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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手机,
拨通一个电话。
“您好,张律师,我是高海臻。”
“麻烦您起草一份律师函发给卓然娱社,说钟家将起诉他们侵犯钟时寅先生的个人隐私以及肖像权。”
“谢谢,明天一早就发。”
收起手机,高海臻看向对面的钟念玺。
“人估计这两天就会被开除了。”
“你确定她靠谱吗?”钟念玺问。
高海臻弯唇一笑,“我不能确定,但目前只有她会做,毕竟是钟家害她丢的工作。”
“后面要是被爆出来了,不会跟我扯上关系吧?”
“这件事您都没有露过面,又怎么会查到您头上呢?”
听她这么说,钟念玺的心放下去一半。
“海臻姐,谢谢你。”
谢谢这两个字,高海臻耳朵快听得起茧子了。
在她看来,他们的谢谢就像染金的卫生纸。
里面包裹着什么,谁又能知。
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是钟念玺的。
见是钟时寅的电话,她按下接听。
“姐,你让我找的那家甜品店我找到了,不过他们家已经不卖你要的那款甜品了。”
“不卖就算了。”
“要不要我再给你找找其他的,晚上回去带给你?”
“不用了,我现在也不想吃了。”
突然,钟念玺反应过来,
“你今天回家?”
“是啊,这不好久没回去了,回去看看爸。”
听他这么说,钟念玺心里升起一丝警惕。
钟士承又没病没灾的,这钟时寅怎么突然想起回来看他。
可不管怎么样他也是父亲儿子,她不可能阻止得了。
“爸看你回来肯定很高兴的。”
“只要他不骂我就可以了,我先开车了,拜拜。”
挂掉电话,钟念玺盯着手机屏幕有些出神。
“怎么了?”高海臻嗅到一丝端倪。
“小寅今天要回爸那,”钟念玺收起手机,仍有疑虑,“好端端的他回去干嘛。”
“可能是...想家了?”
听高海臻这样说,她一声嗤笑。
“他可没那么孝顺。”
说完,她脸色变了变。
自进公司后,钟念玺就搬出了家里。
现在钟宅就只有父亲和佘少娴常年居住。
那个女人,她向来捉摸不清。
但她是钟时寅的母亲,这次他突然回去,
不论要干什么,肯定和她脱不了干系。
“不行,今晚我也回家一趟,我得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说。
虽然好奇,但高海臻可不会凑这个热闹。
毕竟,她晚上还有事要做。
“钟小姐,那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你去哪?”
“会长让我去见弗仕银行的风控部副总监,”高海臻面露无奈,“您知道,我年纪也不小了。”
她说这话,钟念玺立刻明白了意思。
“你要是不想见可以跟爸说一声,不要勉强。”
“不勉强,这位副总监可是前途无量。”
见她有意愿,钟念玺也不再多嘴。
要是真搭上了也好,起码弗仕银行这条线以后可以为己所用了。
等高海臻离开,钟念玺看向窗外,停在路边的V8coupe已经不见。
好半晌,她回过头,在手机里翻出钟临琛的电话。
将要按下通话键时,手却停在了半空。
她舔了舔嘴唇,犹豫了一会,还是改为发短信。
「晚上钟时寅要回爸那,记得回去。」
发完短信,她收起手机,离开了餐厅。
“待会我要回家,你是直接回学校吗?”
谢轻宜坐在副驾,摇摇头说:“我还要兼职,你把我送到附近的地铁站就好,别耽误了你时间。”
钟时寅无奈叹气,“轻宜,那什么收银员那么辛苦就不要做了,你要是缺钱就跟我说,或者我给你安排一些轻松的工作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谢轻宜认真道,“时寅哥,我想自己努力,努力能配得上你。”
钟时寅望着眼前的女孩,试着分辨出她话里的真心或假意。
但凭过往的经验,他找不出一丝伪装的痕迹。
他笑着伸手摸摸她的头,“轻宜,你已经很好了,比我以前见过的许多女孩子都要好。”
谢轻宜眼眸微垂,掩埋那一瞬间的无语,
再抬眼时,已是满目女儿情。
“那我就更要努力了,谁知道你以后身边会不会有更优秀的女生出现,到时候你要是被人家拐跑了我上哪说理去。”
“那你天天呆在我身边监督我,”钟时寅弯起嘴角,捏捏她的脸,“就不会有人来把我拐跑了。”
谢轻宜哼了一声,“我才没那么多时间,从下周开始我可是有正式工作的人了。”
“哦?咱们轻宜要准备去哪上班了?”
“康利。”
听到这个名字,钟时寅一愣。
“你怎么没提前跟我说一声?”
“想给你个惊喜嘛,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
“当然厉害了,”钟时寅恢复笑意,“我可是连康利的门都摸不到呢,你还没毕业就进去了,能不厉害么?”
虽说他是笑着的,但谢轻宜却感觉到了他话语中的情绪。
似是不满,似是愠怒。
总之跟她想象的反应完全不一样。
两人没再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钟时寅发动车子朝着她兼职的便利店开去。
车速很快,比以前要快得多。
至少在闹市区里,已经过了超速标准。
谢轻宜了解,这是钟时寅心情不好的表现。
她望着窗外渐冷的夜色,脑中不断思索原因。
是因为自己过界了吗?擅自踏入他们家的领域。
但她了解钟时寅这个人,对家这个字眼没多大眷恋。
这次回去也是因为他母亲打电话过来,他才想着要回去看看。
那是因为什么?
她回想着两人的对话。 w?a?n?g?址?发?B?u?页??????μ???è?n????〇?2?5?.???ò??
突然,她的思考停留在钟时寅的最后一句话。
连他都没能进公司,而自己进去了。
所以…他是在嫉妒吗?
谢轻宜转头看他,男人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烦躁。
由此,她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
他在嫉妒。
嫉妒自己轻易就摸到康利的门槛,而他却不能。
只能当个庸碌的废人,虚度他这一生。
到了便利店附近,钟时寅停在了马路边。
“那我先走了。”
“嗯。”他冷冷地回应。
关上车门,谢轻宜朝马路对面的便利店走去。
钟时寅正要发动车子离开时,却见女孩又折返了回来。
她矮身凑到车窗前,“时寅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