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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裴鹤京完成学业在国外历练了一段时间,去年回国开始接手集团业务,这才慢慢出现在金字塔顶端的一个小圈子里,圈子外依旧难以接触到他。

不过就在不久前,即将二十六岁的裴鹤京突然和家里公布了自己的性取向。

——他喜欢男性。

这个消息也不知道是谁走漏出来的,总之是在宁津市商圈掀起一阵狂风巨浪,不少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这事不久,裴家突然放出消息说是将在自家庄园举办裴鹤京二十六岁生日宴,诚邀宁津市各家企业适龄男性青年到庄园玩耍。

这个关键时期举办生日宴,还特意提起了年龄限制,不就是给裴鹤京搞“大选”呢么?

说是邀请,实际更像报名。

数不清的“帖子”递到裴家,然后由他们层层筛选,最后确定下来几十个人。

陶家本来是不够格的,只是恰好陶西右二姨妈的三大姑的二舅儿子和负责筛选的人有点关系,陶家旺求了他四五次,最后他才收了陶家小几十万,给陶西右弄了一张犄角旮旯的“门票”。

离得远,视线不好,稳寄。

可不就重在参与么?

向彭彭家里条件比陶西右好上不少,可在这里也依旧排不上号,不然也不会沦落到坐在这儿了。

两人叽里咕噜说了会儿悄悄话,突然,灯光一暗。

陶西右和向彭彭都全神贯注地盯着台上,想要瞅瞅太子爷到底长什么样,别是歪瓜裂枣的,这么多年才只被拍到背影和一小半侧脸吧?

与此同时,宴会厅里的所有光景都分外清晰地落在一块超大显示器上。 w?a?n?g?阯?f?a?布?页?ì????ǔ???é?n??????????5?????ō?M

一个老人拄着拐杖静静站立着,他身形瘦而不垮,前额宽阔饱满,银发梳理得极整齐,五官虽然苍老却依稀能窥见几分年轻时的英挺。

裴瑄锐利的目光扫过上边的所有人,片刻后,浑厚的嗓音响起。

“怎么样,有看上眼的?”

过了两秒,一位年轻男人走到裴瑄身旁,仔细一看,他们的五官有些许相似之处,但年轻男人长得更加精致,是颇具锐利感的英俊。

男人没有出声,裴瑄便继续说:“鹤京,爷爷疼你,你想尝新鲜,那我就让你玩最好的。”

玩过之后,依然得以大局为重。

第2章

主持人上台,对各位宾客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随即介绍起本次生日宴会的流程。

陶西右没听几句,注意力就被桌上的小吃吸引,开启了“清扫模式”,腮帮子吃得一鼓一鼓的。

“不是!”向彭彭见状,把手掩在嘴边压低了声音提醒他,“你饿死鬼投胎?”

“嗯?”陶西右不明所以地抬头,顺便舔了舔嘴角。

“你看看,全场特么的只有你一个人埋头苦吃,还要不要点形象了?”

东西摆上桌不就是让人吃的么?陶西右疑惑,不过没等他回答,主持人手往右上方一抬,正式邀请本次生日宴的主角登场。

热烈的掌声不约而同地响起来,无数道目光都聚焦在二楼旋梯处,陶西右也随着众人遥遥地望过去。

只见一个年轻男人缓步而下,他身姿挺拔,目测身高至少一米九,笔挺的定制黑色西装妥帖地包裹着他的身躯,脚下每一步都沉稳有力,自带与生俱来的不凡气场。

不得了,这位太子爷好像跟歪瓜裂枣根本不搭边啊。

距离有些远,陶西右咽下嘴里的食物,连忙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型望远镜怼在眼睛上看。

真庆幸望远镜不是危险物品所以没被安保人员搜走。

随着视线瞬间拉进,台上的人在陶西右眼中清晰无比。

圆形的视野就像一个精心打造的画框,将裴鹤京完美地框在其中。陶西右得以一寸一寸地欣赏着他的每一个细节。

那真是一张了不得的脸,五官像是被精密计算后得出的最佳结果,尤其是那双眼睛。

眼皮在眼尾处陡然折出一道锋利的褶皱,像是工笔画师收笔时刻意拉长的墨痕。睫毛浓长且直,垂眸时在冷白肌肤上拓出扇形阴翳,瞳孔极黑,抬眼时如同寒潭般深不见底。

“哎呀!”陶西右一边看一边咽唾沫,忍不住嘀咕,“太子爷长得真……真tm带劲啊!”

“什……”向彭彭刚从惊讶中回神,侧头一看,陶西右正举着望远镜跟个变态似的憨笑,连忙去拉他的胳膊,“我草,你有病啊?你快放下这玩意儿!”

“别动我别动我。”陶西右眼睛一刻不离台上的人,奋力挣脱向彭彭的束缚,“我再看看!”

向彭彭简直无语了,忍不住从桌下踩了陶西右一脚。

他俩动作不算大,但是已经引起相邻两桌人的注意,频频朝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

这可是裴鹤京的生日宴,如此正经的场合里举个望远镜盯主角,真是滔天蠢事。

向彭彭心脏怦怦直跳,只祈祷他们这个位置偏僻,别被裴家发现陶西右的奇葩行为。

否则落选不说,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陶西右倒是一点觉悟没有,还盯着裴鹤京看,甚至开始幽幽地感慨:“白山茶啊白山茶~”

向彭彭嘴角微微抽搐,无奈至极,“哪里来的白山茶?我看你是找插。”

陶西右终于舍得放下望远镜,白了向彭彭一眼,鄙夷道:“肤浅、下流!”

静谧山林间,朦胧的雾和潮湿的空气,被雨水洗得油亮的树叶,以及盛开在绿意中的白山茶,莹润洁白,一尘不染。

这是陶西右对裴鹤京的第一感觉。

明明是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但心尖竟会为之微微一颤,耳尖发烫,这种感觉陌生又奇妙。陶西右抬手捂着自己的心脏,有些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仔细感受着。

“又怎么了?”向彭彭瞅他那样儿,又看了眼台上的裴鹤京,吃惊道:“别跟我说你想玩一见钟情那一套。”

“你懂啥?”陶西右又举起了望远镜,“21岁,正是情窦乱开的年纪嘛。”

旁边两桌的人已经又将注意力放到台上去,似乎对他们俩炮灰失去了兴趣。

陶西右专注地盯着裴鹤京说话,盯着他切蛋糕,盯着他……诶?走了?

陶西右把望远镜从眼睛上扯下来,不可思议道:“怎么就走了?!生日歌呢?大合唱呢?一起玩耍呢?大合照呢?”

他环顾四周,发现现场的其他人都表现得很平常,该聊天的聊天,该喝酒的喝酒。

裴鹤京出现时,他们虽然深感惊艳,但都保持着端庄大方的姿态。裴鹤京离开时他们也没有过多的探究和遗憾,仿佛这真的只是一场普通的社交宴会。

“你想屁吃。”向彭彭凉凉地说:“人家露个脸就不错了,你还指着人一直在这儿陪客呢?”

“那咱们来这儿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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