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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两个五分钟、三个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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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政厅里,众人唇枪舌剑,为如何处理假冒公主的事吵了一个早上,依旧没有结果。

一直默不作声的辰砂突然站起,向议政厅外走去。

大家看着他的背影,安静了一瞬,立即又吵了起来。

辰砂经过大厅时,听到自己的名字被频频提起。

一群人正盯着墙上的大屏幕看新闻,一边看,一边窃窃私语地小声议论着。突然,他们发现自己议论的对象就站在他们身后,急忙脸色尴尬地四散离开。

屏幕里在重播政府新闻发言人在今天清晨发表的“真假公主”事件的官方声明。

“……假公主已经承认冒名顶替洛兰公主,联邦政府正式宣布,指挥官辰砂和假公主的婚姻无效,所有关系即时终止,任何假公主用欺骗获取的法律权益也全部废止……事件发生后,联邦政府已经依法拘捕了假公主,对事件展开深入调查……”

新闻的声音开得很小,几乎低不可闻,可辰砂的听力太好,字字都如雷鸣,响彻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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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砂转身,从后门离开了议政厅。

他坐在空无一人的台阶上,眺望着远处的空旷草地。

当年婚姻的开始不由他决定,现在婚姻的结束也不由他决定,从开始到结束,他似乎都是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

十多年前,他娶了一个一无所知的女人;十多年后,他对她依旧一无所知。

紫宴悄无声息地坐到他旁边,晃了晃手中的塔罗牌,“先生,看你乌云罩顶、诸事不顺,要不要卜算一卦?”

辰砂连看都懒得看,“谁会信这个?”

“我啊!”紫宴一本正经,“卜算算的是各种可能性的概率,你在战场上不也是要计算各个策略的概率吗?”

“有时候也是直觉。”

紫宴赞同地点头,“人生,有时候也是运气。”

辰砂问:“查出视频来源了吗?”

“没有。阿尔帝国现在也是一团乱,皇帝下令成立了专案调查组,由皇储英仙邵靖负责,正在全力追查,已经把约瑟将军拘禁了。”紫宴屈着食指,一下下弹着塔罗牌,“能拿到军事法庭的秘密审判视频;能避开所有检查把死囚弄出监狱;能悄无声息地把人送上飞船;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替换掉公主,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查一下英仙叶玠。”

“已经在查了。”紫宴想了想,“我总觉得执政官知道什么,希望他能尽快醒来。”

辰砂默不作声。

紫宴把塔罗牌夹在指间,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个女人……你的直觉告诉你她是间谍吗?”

“证据是什么就是什么。”辰砂语气冷淡,似乎完全不关心。

棕离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执政官的昏迷要是和她没有关系,我把名字倒着写!”

“其实,她第一次独立做基因修复手术时,我就觉得有点怪,因为她真的技巧太娴熟了,完全不像是一个新人。”楚墨从台阶下走上来,站在辰砂身侧,“我记得当时就和你说过。”

辰砂不吭声。

但在场的三个男人都知道,那一次他为了帮那个女人几乎赌上了自己的职业前途,不可能忘记。

楚墨说:“视频里说她因为盗窃基因罪被判处死刑,证明她以前就具备一定的基因学知识,很擅长基因犯罪。”

棕离的声音里满是愤怒不甘,“我早说了她不可信,你们当年却投票同意她加入研究院,简直就是打开自家大门,欢迎一只硕鼠进粮仓。”

楚墨担心地看了眼辰砂,对棕离轻轻摇了下头,示意他不要再刺激辰砂了,“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关键是尽快查清楚她背后的组织,还有她到底泄露了多少重要信息。”

棕离阴沉沉地冷笑,“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

Chapter 5---2

楚墨担心地看了眼辰砂,对棕离轻轻摇了下头,示意他不要再刺激辰砂了,“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关键是尽快查清楚她背后的组织,还有她到底泄露了多少重要信息。”

棕离阴沉沉地冷笑,“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

紫宴问辰砂:“晚上我和棕离要提审假公主,你去旁听吗?”

“没兴趣。”辰砂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楚墨等看不到他的身影了,才唏嘘感慨:“这件事里,最受伤的人就是辰砂和封林,付出的信任越多,受到的伤害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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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寻从小黑屋出来时,没有疯,只是觉得自己变得很苍老。

她晕晕沉沉地躺在移动床上,用手捂着畏光的眼睛,虚弱地问:“我被关了多久?”

“三十个小时。”

骆寻苦笑,才三十个小时啊,她还以为已经过去了三百多年。

不管是她的心,还是她的身体,都已经被时间侵蚀得伤痕累累,外面的世界竟然只是过了三十个小时。

一个瘦高的狱警忍不住问:“喂,你没事吧?”

自从骆寻被关进小黑屋后,狱警们就在等她变得歇斯底里、崩溃求饶,可是这个女人一直很平静,让他们竟隐隐生了畏意。

骆寻闭着眼睛说:“没事,只是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夕。”

狱医给骆寻注射营养针,又让她冲澡,换上干净的囚服。

骆寻知道审讯终于要开始了,很配合地做着一切。

把自己收拾整洁后,骆寻被带进一个宽敞阴暗的房间。四面都是密不透风的金属墙,正中央是一个黑色的人形金属台。

如果不是底座和地面相连,乍一看倒像是一个厚重的盔甲,但是看仔细了,能看到盔甲里面有细密的钢针、钻头、刀刃、钳子、喷火头……

骆寻根据自己还算丰富的医学知识迅速得出结论:这是一个设计精密的刑具,几乎人类所能想象出的、可以施加给同类的残酷刑罚都有。

四肢向外拉伸的车裂,千刀万剐的凌迟,火炙肌肉的炮烙……

“嘀”一声,密闭的金属门打开,天顶的大灯全部亮起,照得四周一片惨白。

骆寻被吓得打了个哆嗦,苍白着脸回过身。

棕离和紫宴一前一后走进来。

紫宴看到骆寻的憔悴样子,明显愣了一下,“你……没有睡觉吗?”

骆寻还没有回答,棕离不耐烦地踢了脚固定在地上的金属椅,呵斥:“坐下!”

骆寻立即走过去坐下,上半身挺得笔直,双腿并拢,双手平放在膝盖上,像是一个听话的小学生般规规矩矩。

棕离讥笑,“挺会装的。”

紫宴坐到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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