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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放弃,逼自己看清,逼她丢掉自己。
可他失败了。
那一簇火苗,烧光了他所坚持的一切。
那么轻易,轻易烧干了他的理智,轻易让他违背了自己的尊严。
“高海臻,不要丢掉我。”
“可以吗?”
高海臻垂眸望着那枚银色打火机,灯光打在眉上的阴影,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绪。
短暂的无言,如同一个密不透风的玻璃罩,将钟明诀关在其中。
让他的每一次呼吸,都那么小心翼翼。
“钟先生,”高海臻抬眸,声音很轻,却抽干了玻璃罩里所有的氧气,“我已经有打火机了。”
听到她的拒绝,钟明诀拿着打火机的手,收缩了一下。
也是因为这一细微的动作,唤起了骨肉碎裂的疼痛。
那疼痛在每一根血管里膨胀,扩散。
强行涌进心脏,挤压血肉,挤压声音的出口。
让钟明诀说不出话,只能茫然地看着她。
渴望用他无言的撕心裂肺,得到她的怜悯和回头。
可他也知道,她不会怜悯,也不会回头。
任凭他撕碎了自己,也没用。
忍着手中的剧痛,钟明诀慢慢握紧了手心。
打火机冰凉的触感让他忽然想起,父亲手术那天,自己揍了钟临琛一拳。
安全通道里,她落在自己手上的吻,也是冰冰凉凉的,像一片雪花。
他的疼痛,随着雪花,融化在了她的吻里。
可现在,他的手里只有又冷又硬的金属。
无法融化,只有痛苦。
然而,当钟明诀握着打火机的手就要收回时,手腕却被人一把握住。
看着那只手,他心脏猛地一跳。
眼神想向她确认什么,却又不敢抬头去看她。
只能静静等着,等着她开口。
“痛吗?”她问。
短短两个字,像一圈绳索,套在钟明诀的脖颈,然后缓缓拉起。
他看向面前的女人,她的眼底没有任何关心。
她的语气,也只是简单的问询。
可没关系,他需要的,也只是这一句。
“痛。”他说。
高海臻没再说话,只是手上微微用力,让他跟着她的力道,走进了屋里。
房门关上,玄关的灯亮起。
灯光落在两人身上,像光明里的囚笼,将两人禁锢其中。
高海臻握着手腕的手,慢慢上移,钻进了他的手心。
她覆盖在他掌中,打火机的金属外壳,被他的血液烧得滚烫。
过了片刻,高海臻抽离了手,从一旁的柜子上拿出半包烟。
抽出一根烟,她塞进嘴里,随后抬眸看向他。
钟明诀眼眸微动,拿起打火机,在骨头与血肉的阵痛中,燃起了火。
高海臻望着那蹙火苗,心中忽然觉得有一丝可惜。
打火机这个东西,在被人买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被丢弃的结局。
可在结局之前,它要燃烧,要完成它最后的使命。
她欺身过去,在跳跃的火光里,她看见了男人的身影,也在燃烧他最后的使命。
高海臻吐出一口烟,“手伸出来。”
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钟明诀还是伸出了手。
那只手,掌心已经开始红肿。
下一秒,香烟在此湮灭。
高温的灼伤让钟明诀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却仍旧忍着,没有缩回手。
“痛吗?”她又问。
“痛。”他说。
刚说完,就见高海臻忽然往前走了一步。
还没等钟明诀反应过来,脖颈间的领带被人向下一扯,唇上便多了片刻的柔软。
“还痛吗?”
她轻声问。
钟明诀呆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开口。
这个吻,在梦里出现过太多次。
以至于他现在都分不清,方才那片刻的柔软,是虚幻还是真实。
他望着眼前的女人,喉间剧烈滚动着。
他想验证,验证此刻的她,是否又是午夜的一场梦。
可钟明诀却不敢妄动,生怕这只是一场梦。
梦碎了,醒来就又要被孤独折磨。
就在男人万般挣扎之际,高海臻抬起手,慢慢摘掉了他的眼镜。
“钟明诀。”
她抚摸着他的脸颊。
他在颤栗。
“不要怕痛,”她慢慢靠近,几乎要贴上他的唇,“我喜欢这样的你。”
喜欢两个字,是她召唤的信号。
钟明诀再也克制不住,无数个梦醒的空虚,他需要用今晚来填满。
他一把拦住女人的脖颈,吻上她的唇,像沙漠里干渴得快要死掉的游人,疯狂舔舐她唇间的蜂蜜。
黏稠的蜂蜜,将他们的舌尖缠绵在一起。
从玄关到客厅,两人拥抱着陷进了柔软的沙发里,陷进了彼此的身体。
粗重的呼吸,一伏一起,没有规律。
猛烈的吻,在黑夜里游移。
拉链声响起,夜晚太黑,分不清是谁的声音。
只看见,月亮留下了一小片光影。
男人探入光影,探索月亮的秘密。
月亮的秘密,是不断涌出的甜美的蜂蜜。
感受着没入发间的手指,随着他的汲取,松开又收紧。
感受着她餍足的呻.吟,是他冲锋的号角音。
“阿臻。”
钟明诀试着喊她,唇间残留的蜂蜜,让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黏腻。
高海臻睁开眼,朝他看了过去。
“怎么了?”
对她的回应,钟明诀眼神微动。
“你会爱我吗?”
即便他知道这个问题很蠢,可还是忍不住要问,哪怕只有一丝丝的可能。
听到这个问题,高海臻慢慢坐起身。
她跨坐到男人身上,低头看他,倾落的发丝如同藤蔓垂枝,将人圈了进去。
“钟明诀。”
她双手捧起他的脸,轻呼他的名字。
只是这一声,他眼里的情.欲几乎就要压抑不住。
“今晚,”她双手圈住他的脖颈,嘴唇贴近耳边,“我会爱你。”
只是今晚,没有以后。
听到这个回答,钟明诀的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可他也明白,自己不能再要更多。
她不允许他的贪心。
但没关系,他还有无数个夜晚,让她的爱降临。
想通了这些,钟明诀搂紧了怀里的女人,将这短暂的爱用力刻进身体里。
过了会,她抬起头,松开了圈在他脖颈的手。
“想在沙发,还是在床上?”
钟明诀一愣,差点就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你想在哪?”
他的声音又变得干渴。
“先去床上,”高海臻低头看他,拇指轻轻摩挲过他的嘴唇,“第二次再到沙发。”
钟明诀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