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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出什么事了?”

李君劢却直直地望着他,道:“外祖父,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他抿了抿唇,有些艰涩地道:“你为什么认为,她便是阿娘转世?”

当他说出“阿娘”字眼的时候,突然间,眼底泛起一阵酸涩的热意,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

有什么柔软的情愫是被他封印起来的,就封印在心底深处,他自己都不会轻易碰触,可是现在,有一根引线,呼啦一下子,被扯动,于是全都汹涌而出,压都压不住。

安国公看着他那发红的眼圈,大概猜到了,忙拉住他进入房中。 W?a?n?g?址?发?B?u?y?e?ǐ????ū???ě?n????????⑤?????ō??

李君劢却是不顾一切起来,他紧攥着安国公的胳膊,嘶哑紧绷地喊道:“你说,你告诉我!”

安国公轻叹,只好道:“殿下,我之所以认为她便是,因为她看我的眼神,便是你母亲看着我的眼神。”

提起这个,安国公的心隐隐作痛,那是父女之间的隔阂,是随着岁月而渐长的生疏和间隙!

李君劢疑惑:“眼神?”

安国公声音沉痛无奈:“是。”

他不想多提,但又不得不提,一声嗟叹后,道:“你母亲,兴许对我还是有些怨念吧!”

李君劢怔怔地听着,隐约懂了。

父女之间不一定是亲昵和敬重,还可能有着其它微妙的疏远,这是只有当事人才能细细体味的,而外人假装,只会装父慈子孝,或者装温柔体贴,却装不出那亲人之间那些幽微细腻的感觉。

此时他再次想起自己初见她时,那心底隐隐的熟悉,那些被他刻意压抑下来的感觉。

一瞬间,他四肢酸软,浑身无力,站都站不住,甚至几乎一个趔趄。

所以,她真的是了,是自己的母亲转世投胎。

一旁的安国公看他这样,自然担忧,关切地道:“殿下?”

这时李置和叶宣怀陆续赶到,穆清公主也紧随其后,所有人都在围着他,关心他,还有御医也赶到了,要为他诊治。

可是李君劢对这一切都置若罔闻,此时的他神情恍惚,视线涣散,心底茫然一片。

她竟真是自己的母亲。

可这段时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

因国事繁忙,这几日陆续有朝臣上奏,请皇帝归朝,今日,又有内阁几位大臣前来,再次提及此事。

李秉璋自然不太情愿的,这一段赤扈山的光阴太过美好,他纵情地沉溺其中,日日交颈缠绵,只想时刻不分开。

阿柠看他这样,便轻轻推了推他的手。

李秉璋立即看向她:“嗯?”

阿柠看了一眼旁边低头伫立的朝臣,压低了声音道:“陛下,日日待在这里的行宫,也没什么大意思,回去吧。”

李秉璋一听这话,立即低首:“你想回去了?”

这过于温柔的语音让众人一愣,便有人小心觑过去,却见皇帝此时眉眼间泛着温柔的弧度。

那大臣顿时瞪大眼,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却听那女子笑着道:“嗯。”

众人惊讶,皇帝竟然还征询一女子的意见?

这时,就听李秉璋道:“好,那我们回去。”

啊?

大家越发震撼,这就改变主意了?也太快了?

李秉璋却已经吩咐赵朝恩:“过几日,便起驾回宫吧。”

赵朝恩连忙应是,几位朝臣却都是没反应过来。

其实皇帝身边多了一位女子,听说是女医出身,宠得跟什么一样,还要封贵妃,大家都听说了,心里虽觉诡异,但也没太多想。

这次前来面见皇帝,看到那女子侍奉在帝畔,虽觉得不妥,但也勉强忍了。

——毕竟皇帝的性情变幻莫测的,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太较真。

可谁想到,群臣头疼不已的事,如今那女子一句话就让皇帝改了心思?

大家震撼,不敢置信,几乎疑心自己听错了,又疑心这位根本不是元熙帝。

他可从来都是一意孤行,偏执固执,谁也休想劝动他半分!

这时,李秉璋见众臣神情异样,疑惑地挑眉:“怎么,诸位可有异议?”

异议?

大家回过神来,齐刷刷地摇头,没有异议,当然没有异议!皇帝能回宫那就极好,眼看过年了,皇宫里不能没有皇帝,祭祀朝庆大典也不能没皇帝。

众人纷纷称道我皇英明,之后赶紧告退,待走出大殿,几位老臣难免面面相觑一番。

其中一位看周围没人,压低了声音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另一个年纪大的,若有所思一番,却是捋着胡子道:“陛下总算有个人样了。”

他这一说,其他人等纷纷瞪过来。

那老臣连忙收了声:“失言了,失言了。”

不过众人想了想,却又觉得,这话说得也有道理。

皇帝竟然开始宠幸女子了,哪怕是一个昏君,至少也像一个人了?

*********

既要下山,李秉璋便命人准备着,帝王起驾,这其中礼仪繁琐,要提前辟路,又要收拾随行诸样物件,这么一耽误又是三四日功夫。

李秉璋也抓紧这几日好时光,搂着抱着,同吃同睡,一起沐浴,恨不得连儿女都不理会了。

一直到这晚时,李秉璋正和阿柠用晚膳,帝王的晚膳素日菜品丰盛,不过今日最要紧的是御厨特意熬炖的鸭汤,这鸭汤里面是加了冬虫夏草以及各样药材,都是太医院开出来的方子。

阿柠自然知道李秉璋素来挑剔,至于鸭汤的味道,他更是不喜。

这会儿只能哄着劝着,温言软语地诱着。

李秉璋抿着唇,直勾勾地看着阿柠,山涧晚霞透过窗子落在她脸上,衬得她一整个粉粉的,很是娇嫩可口,他又想吃了。

阿柠说了许多道理,他听着自然有道理,可……其实他更想吃的是她。

她哪儿都好吃,随便咬一口,都是细腻的嫩,甚至带着丝丝的果子甜香。

这么想着,他视线下移,便落在阿柠的领口处,她今日穿了交领褙子,恰好到处地掩盖了那处雪白的颈子。

李秉璋便胡思乱想,真想扒开,就在这里,扒开,大口地吃。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正只要看到她,就想亲,想吃,想交缠在一起。

也许他真有病。

他滚了滚喉结,命令自己看向阿柠的眼睛。

要正经一些,不能总想着这些,要做一个温柔体贴的夫君,要从容有序,不要总是仿佛饿了一辈子的狼,迫不及待地扑过去。

阿柠正说着,突然见李秉璋面色潮红,眼神迷离,视线痴痴地落在自己脸上。

她惊讶:“你怎么了?”

她甚至还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额:“你不舒服?”

李秉璋听这话,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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