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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这时,一辆宾利正从侧方驶来。
看见一辆车突然从里侧冲出,宾利车还没来得及踩刹车,车头处就传来了一阵重重撞击。
钟念玺坐在车内,看着车上下来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气。
倒霉。
她拿来副驾的包,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名片,在男人靠近时,便打开车窗递了出去。
看着那张名片,男人敲窗的手停在了半空。
“我现在有急事,这是我律师的电话,她会来处理你车的问题。”钟念玺现在可没心情处理多余的事情。
男人接过名片看了一眼,“这位小姐,起码你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吧,不然你的律师怎么知道我要找谁。”
“你直接打电话,她自然知道。”
男人笑了一声,将名片递了回去。
“不用了。我刚刚检查了下,就是保险杠那里凹进去了一点,没什么大问题。”
钟念玺望向男人,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尽管穿的是普通的休闲装,可腕上的手表却不普通,她记得多年前钟时寅的成人礼,自己送的就是这个牌子的表。
能戴得起这个牌子的表的人,自然不会差修保险杠的钱,可就这样轻飘飘地算了,也不免让她觉得奇怪。
但钟念玺也没有接过律师的名片,“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让开一下。”
男人似是没料到她这个回答,表情愣了一下,随后将名片收了回来。
“好的。”
男人回到车上往后倒了一点,空出位置让钟念玺的*车开了出去。
男人坐在车内,看着前方的车渐渐开远,直到消失在出口。
他重新拿出那张名片看了一眼,目光定格在角落的事务所名字上。
“帮我查一下,铭远律师事务所有一个叫于嘉的律师她负责的客户里都有哪些人。”
放下手机,他将名片放到了一旁,发动车子离开了地下停车场。
因为这一变故,等到钟念玺到地方时迟了二十分钟。
“抱歉,来的时候出了些事。”
高海臻将杯子放下,“没关系,这里环境不错,正好我也能多休息会。”
钟念玺约的地方是一家苏州园林式的私人会所,园内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院中栽种了梅花松竹,辅以假山流水,山峦叠石。
虽由人作,宛自天开。
在这种地方待一会,高海臻便觉身心清净。
“你最近很忙?”
“会长不在公司,所以特别嘱咐我多关注一下和黑旗的合作项目,避免出什么差错。”
听到父亲还在特别关注黑旗,钟念玺的心紧了一下。
她拿起茶杯的手,也停在了嘴边,“爸不是把这个事交给大哥了吗?”
高海臻自然没有漏过她这个动作,“会长毕竟一直在负责这个项目,即便交出去了,也不可能完全不管。”
钟念玺的手放下,杯子里的茶也原封不动放了回去。
如果父亲真的还在紧密关注这个项目,那自己的计划可就不好办了。
“对了,您不是说有事要问我吗?”高海臻则拿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什么事让您这么着急?”
钟念玺突然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问她,挑明了之后,高海臻还会帮自己吗?她不敢肯定。
可如果这事不讲个清楚,她总感觉心里有个石头咯着,让人不舒服。
“我刚刚见了临琛,”钟念玺思索再三,决定开口,“他也知道,爸要把黑旗的项目交给钟明诀了。”
高海臻没有说话,品着茶水,等她开口。
“你说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或许是有人告诉他的。”
她的回答让钟念玺有些意外,可还是削减不了心中的怀疑。
“谁会告诉他?这些事除了你,应该没几个人知道吧。”
“您也说除了我没几个人知道,”高海臻放下茶杯,看向她,“那还能有谁能告诉钟临琛呢。”
第73章 梅花
◎为了有机会讨好你。◎
钟念玺万万没想到,高海臻居然就这么直接承认了,她腾地一下站起身。
“你告诉他的?!” W?a?n?g?址?f?a?b?u?页??????ü???ε?n?????????5?.????ò??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怒火,高海臻没有太大反应,“钟小姐,您为什么这么生气?”
“你问我为什么生气?”钟念玺气得音量都拔高了不少,“你在帮我的同时还给钟临琛通风报信,高海臻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通风报信?”高海臻笑了声,抬头望她,“如果我不通风报信,那您是怎么知道的呢?”
钟念玺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什么叫我怎么知道的?”
“当您向钟临琛提起这件事时,您怎么解释,您是怎样猜测到会长意图的呢?”
高海臻起身来到窗前,正好接住一朵从树上飘落的梅花,“换句话说,如果我没有告诉小钟先生,您跟他说了黑旗项目的事情,他会怎么想呢?”
“是相信您,还是会觉得您危言耸听呢?”
她知道,自己的解释有个致命的逻辑弱点,如果是钟临琛主动向钟念玺寻求帮助的话,那这番话根本就站不住脚。
因为她是信息接收的那一方,自然不用向对方解释信息的来源。
但高海臻几乎可以笃定,两人的谈话钟念玺必然是主动开启的那一方。
因为钟临琛如果想寻求帮助,他只会找已经知道这件事的人,比如自己比如邱淳雁,而非在他的视角里还并不知情的钟念玺。
其次以钟念玺的视角来看,她需要利用对方一起对付钟明诀,所以只会由她主动找钟临琛开启这个话题。
所以高海臻压根就不担心自己的话被她质疑,反正怎么说她都有理。
果不其然,听到她的解释后,钟念玺半天都没有说话。
她自己也很清楚,钟临琛如果不知情,那他根本不会跟着自己一起对付钟明诀,反而会真的会以为父亲要他代替自己参加黑旗的会议。
但钟念玺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大脑被她说服,可心却始终存疑。
“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
“我早就跟您说过,会长要我通知小钟先生也研究一下黑旗的项目。既然如此,他肯定也会问起原因,”高海臻摩挲着梅花花瓣,“我以为您能明白,我这么做的理由。”
没人会承认自己蠢,特别是自诩人上人的人。
钟念玺被她这么一说,脸上有些挂不住。
她拿起桌上的茶杯,胡乱喝了一口,“我知道,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下次能提前和我说一声。”
“好的。”
“还有件事,我想和你谈谈。”
“您请说。”
“这个项目我们不能让钟明诀拿到手,”钟念玺放下茶杯,来到她身边,“不然对我和临琛都很不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