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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也只想过普通的生活。”
她松开手,脱离了他的怀抱。
“再见。”
钟文楷身体僵住,一直到他的新娘离去,都定格在了原地。
医院内,得知钟明诀和钟士承都在抢救,钟家的几个人都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
只是守在手术室外,不停地签字,接电话,打电话,忙成了一锅乱粥。
一接到消息,康利的高管们马不停蹄赶到了医院。
“临琛,会长之前交代过你来接替他的位置,今晚过后康利肯定会出动荡,你作为CEO得赶紧稳住局面。”邱淳雁说。
突然一个天大的担子落在身上,钟临琛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今晚发生的事太多,脑袋里所有的信息都搅成了一团,拼凑不出一句有效的话。
“邱,邱姨,我应该怎么做?”
他只能将问题丢了回去。 w?a?n?g?址?f?a?B?u?Y?e?i??????w?ε?n??????????5?﹒??????
邱淳雁似是也料到了他这个反应,仅是思考了一会,就立马给出解决办法。
“现在我们要赶紧发声明,另外,临琛你要做好准备,明天股市一开盘,咱们就要立马开发布会接手媒体采访来稳住市场。”
有人主导局面,钟临琛暗暗松了口气。
“好,我知道了。”
安顿好这边,邱淳雁又立马转头看向公关总监蒋嵩,刚要说话时,就听见旁边有人先她一步开口。
“现在婚礼上的媒体应该还没有离开,录音的事情,你们得派人过去和他们交涉。”
众人齐齐看去,说话的人正是佘少娴。
许是在众人眼里,她钟家夫人的身份已经深入人心,总会下意识忘了,她曾经也是一家公司的公关总监。
邱淳雁愣了一下,随即马上吩咐身旁的助理,“联系蒋嵩让他改道去婚礼现场,不管用什么方法让他们要保密,还有那段录音,网上现在已经有小范围的传播了,联系信息部那边马上处理。”
“还有念玺,麻烦你去医生那边了解一下明诀的情况,明天我们要跟股东汇报。”
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是邱淳雁在这里发号施令,但钟念玺也来不及想太多,赶忙叫司机在停车场等着。
因为心里着急,她手上不停按着电梯按钮,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数字。
等门打开,她来不及等人出来,就立马走进电梯。
门缓缓合上,另一扇门,又缓缓开启。
一双黑色高跟鞋,走出了电梯。
她踩着步子,鞋跟踏在地板上,好似心脏跳动的声音。
慢,而有力。
许是听到了这不慌不忙的脚步声,原本忙做一团的人们,不约而同朝声源方向看去。
等看清来人的身份后,众人脸色各异。
诧异,怀疑,好奇以及莫名的警惕。
城市的另一边,医院内,手术灯晃得显眼。
“我们处理了钟先生的右前臂和右小腿的骨折,进行了复位内固定。手术本身是顺利的,骨头对位良好,不过主要的问题在于他的头部。”
“他目前处于深度昏迷状态,CT和MRI显示有广泛的弥漫性脑损伤,这是导致昏迷的主要原因。”
“严重的创伤应激反应导致了胃部有应激性溃疡出血,我们已经用了药物控制,出血暂时止住了,但还需要继续观察。”
听完医生的话,钟念玺忽然脚下发飘,身体没了力气般踉跄着向后倒去,当身体撞上身后的墙壁时,肩膀处传来的轻微钝痛才让她找回些许意识。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医生语气凝重,“这种程度的弥漫性脑损伤导致的昏迷可能会持续几周,也可能需要一两个月,甚至更长。我们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时间。”
“好吧,辛苦了。”
等医生离开,钟念玺目光涣散,几乎是拖着脚步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
她说不清,自己现在心里是什么情绪。
钟明诀于她而言,不过是陌生又熟悉的同父异母的哥哥而已,他们从小关系就不亲近,每天说的话大多都不超过五句。
可现在,听到医生说的那番话,钟念玺却莫名感觉到一丝悲痛和沉重。
这种情绪,像是与她的意识分离,不受任何控制地翻涌在每一根血管,侵入心脏里。
钟念玺弓起背,双手支在膝上,脑袋埋进臂弯,隐约可以听见,从鼻腔里发出粗重而缓慢的呼吸。
今晚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她的家,好像一夜之间坍塌了一半。
鼻尖有些泛酸,钟念玺的手放在双眼上,用力压着眼皮,不让那莫名其妙的眼泪流出来。
自己不该流眼泪,这是机会,是她可以上位的机会。
她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流没有用的眼泪。
松开手,深褐色的瞳孔布满血丝的红。
一滴眼泪,存留于眼眶之中。
从包里翻找出手机,钟念玺在通讯录里找到冯道全的电话。
之前在婚礼上,她听得出来冯道全有意靠拢自己。
之前她不答应,是怕他为钟明诀回归公司拖延时间而挑拨离间。可现在这种情况,他显然是打不了这个算盘了。
所以,自己得趁着他还没有倒向钟临琛前,赶紧把人抢过来。
“冯叔,大哥的情况很不好,医生说脑部受伤很严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听到这个消息,冯道全眼前闪过这些年他们相处的画面。
刚进公司时,他被委以重任,事事倔强好胜,因此常常被钟士承训斥。
每回这个时候,他都会安慰他,鼓励他。
起初,他也只是想拉拢这个未来的继承人。
可渐渐的,他们的感情越来越深。
冯道全看见了他从没在亲生父亲面前展示过的脆弱和迷茫,看见了他的倔强背后,是拼命想要证明自己的念想。
看见了自己当初高血压住院时,他深夜守在床边,等自己醒来时的疲惫和担心。
他想,如果钟明诀是他的孩子的话,看到他肩上扛着这么重的担子。
作为一个父亲,他会心疼,会舍不得。
可他们,到底没有任何关系。
有的,只是工作中的上下级。
他现在昏迷不醒,钟士承又在抢救。
钟临琛继承公司,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冯道全几乎能预见自己的下场,被边缘化,被架空,被寻个由头扫地出门。他半辈子在康利打拼积累的地位,人脉和尊严,都将会化为乌有。
更何况,他有自己的家人,有自己的家庭要养
所以,钟念玺重新递来橄榄枝,他没有不接的道理。
“会长这边情况也不理想,我看临琛好像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都是淳雁他们几个在忙前忙后。”
他说完,就听得电话那头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