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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什么事业耽误他的人生锦程。
“知道您喜欢喝茶,竹薇特地给您买了一套春风祥玉的茶器,希望舅舅您能喜欢。”
说着,便送上了手上的木盒。
一旁的吴姐上前接过,转身去放置。
程竹薇看到这个举动,眼神动了动。
她知道,以钟家的财力必定是看不上这些东西。
但他们喜欢的东西,她也买不起。
说实话,程竹薇不是很想来拜访钟家。
楼梯摆在那,她站在楼下,只能仰望楼上的人。
但阿楷说,这是他的家人,最亲最亲的家人。
程竹薇也有家人,但在谈及他们时,
不是阿楷这样冷漠的眼神。
“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我作为长辈应该是我给你们红包才是。”
“舅舅,您是我的长辈,上门拜访肯定*不能少了礼节。”
“我看你呀就是书读得太多,繁文缛节一大堆,都是一家人哪那么多礼节。”
几人说话间,院子外再度传来声响。
众人纷纷朝外看去,就发现是钟念玺和钟时寅一同回来了。
“爸,”两人看向钟文楷,“文楷哥,来这么早。”
“怕堵车,就来早一点。”
钟时寅,“哥,你想太多了,这里怎么可能会堵车。”
钟文楷没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他向两人介绍了程竹薇,双方打过招呼后便到了客厅坐下。
“大哥和临琛呢?他们还在公司忙吗?”
提起钟明诀,众人脸色各有意味。
钟念玺是后面回过味来,才知道那天钟明诀的一反常态是怎么回事,很大概率是因为自己的插手而背了锅。
按照他的性格,肯定跟爸大吵了一架。
对于这一点,她很抱歉,
但不可能去为他辩解。
钟时寅对于这件事从佘少娴那大概也知道了个七七八八,但信息就像一把洒在桌上的钢珠,串不了一个全貌。
但他知道,钟明诀跟老爹吵架了就是。
“刚收到消息,临琛应该快到了。”
见众人不提钟明诀,钟文楷隐约也猜到了什么,
话题便不着痕迹地转向了和程竹薇的婚事上了。
或许是紧张亦或许是性格内向,程竹薇的回答都很简略,全程基本上都是钟文楷在说。
钟时寅听得无聊,便想去厨房找些吃的垫垫肚子
他起得晚,没吃中饭,待会又得好久才能吃晚餐。
然而路过储藏室时,便看见管家年叔提着木盒准备进去。
“这什么东西?”
“程小姐送给会长的礼物。”
钟时寅来了兴致,“给我看看。”
他拿到木盒拆开,看到里面装着的瓷器后,撇了撇嘴边将木盒丢回给了年叔。
“送不出个新花样来。”
年叔了解这小少爷的脾气,没说什么,
提着木盒去了储藏间。
将盒子放置好,年叔关上了门。
独留那木盒与其余系列一起在架子上吃灰。
在钟时寅觅食期间,钟临琛也回到了钟宅。
见他回来了,原本正在谈话的几人停止了话头。
“大功臣回来了。”
高海臻去南方一事,只有少数人知道。
钟士承这一句大功臣,说得钟临琛有些心虚。
“爸,佘阿姨。”
他看了眼钟念玺,对方也没搭理自己,他便直接掠过。
“文楷哥。”
钟文楷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这个月辛苦你了。”钟士承说。
“爸,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钟文楷也听说了康利要收购合川的事情,便问:“临琛,最后谈的是多少?”
“205。”
听到这个数字,不止钟文楷,
一旁的钟念玺心里也是一跳。
自从她上次跟谭芝延私下聊过后,她再想找自己那个老同学打探收购进展,对方却直接避而不谈了。
她知道,作为一个外部人员,对方必定是被警告了。念着她帮自己帮了那么多,钟念玺也没再逼问,毕竟再问下去她的工作可能就得不保了。
“合川的股价现在是152,205拿下算是极低的价格了,怎么做到的?”
作为金融系的教授,钟文楷很清楚这个价格有多么难搞。
钟临琛眼神飘了飘,“就…”
然而他话刚一开口,就见钟士承站起了身。
“时间不早了,该走了。”
钟临琛暗暗松了口气,心里却也七上八下的。
很显然,父亲对他的表现很不满意,只是给他面子没有明说而已。
程竹薇跟着站起身,她本还想问,
是不是少了一个人,但到底是没有贸然开口。
从进门到现在,不到一个小时,她就感到了钟家氛围的压抑。
疏远的亲姐弟,怪异的父子关系。
老少搭配的夫妻,整个家庭就像分工明确的上下级。
她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还好,阿楷与他们也只是表亲。
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婚后要怎么与这一大家子相处下去。
钟家的元旦晚餐,在旗下的一座私人酒庄进行。
酒庄每年都会为钟家的人酿造葡萄酒,为了避免路上的颠簸影响口感,都得由他们亲自去往酒庄,同时也可以为来年要酿造的葡萄进行栽培,采摘和定制风味。
另一方面是酒庄临近京都桃源,是喧嚣城市里独一份的自然僻静。加上地处偏远,元旦当天,他们都会到那歇息一晚。
久而久之,在酒庄过节就成了钟家的传统。
“临琛,你和我一起。”
听到这话,佘少娴识趣地让了座,
来到钟念玺和程竹薇的车里,钟时寅则和钟文楷是一辆车。
车队缓缓驶离庭院,钟临琛望着窗外风景,他搁在膝上的手紧紧攥着,若是摊开,手心里细密的汗几乎要浸透布料。
虽然钟士承没有说话,但这种沉默与凌迟前的审判几乎无异。
“爸,”他忍不住率先开口,“这次是我没做好。”
“所以呢?”
钟士承终于开口。
“下次我会好好表现的。”
“下次?你觉得就你现在的样子,我还敢给你下次机会吗?”
钟临琛的心猛地一跳,他舔了舔唇,“爸,如果不是有人提前泄露了这件事,事情不会这么麻烦的。”
“那你觉得,如果没有人泄露,你能谈到205吗?”
“我…”钟临琛噎住。
看他这个样子,钟士承冷哼一声。
“软弱无能的废物。人家稍微强势一点,你就松口。就你这样的性格,指不定那一天公司都会被你拱手让人。”
“爸,这怎么可能呢,我心里都有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