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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
小妲己打了个喷嚏,窝在柔软暖和的被窝里,眯着眼用力吧嗒吧嗒打字。
[东左]:真厉害啊裴鹤京,以后有什么不懂得尽管吻我!
何止厉害,虽然同为新手,但人家裴鹤京从始至终掌控全局,该快快、该慢……没有慢,一直把陶西右抛上天。
[裴]:醒了?我让人把早餐送房间,今天好好休息。
“哼~”陶西右呲牙咧嘴地翻了个身,露出挂满了吻痕的肩膀,裴鹤京自从发现他肩膀比较敏感,就一直从后面压着亲。
真是……陶西右想着想着,脸红个透,真是要命,裴鹤京怎么会这么带感!
雪昨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只剩枯枝上凝结的雪团簌簌坠落。
吃完早餐陶西右挑了身雪白的高领毛衣穿上,外头搭一件浅棕色大衣,对着镜子照半天,他今天打算去工作室一趟。
裴鹤京给他安排了司机,陶西右出门时总觉得后背凉凉的,像是有人在盯着他看,但是一回头又没有看见什么。
估计是被裴鹤京折腾得太累了,陶西右摇摇头上了车。
*
工作室运营一切正常,陶西右逛了一圈觉得没自己什么事,就启程去找许久未曾碰面的好友玩耍。
向彭彭打开门,看见陶西右时脸色不佳,直到看见对方手里拎着的两份他俩经常吃的那家麻辣烫脸色才好了不少,“哼,算你有良心!”
向彭彭一个人住,陶西右以前也偶尔来串门,只是去了裴家之后迫于裴瑄的威压根本不敢经常出门。
今天他一进门就嗅到了一股陌生的味道,还看见一双不属于向彭彭的鞋子。
“彭彭,你点鸭子了?”陶西右耸着鼻子到处闻,被向彭彭一巴掌拍在背上。
“属狗的吗你?”向彭彭无语地坐下,打开打包盒准备吃麻辣烫,“没有,谈了一段恋爱,草,不是恋爱,是p友。”
陶西右睫毛往上飞,眼睛里盛满了惊讶,“你?你不是对谈恋爱没什么兴趣的吗?怎么回事儿啊?”
提起这事,向彭彭咬了咬牙,语气沉了不少,“你还记得半年前我在酒局上认识了一个刚来宁津市的男人吧?”
这事儿陶西右倒是有点印象,但他没见过人。
“其实我俩认识没几天就滚床上去了。”
向彭彭吸了口气,拿筷子猛戳蛋饺,“但没几天他就消失了,我想着p友而已嘛没多在意,但他后来总是时不时出现,说要跟我谈恋爱……我答应了。”
陶西右听得呲牙咧嘴,“彭彭你糊涂啊,这人一听就不靠谱!就单纯骗你身体的!”
“我当时被猪油蒙了心,真挺喜欢他的。”
向彭彭把已经千疮百孔的蛋饺咬进嘴里,皱起眉毛道:“本来都挺好的,但两个月前他又突然不告而别,连号码都换了……我找了挺久都一无所获。但是就在前几天,我在一场晚宴上遇见了他。”
什么初到宁津市工作、普通职员、经常出差统统都是假的。
“甚至连给我的名字都是假的。”向彭彭捏紧筷子,语气愤恨,“怪不得我什么都查不到。”
“我操!”陶西右也听得义愤填膺,“那你当时怎么不冲上去给这个渣男一拳!”
“我倒是想啊!”向彭彭几乎要将筷子捏断,“但我爸妈见着这孙子都得弯腰!”
陶西右一碗麻辣烫没吃几口,光顾着惊讶了,“什么人这么吊?”
“沈岭。”
向彭彭说:“他的名字。”
第26章
坤元总部大楼顶层总裁办公室,一个身着深蓝色正装的高大男人站在百米高空的落地窗前,整座城市像摊开的巨型沙盘匍匐脚下。
“鹤京,我刚才说的这个项目你觉得如何?”男人两手插兜,转过身来。
这是一张长得邪魅的脸,眉骨高挺,眼裂细长,眼尾微微上扬,扬出几分多情来。
裴鹤京手握银质钢笔,腕骨轻转,尾笔潇洒地甩出细长的弧度,“虽然耗时久,投资大,但我有兴趣。”
“哈哈哈哈!男人夸张地笑起来,“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裴鹤京也淡笑一下,“这次回来待多久?”
“不回去了。”沈岭耸了下肩膀,走到沙发处坐下,“你也知道,老爷子身体不行了,非逼我回来结婚。真搞不懂这些老人,我大哥已经结婚了他孙子都抱上几年了,就这还非要逼我也结婚他才放心。”
“你又不喜欢女人。”裴鹤京说着转过视线去看电脑。
“你不也是吗?现在宁津市谁不知道你金屋藏娇啊!”沈岭早就看见裴鹤京脖子上的痕迹,笑着打趣,“怎么,假戏真做了?”
裴鹤京快速敲击键盘,没否认。
“哟!”沈岭有些诧异,“当真铁树开花了呀?那小子倒是有点实力,能把你拿下。但你们家里那位会同意?早晚也要逼着你结婚。”
“我不会跟女人结婚。”裴鹤京表明立场。
沈岭叹了口气,他和裴鹤京的想法不同。
裴鹤京是认定了人就不做更改,谁也无法令他屈服。但沈岭觉得即使结婚也可以和女方约定好各玩各的,这样才是双赢。
“好了,说正事。”沈岭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我安排的人接近了当年事件的两个当事人,但他们都像是事先被谁警告过一样,无论如何都不肯开口,纪家这个小儿子当年和你爸到底闹的什么矛盾?出人命了?”
“未必。”裴鹤京两手交叉放在唇边,手肘支在桌上,思索片刻道:“纪家背后有只看不见的手一直在阻挡我调查。”
不然光凭纪家,不足以让他花费这么长时间。
沈岭沉吟片刻,突然打了个响指,“我明白了,既然有只看不见的手想保他们,那我就用看不见的手弄他们。你这边暂时停住,令他们放松警惕,灰色的东西由我来弄,保准给你查个水落石出。”
*
陶西右在向彭彭家里待了很久,两人就着酒你一句我一句怒骂着渣男不得好死。
直到裴鹤京回到家没看见熟悉的身影,给他打来电话。
陶西右吓得酒都醒了三分,把醉得不轻的向彭彭扶上床休息,一溜烟赶回了裴家。
到了住宅为了赶路给抄了近道,落了一身水,谁料进了房间却惨遭嫌弃。
“一身味。”裴鹤京脸色不太好,禁止陶西右靠近,转身要去书房。
“诶哟!”陶西右赶紧把人手臂抱紧了,“我朋友失恋了嘛,所以就陪着他吃麻辣烫将就喝了一点。”
不说还好,听了这话裴鹤京眉头一锁,“麻辣烫,你昨晚才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
“哎呀,没事啦,我这不是好久好久没吃了,有点馋吗?”陶西右说罢拍了拍自己屁股,“我是钢铁造的,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