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2
用客气,不久就是一家人了。”
早前还拖拖拉拉不情不愿,现在又上赶着是一家人了,陶西右忍不住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裴鹤京听了李父的话,淡淡地点了下头,“静待喜讯。”
这话一落地,李家夫妻看起来更开心了,拉着陶家旺和郑佳慧开始聊起一些婚礼的事。
屋子里人多,老一辈的聊正事,小一辈的在另一边玩起了游戏,只不过所有人的视线都会时不时地落到裴鹤京身上。虽然没有恶意,但那些好奇探究的眼神还是令陶西右有点不太自在。
“我们去另一间屋子!”他拉着裴鹤京悄悄打开门溜走。
天色开始变暗,雪也铺起薄薄的一层,踩上去咯吱咯吱响。
陶西右带着裴鹤京来到一个小木屋,壁炉里的木柴烧得正旺,火苗舔舐着炭块,噼啪炸出几点火星,映得墙面都泛起温柔的橘色光晕。
“诶呀累死了今天!”陶西右解开羽绒服倒进铺着珊瑚绒毯子的沙发里,冲裴鹤京招手,“快过来坐,今天可真谢谢你!”
森林里很安静,大雪仿佛将木屋隔绝于世界之外,令人不自觉感到放松。
裴鹤京没作声,脱下大衣挂到一旁后坐到陶西右的身边,一双长腿随意敞着,很是赏心悦目。
裴鹤京在看雪,而陶西右则是盯着他看。
“看什么?”
“看你好看。”
裴鹤京掠了陶西右一眼,像是很无语。
“真的!”陶西右挪了几下,靠近裴鹤京的肩膀,语气痴痴的,睫毛一眨一眨,“我太少看见你笑了,原来你笑起来这么好看啊。”
裴鹤京静静地看着陶西右不说话。
眼前的人以前做什么都会小心翼翼看他的眼色,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陶西右变得大胆起来。
会直呼他的大名,睡觉偶尔会把腿搭在他腿上,会每天给他准备好养胃的药,会等他吃饭、睡觉……
裴鹤京突然意识到,他的红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陶西右踩得都看不见了。
“诶,初雪好浪漫。”陶西右突然打断裴鹤京的思绪,他把下巴搁在裴鹤京肩膀,一双明眸清澈见底,什么都看得清,从前看得清小心机,现在看得清喜欢。
“裴鹤京,要不要谈恋爱?”
那双眼睛明明很浅,裴鹤京却觉得有点陷,他转开脸,“就因为我帮你处理了张文良?帮你大哥?感动和喜欢,你应该分清。”
“这些是喜欢的起因之一。”陶西右摇摇头说:“但我喜欢你又不止因为这些,你要问具体原因,我说不出来。我只知道第一次见你,我的心就失控过。”
裴鹤京还是面无表情,但也没有推开他。陶西右今天太开心了,便又大胆了一些,两手捧上那张魂牵梦萦的俊脸。
“裴鹤京,你好孤单,让我来爱你。”
说罢,他吻上裴鹤京的唇。
第24章
裴鹤京的唇和他的人一样,有些凉,但出乎意料的软。贴上去的一瞬间,陶西右感觉时间都静止了,只剩下彼此的气息和温度在相互交缠。
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两个人都睁着眼,瞳孔里清晰地倒映着彼此,陶西右很紧张,但又忍不住沉迷。
他是有点冲动,也设想过裴鹤京很大可能会推开他,但是居然没有,虽然没得到回应,但这极大地鼓舞了陶西右。
他尝试着张开嘴,咬着裴鹤京的上唇,闭上眼睛舔了舔。
屋外树枝上堆积的雪倏然坠落,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W?a?n?g?阯?发?布?y?e??????????ě?n???????Ⅱ?5???????M
裴鹤京回忆起小时候养过的一只小狗,叫做苹果,是只雪白的萨摩耶。它总是伸出湿漉漉的舌头舔他的手掌心,很乖、很软。
只要他一回家,苹果的眼睛就像钻石一样闪亮地注视着他,那是种没有算计的喜欢和依赖。
26年来,裴鹤京的人生就像一块精确的钟表,按部就班、分秒不差地丈量着每个决策的利弊。而此刻,时间被拉长、静止,他的表针也不再准确。
理智像是沙漏,伴随着一次次心跳声缓慢流尽,就在最后一粒沙砾坠落时,裴鹤京蓦地按上陶西右的肩膀,将人往后推倒在沙发上。
两人突然分开,陶西右诧异地睁眼,以为是裴鹤京生气,却不想下一刻他的脖子就被一只手掐住,裴鹤京俯身,准确地捕捉到他的嘴唇,阖上眼重新贴紧。
空气骤然变得黏稠起来,裴鹤京的气息掠过唇瓣,逐渐变得滚烫。陶西右在一瞬间耳鸣不止,耳畔的血液奔流声盖过了所有,连呼吸都被剥夺。
但仅仅贴着是不够的,缓了几秒,陶西右尝试着张开嘴,裴鹤京却只含住他的下唇没有章法地吸了两下,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陶西右心中一顿,微微睁开眼睛,一个荒诞的猜测浮上心头:
裴鹤京,不会接吻。
这可是权钱堆砌下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裴家嫡长孙,他从一出生就拥有常人难以想象的一切。
他可以尽情放纵、玩乐、犯错,一切普通人小心翼翼不敢踏错的分支他都可以去探索,因为有人会在身后给他买单。
陶西右原以为裴鹤京只是因为性格比较淡漠、所以不重欲望,却完全没想象过,裴鹤京连接吻都不熟练。
那是不是也意味着……
嘴唇突然一痛,陶西右的分神令裴鹤京不爽,他眼皮掀动,眼底像是堆叠的凝固的墨色。那些黑暗如同藤蔓攀着视线不知不觉地缠绕上心脏,陶西右只觉心脏几乎骤停。
裴鹤京手上用了点力,陶西右更难呼吸,将嘴张得更开,这倒方便了裴鹤京彻底入侵。
陶西右闷哼一声,他想不到平常那样冷的裴鹤京竟然也会有强势掠夺的一面,仿佛刚开始的青涩只是伪装。
唇齿相撞,裴鹤京追着他的舌尖,将他那些破碎的呜咽悉数吞下。
外头白雪纷纷,屋内温度却急剧上升,亲着亲着陶西右的手开始不老实,往裴鹤京的领口钻了好几次,终于是被逮住。
裴鹤京松开扣着陶西右脖子的手,看见对方脖子上已经被握住些许红痕,裴鹤京平复几下呼吸,这才放开了另一只抓着陶西右的手。
两人从碰碰撞撞已经亲到你追我赶颇有默契,却突然中断,陶西右眼睛还有些迷离,毛衣领口歪在一边,露出半截锁骨。
“怎么了?”陶西右的声音黏黏糊糊的,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裴鹤京看他一眼便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随即坐直,又看向窗外。
“你也是……”陶西右也跟着坐起来,小心地问:“初吻吗?”
裴鹤京眼底倒映着纷扬的雪花,开口却答了一句不相干的话,“我不懂爱是什么,也从未有过恋爱的计划。”
睫毛剧烈颤动两下,瞳孔像突然失焦的镜头,陶西右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