内每一条河流,每一处断崖,每一片密林都未曾放过,甚至还查访了沿途村镇,盘问了过往商旅,却始终不得半分消息。

三日无眠,五感几近麻木,可他依旧不肯放弃,可眼看再不归京,便要惊动圣上,宋澜才不得不在这最后时刻,寻到了宋濯面前。

“你何时入京?”

宋澜盘膝坐在宋濯面前,两人之间隔着一张矮几。

这是他头一次进这塔楼之中,从前他对此处还有所好奇,如今满心皆是要寻柳惜瑶,根本无心再多看。

“三日不眠,可还撑得住?”

宋濯答非所问,明明所言带着关切,可他语气太过冷淡,倒好似透着一丝隐隐的嘲讽。

宋澜却并不关心他如何想自己,沉着眉宇又问了一遍,“四月关试将至,你到底何时入京?”

“原是想待你成婚之后再入京,如今……”宋濯不疾不徐倒了盏温茶,朝那唇瓣干裂到正在渗血的宋澜递去,“三日后罢。”

宋澜接过茶盏,将那温

茶一饮而尽,随后抬眼正视宋濯,“这三日,可否借你的人一用?”

“我的人?”宋濯淡眸朝他唇边扫了一眼,见那唇瓣还在渗血,便又拿起空盏,继续给他倒茶。

“我知你眼线遍布大盛,连晋王暗卫亦也听你调遣,若此番可助我寻人,往后局势不论如何,我自当为晋王倾尽犬马之力。”宋澜神情中不见半分犹疑,哪怕声音沉哑,这一字一句都说得极为真切。

宋濯闻言,倒茶的动作有了一瞬的微顿。

他对宋澜太过熟稔,知道其向来言出必行,今日肯有次承诺,他日但凡晋王所需,宋澜皆会心甘情愿为其效力,与现在的奉命协助截然不同。

宋濯早就预料到,宋澜在寻不到柳惜瑶时,会来寻他出手,也料到他猜得出这些年来他与晋王暗中筹谋,却不曾料到,他竟愿为柳惜瑶做到如此地步。

“不过只是位表亲,毫无任何背景根基,兄长为她至此,可是值得?”宋濯将那茶盏重新推到宋澜面前,抬眼再看他时,眸色中多了抹说不出的暗沉。

“二弟此言差矣。”宋澜落于膝上的双手倏然握紧,眉宇间皆是坚定,“她乃我宋澜之妻,只要能将她寻回,我愿倾尽所有。”

“一直都知兄长是为重情重义之人,没想到连尚未成婚之人,也能得你这般珍视。”宋濯唇角浮出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他拿起茶盏悠悠地抿了一口。

宋澜也自认了解宋濯,知他虽是极其聪慧,然心性却十分凉薄,便不欲与他解释,只又道:“宋氏一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便是此番不肯相助,我亦是不会做出任何有损宋氏门楣之举。”

宋濯垂眼望着手中茶盏,默了半晌,才缓缓出声,“我的眼线大可帮兄长去探查消息,可王爷的人,最多只能助你三日。”

宋澜愣住,原以为两人之间还需一番周旋,却没想到宋濯竟答应的如此之快。

然还不等他回过神来,宋濯又淡淡说道:“这三日我会尽力去寻,可若寻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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