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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了撇嘴,嘴角却控制不住地轻轻扬了一下。

“你笑什么?”贺屿侧过头,察觉他的表情变化,狐疑地眯眼。

顾则桉别开头,仍是那副淡淡的嫌弃口吻:“笑你品味太差,过年后就收起来。”

贺屿正弯腰调整摆件角度的背影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那不行,要摆一整年。”

他的声音轻快,手指却不自觉地在龙鳞上多停留了几秒:“还要把它放到床头,红红火火压邪气。”

“贺屿。”顾则桉无奈地叫了他一声,声音里却带着点浅浅的笑意。

晚上,饺子在沸水里翻滚,贺屿有些失神地站在料理台边,手指在台面上无意识地画圈,顾则桉走过来,手臂环过他的腰去关火。

“尝尝?”顾则桉夹起一个歪歪扭扭的饺子递到贺屿嘴边,一看就是他自己包的那一个。

贺屿回过神,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汤汁烫得他舌尖有点麻,却还是笑着说:“好吃。”

他的眼角微微发红,不知是被热气熏的,还是因为这是他们一起过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春节。

客厅里,电视播放着春晚的热闹歌舞,主持人的拜年和观众的欢呼此起彼伏。

顾则桉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轻轻拍在贺屿额头上:“压岁钱。”

“我都多大了...”贺屿嘴上嫌弃,手指却小心翼翼地抚过红包边缘,小时候除了在刘叔家里的那几年,就再也没收过红包。

他总是看着别人家的孩子穿新衣服,放炮,笑着数过年收到的钱,而他只能缩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等年过去,再回到冷冰冰的家里。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顾则桉的手突然覆上他的眼睛,掌心传来的温度让贺屿睫毛轻颤了几下:“就像明年不给你一样。”

贺屿的呼吸顿了顿,随即扯开嘴角笑了,故意用红包去戳他的腰:“是啊,我怕你明天醒来就后悔给这么多。”

窗外突然炸开一簇深蓝色的烟花,照亮了整个厨房。

“走。”贺屿把红包放进兜里,拽着顾则桉往阳台走:“去阳台看烟花。”

顾则桉顺手抓起沙发上那条红色围巾,走到阳台要推开玻璃门时,他说:“等一下。”

贺屿乖乖地站在原地没动,围巾被顾则桉提起,绕过他的脖颈,柔软的羊毛蹭过皮肤,很温暖。

“围紧一点,外面风大。”顾则桉说:“你还容易感冒。”

贺屿“嗯”了一声,抬手摸着脖子上的围巾。

他们站在阳台上,寒风卷着晶莹的雪花扑在两人脸上。

贺屿下意识地往顾则桉身边靠过去,身旁的人揽住他的肩膀,把他往怀里带:“冷吗?”

“不冷。”贺屿摇头,睫毛上沾了片雪花,在烟花映照下闪着细碎的光:“那簇烟花肯定很贵。”

顾则桉没有抬头看烟花,目光落在他被冻得通红的耳廓上,用掌心捂住那只冰凉的耳朵:“冷就进去。”

贺屿感受到他掌心的温热,突然喊了一声:“顾则桉。” W?a?n?g?阯?F?a?b?u?y?e??????????é?n?②???????????o??

“嗯?”顾则桉应声。

“新年快乐。”贺屿转过头,一朵金色的烟花在他身后炸开,绚烂的光影在他脸上流转,映得那双眼睛格外明亮。

顾则桉的手从贺屿耳畔滑到后颈,捏了捏:“新年快乐。”

“许个愿吧。”贺屿又转回身,望着远处明明灭灭的烟火,闭着眼在心里说:“希望...所有秘密都能被原谅。”

第88章

浴室里水汽氤氲,水声渐歇。

顾则桉抬手抹去镜面上的雾气,水珠顺着胸肌的沟壑滑落,最终隐入在松松垮垮的浴袍里,他刚把带子系上,就听见门板轻叩的声音。

“顾则桉。”贺屿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微醺的笑意:“你怎么洗这么久?”

顾则桉过去将门打开,贺屿斜倚在门框上,白衬衫的扣子解到第三颗,露出被酒染红的锁骨,他右手握着一瓶红酒,左手两根手指勾着高脚杯:“我一个人喝没意思,你也要喝。”

“我不喝。”顾则桉的喉咙上下滚了滚,嗓音被水蒸汽熏过有些哑:“你应该不想看我喝酒后的样子。”

“会怎样?”贺屿突然欺身向前,逼得顾则桉克制地后退半步,浴室门在身后合上,潮湿的热气被困在密闭空间中,带着沐浴后的温度迅速攀升。

贺屿将酒杯抵到顾则桉唇边,声音轻得近乎呢喃:“会比那次把我抵在落地窗上不让我跑,还是像上上次咬到我没办法出声还严重......?”

酒液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杯中暗红色的液体倒映出顾则桉逐渐深沉的目光,像是酒,也像是火。

“贺屿。”顾则桉低声开口,嗓音带着明显的警告,却被四周蒸腾的热气蒸得有些软。

“就一口。”贺屿仰头,张嘴含了一口酒,喉结滑动间性感又挑衅,他忽然伸手扣住顾则桉的后脑勺,带着淡淡的酒香吻了上去。

甜涩的液体在勾缠间交换,带着一丝懒散的醉意。

顾则桉的掌心条件反射地收紧,握住贺屿的劲瘦的腰,将人抵在洗手台边缘,大理石冰冷的触感透过衬衫传来,贺屿却只觉得后背一阵燥热。

“好喝吗?”两人分开的一瞬,贺屿低喘了一声,水润的唇瓣像涂了薄糖,泛着撩人的光,听着顾则桉越来越重的呼吸声,问:“还想不想要第二口?”

顾则桉的眸色变暗,像是夜色里结冰的深潭终于碎裂,隐忍得几近濒临失控,掐住贺屿腰的虎口握紧又放松:“我怕你会吓到。”

贺屿勾唇一笑却不回答,低头又抿了一口酒,这次没咽,故意让酒液缓缓沿着唇角滑落,顺着下巴,脖颈一路蜿蜒入衣领,红得妖冶。

他拉过顾则桉的手,按在自己滚烫的喉结上,轻微颤动:“我不怕的。”

贺屿仰头望着顾则桉,他不想只是短暂的拥有眼前这个男人,他想要更久一点,更深一点,哪怕是刻苦铭心的疼也好。

他要把顾则桉的气味、体温以及每一次喊他名字时嗓音里轻微的颤抖,都要一点点地刻进自己的骨血,要让自己的身体记住这个人,不止是是肤浅的缠绵。

是深到自己离开后只要闭上眼睛,身体依然会记得那年冬天,有一个人握过他的手腕,用唇吻过他的伤口,用整颗心撞进了他的生命里,是他一直渴求的温暖。

这些细节,是曾真切拥有过这个男人最好的证据。

浴室的温度再次攀升,玻璃镜面又蒙起一层雾气。

一瓶红酒见底,顾则桉终于俯身靠近,鼻尖贴着贺屿的耳侧:“我的酒量一向不太节制。”

男人声音暗哑,像是咬着尾音说出来的一样,滚烫的吐息扫过贺屿的耳廓,激起他一阵颤。

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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