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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的生活。
当时也有人要她带着一起做生意,但那时候高海臻就已经看出中古唱片市场已经过了花期,再做下去只会血本无归。
所以为了快速套现,她将手里剩余的唱片以7折的价格卖给了那个人,果然没过两个月,市面上开始假货泛滥。
整个市场遭遇巨大冲击,那人手里的存货也都砸在了手里,甚至以三折价格都很难卖出去。
当然,高海臻也因此付出了代价。
身在异国,她身边空无一人。
被那人疯狂骚扰了两个月,直到她忍无可忍,趁他跟踪时直接拿刀对峙。
结果是,她被流传患有精神疾病。
而那个人,在医院躺了两个半月。
音乐声起,将高海臻从回忆中拉出。
是柴可夫斯基的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
这是高海臻转手过最贵的古典黑胶唱片,1962年的测试盘,灰底红标上还留着乐评人的铅笔批注,交易价足够支付她纽约公寓的两个月房租。
但倒卖唱片,不代表她喜欢听古典乐。
她最爱的仍是披头士《WithTheBeatles》,便自留了一张,没舍得卖,尽管那套首版黑胶在eBay上拍出的价格,足以让她再潇洒两个月。
然而回国后,她还是将这张唱片转卖给了一位发烧友,因为他开出的价格给足了她理由。
毕竟艺术品在有钱人手里才叫艺术品,在她这种普通人手里,只能是用来交易的商品。
不知不觉间,音乐会进行到一半。
高海臻听得有些犯困,转头看向钟临琛,他倒是兴致勃勃沉入其中。
她悄摸地打了个哈欠,看了眼手机时间。
演奏会还有一个小时才能结束。
要命。
“怎么了?”
钟临琛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躁动。
“没事,回复个消息。”
“谁发的?”他不自觉问了一句。
“家里。”
钟临琛眉头一皱,他可查过高海臻的家庭背景,父母都不在了哪来的家里人?
但他也不可能去问,只能暂且认为是哪个亲戚。
“出什么事了吗?”
“还不清楚,”高海臻面色凝重,“抱歉,我先出去打个电话。”
台上演奏的曲子正好结束,不等钟临琛回答,她便起身弯腰离开了音乐厅。
来到音乐厅外,高海臻长长舒了口气。
果然,她这十几年来一点都没变,还是听不进去一点。
来到剧院外,高海臻随手拦了辆计程车。
憋了这么久,她也该去找点乐子洗洗脑子。
跟司机报了地址后,高海臻便凝神靠在椅子上小憩。
刚才那一个小时,还真把她的困意给催出来了。
只是她刚闭上眼没一会,脑子里竟迷迷糊糊出现一个人影。
待看清那人的脸,高海臻缓缓睁开眼,嘴角挂起一抹笑意。
看来这乐子,得找的更刺激一点才行。
拿出手机,高海臻找到联系人,将地址发送了过去。
几乎是立刻,那头就回复了消息。
「干什么?」
她打出两个字,按下发送键。
「过来。」
第44章 酒池肉林
◎衣服,脱掉。◎
看到门口的bar字样,钟明诀就心感不妙。
直到走进通道里,灯光变得愈发暧昧而迷离。
光影变化间,如一层朦胧的薄纱,混合着酒精和香水的气息,笼罩着这片酒池肉林。
钟明诀沿着通道往里走去,越往前走,混乱嘈杂的音乐声就越来越大。
频繁振动的鼓点,像一记记锤子凿击他的颅顶,势必要将脑袋砸碎了,取出他的大脑,丢进那片酒池里。
钟明诀停在了通道尽头,他站在门口,望着里面的男男女女。他们穿着暴露的衣衫,暴露着他们身体里待以宣泄的欲望。
他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很后悔自己一时的鬼迷心窍,白白浪费时间来看这么一出糜乱的画面。
高海臻是什么人,自己应该早就清楚。
大晚上的叫他过来,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上次不就是一次很好的证明吗?自己怎么还一而再再而三地上她的当。
钟明诀望后退了一步,这是非之地,他简直一秒也待不下去。
他转过身,大跨步往回走去,似乎慢一秒就要被这里的污浊给脏了身体。
一路往前走,来到通道的起始点。
在还有一步就要踏出酒吧的出口线时,钟明诀却停了下来。
他凝望着地上的出口线,花枝招展的人群一个又一个从他身旁走过。
走进那片醉梦场,走进他们欲望的最深处。
一分又一秒,EXIT四个字母几乎要被钟明诀看穿。
终于,在天边月色沉沦之际,他收回了眼神。
一口气轻轻叹出,他转过身,重新进入通道里。
理由很充分,他今天来,还有事要找她问个清楚。
这次钟明诀的步伐很快,没多会他就进到了酒吧内部。
遮得严严实实的长大衣,纯白的衬衫,古板的领带,与这里的每一处都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也是因为他这身装扮,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
但最注目的当属他手腕上的江诗丹顿。
“一个人来的吗?”
一个娇媚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钟明诀往后瞥了一眼,说了一句找人后,眼神没在她身上过多停留。
“在这里找人,恐怕你得用喇叭喊了。”
女人道。
酒吧视线昏暗,钟明诀看不到高海臻的身影,本就心烦,语气也不耐烦起来,“你有事吗?”
“没事,”女人撩了撩头发,露出饱满的线条,“但是现在看到了你,我就有事要做了。”
钟明诀不想和她多费口舌,“别把我当成你狩猎的对象,懂吗?”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却不料被女人勾上了大衣口袋。
“既然如此,不如你说说看要找谁,或许我可以帮你?”
钟明诀知道她在耍花招,但现在他也的确需要人帮忙。
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空空的。
这才想起,自己出门时没有带钱包。
但找人帮忙需要酬劳,他不会欠人钱,也不会留人情。
脱下手中的腕表,钟明诀正要以此为交换时,一只手却伸了过来将手表抢了过去。
“钟先生,泡妞这么大方?”
不知是因为灯光太过迷离,亦或是今晚的她漂亮得不像话,钟明诀总感觉眼前的高海臻有一种不真切感。
就好像,他从未见过她。
却又有一种宿命般的熟悉感。
他正想出声解释,手臂却突然被人贴近,属于她的气息侵占着钟明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