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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可你若是一直记不起我呢,不认我呢?你若要嫁给别人呢?我不许,不许,那个孟凤春,我不会放过他,他们全家都要死。”

正说着,睡梦中的阿柠似乎感觉到些许不自在,轻轻动了下唇。

元熙帝微僵,阴郁的眸光瞬间凝住。

睡梦中的她,眼皮粉红薄透,能看到纤细如发的淡青色血管。

此时那眼皮轻微颤着,她似乎在做梦,当然也许要醒来了。

元熙帝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的眼睛,看着那薄软眼皮些许的颤动,也看着那修长睫毛扑簌簌地颤。

过了许久,她终于安静下来,轻轻舔了舔唇,发出一声轻微的吧唧声,之后美美地睡了。

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唇角竟微微翘起来。

元熙帝心里的气恼便烟消云散了。

他有些无助地想,自己永远是这样的,再恼恨,再多的戾气,只要她看自己一眼,自己便可以收起所有棱角,柔顺地听话。

甚至不需要她看,他自己就可以好了。

他挫败地贴近了她,注视着她的唇,只觉得分外可口,想吞下去。

他压抑着,衡量着,最后喉结一个轻轻的滑动,终于轻轻吻上她的唇,偷偷地,小心地品尝着。

薄软的唇,气息甜美清澈,那是熟悉的,属于阿凝的气息。

他留意着她的反应,一边小心翼翼地亲吻着,舔吃着。

睡梦中的她似乎也感觉到了,慢慢地竟有了反应,雪白的面颊逐渐泛起娇艳的红晕。

在元熙帝忍不住稍微用力后,她甚至微蹙眉,发出软糯轻微的哼唧声。

那哼唧声犹如甜豆,化在元熙帝心间。

他怜惜地放开她,随着他湿润唇瓣的撤离,那两瓣被强行分开的唇惯性地合上,发出湿润黏连的声音,细长的银丝越拉越长,之后颤巍巍地断开。

元熙帝的指尖轻轻揉捏着那湿润嫣红的唇,慢慢捻着,听她发出些许抗议的哼唧声。

元熙帝解开寝衣,上了榻,躺在她的身侧,又低头吻她润泽的肩头,埋首在大片羊脂玉般的肌肤中。

夜晚的她是不带裹缠的,一汪软肉白腻腻的,水波一般在颤荡。

元熙帝贪婪地叼住,小心地吸着。

睡梦中的阿柠显然有所反应,她扭着软软的腰肢,于是茱萸摇曳,白浪轻荡。

元熙帝喉结颤间,抬眼注视着她,她微微蹙着眉,眼尾残留着一抹暧昧的红晕,像是熟透的桃子一般可口。

他想用尖锐的牙齿刺破,看着甜美的汁液溢出,把她吞噬入腹。

于是重新埋首下来,一边不厌其烦地亲吻,一边喃喃地道:“你已重新转世为人,不记得我了?走过奈何桥时,你可曾喝了孟婆汤?你凭什么忘记无隅?”

说着间,他已经来到了一处,这里青涩,荒芜,雪白,是未曾有人到过的原野。

元熙帝跪在那里,泛红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盯着那里犹如含羞草一般微微翕动。

最后他终于趴下来,用自己的唇,去品尝。

含羞草的叶片感觉到了什么,迅速地收起,他用自己的唇强行分开,含住那朵含苞欲放的粉花,细细地品着。

如同昔日一般,略有些清甜,是熟悉的味道。

睡梦中的女子猝不及防间仰脸,发出婉转的腔调,这让元熙帝心头急跳。

阿凝喜欢这样,她喜欢被自己吃,而自己总是能把她吃得很舒服。

有时候她会哭,哭腔柔弱无助,甚至会哭出声,不过事后他问过,其实是喜欢的。

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欢愉到极致也会哭泣。

元熙帝回忆着昔日,如同曾经一般细细地品着,用舌尖轻挑,久违的熟稔让他时快时慢,不过最后终于,在一声高高挑起的哭腔后,他得到了。

大口大口的甘甜,充沛地喷入他的口中。

他急切地吞吃,心满意足。

这一世的阿凝化为了阿柠,可是她依然喜欢自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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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间阿柠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不早了,日头透过窗棂洒进来。

明明睡了这么久,可她整个身子却仿佛软泥一般,酸软,酥麻,无力。

她重新闭上眼睛,感受着,却觉身体内游走着一些说不出的快意,让她既疲惫,又愉悦。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能强迫自己起身下榻。

下榻的时候,隐隐感到些许异样。

她脸红了下,关上窗子,拉上帷帘,忍着羞耻检查了下,并没有来月事,更奇怪了。

她茫然地想,难道自己云英未嫁,竟开始做什么春梦了?

不过自己上辈子嫁过人,甚至隐约记得一些上辈子的情事,或许因为这个吧?

她又回想自己做了什么梦,可却记不太清楚,只模糊觉得,她梦到了床笫之欢,很是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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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口气,拼命地让自己不要去想了。

太丢人了!

她竟然在梦中肖想着皇帝!怎么会有她这样的医女呢!

下次若是有机会给皇帝针灸,她岂不是恨不得占人家便宜!

正想着,就听外面动静,似乎是有人来了。

她连忙略做掩饰,出去看,一场冬雪后,这天总是蓝的,跟洗过一样,而就在一抹翠竹旁,有梳着双丫髻的小宫娥正探头看过来。

阿柠微诧,忙问起来。

那小宫娥见她已经起来了,略施礼,之后缩回去,给什么人传信去了。

于是很快便有两位衣着织锦褙子的尚宫,都梳着油亮的发髻,一起过来,见了阿柠,恭敬地见礼。

阿柠见此,连忙回礼了。

那尚宫身后跟着一行人,都是脸面齐整的年轻宫娥,大冷天的,或捧着十锦屉盒的,或两个人合提着蒸笼的,里面自然是些好馔食,热香之气透过冬日的干冷,只往人鼻子里钻。

尚宫对着阿柠轻笑:“一大早,神秀宫便得了令,说顾女医乔迁新喜,殿下有赏,恰早间御膳房新熬的燕窝薏粥,配着各样糕点,请女医品尝。”

阿柠自然愣得不轻,呐呐地说起自己要去太医院值守。

谁知道那尚宫却笑着道:“女医多虑了,奴婢刚才已经着人和太医院提过了,今日女医可以耽误一些时辰,或者干脆不必去了。”

阿柠听着,越发惊讶,不过也不好说什么,少不得受了。

待陆续迎了进来,才知道里面物件真齐全,何止早膳,竟连早间盥洗手盆以及热水都预备好的。

冬日天冷,水也容易结冰,她这种身份的自然都要自己早早打水烧水才能洗脸,不然就得熬着冷水,如今特意有人送来烧好的水,她倒是仔细盥洗,甚至还清洗了身子。

待洗过后,身上舒爽了,又享用了早膳。

燕窝薏米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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