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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我说了我只是一个网络媒体人,不代表任何人。”
“你别废话,是谁派来的,我一查就知道。”
佘少娴深吸一口气,“我刚刚说的话你是当耳旁风吗?我说让她走。”
“可…”男人还想再说些什么,一触及到她那冰冷的眼神时,瞬间闭了嘴。
“是。”
见状,女生迅速收好东西,拎上包就要往门口走去。
路过佘少娴时,她轻鞠了一躬,小声说了句谢谢。
等人彻底走后,佘少娴看向男人。
“如果外面的媒体知道我们刁难她,你知道他们会怎么写吗?”
意识到这一点,男人打了个寒颤。
“抱歉,我下次会注意的。”
佘少娴也懒得跟这群见识短浅的人浪费口舌,带着保镖和助理就往电梯走去。
来到酒店外,司机已在路边等候。
佘少娴正要过去,忽的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在叫她。
她望过去,正是那个提问的女记者。
她似是有话要说,却被保镖给拦住了。
“佘女士,我能和您单独聊聊吗?”
佘少娴走了过去,“聊什么?”
“我想知道,您的回答是真心的吗?”
她望着女生,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满眼都是涉世未深的天真,或许这是她的伪装,但佘少娴不在乎。
“你相信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
她回答。
“那您相信是真的吗?”
女生又问。
“当然。”
“可我不相信。”
“所以呢?”
“所以,我会一直盯着你们的。”
女生的话坚定又决绝,像一株强劲的草。
任大风怎样吹,都不会弯腰。
佘少娴下巴微昂,走过去将保安的手放下。
她伸出手,将女孩歪斜的外套领子拨正。
而后,轻声道:“那就辛苦你了。”
说罢,便放开手,头也不回地往车里走去。
第48章 碎玻璃
◎她是这世上的一片碎玻璃。◎
自员工基金会上佘少娴的那段发言后,康利的股价上升了2%,她的名字被推到公众前,与康利和基金会紧紧绑定。
市场反应积极,集团的管理层嗅到了商机,特意为此开了一场讨论会。
这种级别的会议,高海臻一个投资经理自然是没身份参加。但钟士承没有来公司,她还是同以前一样,代为参加了这次会议。
也是因为此举,公司里传她被下放的流言不攻自破。
至于钟士承为什么不来,高海臻猜测大约是因为上次报道的事情,父子俩还处于闹别扭的状态。
这两人,一个赛一个的好面子。
所以她也挺好奇,这场面子游戏到最后到底谁先低头?
是驯了一辈子狗的老头?
高海臻看向座位上首,还是那个被驯了半辈子的狗?
台上的人正在做汇报,钟明诀却听得心不在焉。
理由有很多,室内温度太高,声音没有起伏,昨夜没有睡好,以及会议桌一侧,那双看着自己,漂亮又玩味的眼睛。
钟明诀原是不想理会,可身体不听他指引。
就像那夜在车里,他中了她的陷阱。
从此,夜晚变得不再安宁。
视线相触的一瞬间,像是触碰到了灼热的火球,他下意识挪开。
那些画面,如电影一般,再次在他的脑中浮现。
说是电影,却又太过真实。
真实到,画面一旦播放。
她的身体,便清晰地摩挲于掌中。
钟明诀看向自己的手掌,是红的,是烫的。
是触碰她时,才有的模样。
“钟总?”
听到有人在喊自己,钟明诀翻盖手掌,将那片温红藏起。
“怎么了?”
“关于这两天的情况,已经汇报完了,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注意关注市场风向,如果反应积极,适当的时候可以放宽一下标准。”
说完,钟明诀又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双眼睛,没有再望向自己。
他眉间轻蹙,懊恼自己这一眼的多余。
会议在这一句总结下结束,众人纷纷收拾好资料,陆续离开了会议室。
高海臻没有跟着大流一起,她懒懒散散地收拾着文件,等着某人主动开口。
她看得出,他有话要说。
果然等人走得差不多了的时候,他来到身边。
“海臻姐,你舅舅现在怎么样了?”
舅舅,就是高海臻上次杜撰生病的亲戚。
“已经出院了,就是老毛病,没什么大问题的。”她说。
“那就好,”钟临琛打开会议室的门,却在将要出去的一瞬间,转头问道,“怎么以前没听说过你有舅舅?”
听到这话,高海臻脚步顿在原地。
她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她这样,钟临琛也停下了出去的脚步。
他查过,那晚全京都的医院,都没有她舅舅的信息。
所以,钟临琛需要高海臻一个解释。
一个合理的解释。
等了许久,她长叹一口气,声音低低。
“他和我母亲关系不太好,从小到大,我也没和他有什么来往。”
“那他生病怎么还来找你?”
他的疑问脱口而出。
对于他的追问,高海臻突然觉得有些烦躁。
但她也知道,如果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便会有无数个问题等着自己。
“其实…”
话说到一半,她复又哽住。
好似被什么情绪堵住了喉咙,让剩下的话说不出。
钟临琛愈发疑惑,却又不好催问。
酝酿许久,她咽下喉间哽咽,
声音像被大雾蒙住,潮湿又沉闷。
“其实,他没有生病。”
“那…”
钟临琛话还没问出口,高海臻就给了他答案。
“他是来找我要钱的。”
“要钱?”
“嗯,”她的脑袋又垂了下去,“他从年轻时就开始赌博,欠了一屁股债。为了还债,他把房子给卖了,逼得我母亲只能外出打工。”
“但舅舅还是三番两次上门要钱,我妈为了我,搬了好几次家,这才没让舅舅找到。”
“但前段时间,他不知道哪里找到了我的联系方式,说如果不给他钱,就到我公司里来闹,为了避免给公司带来影响,我只能给钱息事宁人。”
其实高海臻早有想过,有人会调查她的身世。
舅舅她确实有,却从未见过。
知道他是赌鬼这件事,也是偷听到母亲的一通电话。
但从赌鬼这两个字,就不难编排出许多故事。
一个充满苦难,令人悱恻*的故事。
其实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