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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海臻看着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冰冰凉凉的。
比这冬夜还要冷。
“不客气。”她说。
车子来到庭院外,钟念玺目送它远离才返回屋内。
二楼阳台处,一个人影也同时消失在了月色下。
等窗帘合拢,钟明诀回到沙发上。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刘沛先的位置空出来了。”
“安排不了,老爷子说要让老三他们竞争。”
“真没想到,钟临琛胃口这么大,一上来就搞掉了刘沛先的位置,还用的这么阴的招。”
“不过你们放心吧,我不会让他进来的。”
四楼书房,唱片机里传来柴可夫斯基的第四乐章。
钟临琛站在窗边,长笛响起时。
他的声音融进入了交响乐里。
“我估计钟明诀自己也想不到,他布下的棋最后给我铺了路。”
“他这会肯定在后悔把刘沛先弄走了,虽然是个老顽固,但起码不会跟他抢位置。”
“放心吧,这个位置,我势在必得。”
挂掉电话,交响乐突然发出一丝噪音。
虽然细微,但钟临琛还是精确捕捉到了。
他拿开唱针,取出唱片。
在经过垃圾桶时,随手扔了进去。
回到家,高海臻拿着一封信,来到窗台坐下。
打开信封,她抽出里面的照片。
数十张,全都是一个老男人和不同女人亲密的合照。
火苗已经升起。
她将照片一张一张扔进火盆。
有了燃料,火苗烧得越来越旺。
等到手里的信封也被火舌卷走,高海臻拿起桌上的烟盒。
烈火燃烧烟草,生出尼古丁的焦香。
她摘下眼镜,仰头靠在椅子上。
烟雾从嘴里飘出。
织成一张朦胧的网,掩盖了夜空中最后一颗星。
第4章 阋墙
◎各位稍等片刻,我有话想说。◎
“高秘书,早。”
“早,小钟先生。”
高海臻对着钟临琛点头致意。
上次老爷子发话后,他每天都会来到公司。
虽然没有职务,但人事还是为他专门开了一间办公室,各方面的待遇与高层无异。
如同现在,他就正站在高层专用的电梯里。
“其实你叫我名字就可以了,不用这么客气。”
钟临琛温尔一笑。
高海臻目视前方,没有正面回应。
“今天上午十点有一场投资讨论会,您要参加吗?”
见她不接自己的话茬,钟临琛眼神微变。
“要的,爸让我来多学习,自然是方方面面都要学透。”
“那到时候我派人通知您。”
“你把会议时间和地点发给我就好,”钟临琛瞥过头看她,“不用专门麻烦别人。”
高海臻转过头,对上他的视线。
钟临琛长了一双好看的杏仁眼,看谁都带着温和的笑意,让人不自觉想要亲近。
也是因为如此,管培的时候,他在员工之间的评价还算不错,甚至还有媒体称他是最没架子的继承人。
而这新闻的背后,只因他在媒体上公开为山区儿童援助事业助力。
至于走出大山的儿童凑不凑得了一个班,高海臻不知道,她只知道慈善这两个字让钟临琛在外界赚得不少好感。
让他和钟明诀两人,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照。
“现在会议室还没确定,”高海臻说,“等确定了,我再打电话通知您好吗?”
从短信变为电话,这话乍一听起来似乎没什么不对劲,可她向来只为老爷子服务,而对他们几个子女从来都是保持中立不偏不倚。
所以,钟临琛很难不揣摩话里背后的意思。
但还没等他琢磨出个结论来,电梯就已经到了楼层。
“行,”他只能先应下,“那我就先走了。”
“好的。”
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钟临琛的办公室被人事安排在刘沛先办公室的旁边。
与COO这个职位,仅一墙之隔。
以往钟临琛路过时,脚步总会在门口停留片刻。
在他看来,门后的一切就像倒数营业的乐园。
在一天天的倒数中,吊足了他的胃口。
尽管钟临琛的目标并非一个COO,可这是他踏入公司的第一步,也是他与钟明诀分庭抗礼的第一步。
美好的开始让他对这场战争充满无限期待。
看着看着,一个念头忽然在钟临琛脑中闪过。
他往前走了一步,手搭在门把手上试着推开。
许是感受到了他的迫切,往常一直锁着的门,今日却开了。
钟临琛没有来得及多想,径直走进办公室。
尽管以前来过几次,可那时它的主人不是他,钟临琛便没多在意。
可如今,它的主人即将是他。
让他对这里的每一寸,都充满了好奇。
目光从天花板探索到角落的琴叶榕,再到地毯上的花纹。
花纹很老旧,钟临琛不喜欢。
它应该更年轻,更崭新。
所以他决定入职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这老旧的地毯换掉。
正当钟临琛还想看看办公室的具体细节时,一道冰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你走错地方了。”
他回头看去,来人正是钟明诀。
“大哥,是你走错了。”
钟明诀没有理会他的话,迈步走向墙边的书柜。
抽出一份文件夹,他看也没看他。
“你知道为什么门一直锁着吗?”
不等钟临琛回答,他翻开手上的文件,继续说:“就是怕一些不长眼的东西,走错了地方,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给公司造成不必要的影响。”
他话里的意思钟临琛何尝听不明白。
他走到钟明诀面前,“大哥,人越怕事,就越有事。更何况公司每年花那么多年在安保系统上,他们自然也不敢吃干饭。你又何必这样胆小如鼠,处处设防呢?”
听到他这番话,钟明诀眼神微变。
话里话外虽没明说,挑衅之意却已经很明显了。
“我先去找邱姨了,她说今天要带我熟悉一遍公司的财务情况。”
话落,钟临琛走到门口,却又停了下来。
“大哥,你要是还怕的话,走的时候记得让人锁好门。”
身后的脚步声消失,钟明诀看向门口,眼中的不屑不再掩藏。
临近十点,高海臻收拾好资料。
钟士承平常不常来公司,会议一般都是由她代理参加顺便担任主持,再向他进行汇报。
眼见已经快十点,她没忙着打电话通知钟临琛,而是拿着资料来到钟明诀的办公室。
“钟先生,这是会长那边让我交给您的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