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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听他们说老爷子把你找来是给鹤京哥当护工的,等你这单结束不如来伺候我?来给我洗个脚提个鞋,本少爷给你按天结算,一天一万。”

“哟!”陶西右无语到笑出声来,“真是乌龟掉盐缸里,给你这小王八闲完了。你以为你是谁啊?扣扣搜搜给个一万还想老子伺候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呵,装什么?”裴沙川撇着一边嘴,立刻接话:“你这种小门户来的,给我提鞋都是你高攀了,嘴上拒绝我,心里面乐开花了吧?”

有时候陶西右真的想撬开裴沙川的脑袋看看里头,是不是两个gao丸逐渐发育成形成左右脑,布满沟壑却完全不能思考?

是怎么做到又普信又蠢成这样的,以前觉得他像小说里的炮灰都是抬举他了,现下陶西右简直觉得裴沙川得是那种游戏里一出场就被一刀了结的npc,最多只有两句台词的那种。

“啧,我听你说话吧。”陶西右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真新鲜啊!”

“你!”裴沙川说又说不过,见陶西右神色自若那样子他怎么看怎么讨厌,便突然上前两步打算把人捉住,“鹤京哥,我带陶西右去我家玩玩,晚点再给你送去。”

陶西右眼瞧着形式不对,立马往裴鹤京身后躲,裴沙川更气了,嘴上暗骂一声就要追过去。

“嗷!”

一直没动的裴鹤京突然出手,摁住裴沙川后颈,跟按个小鸡似的,裴沙川耸着肩膀痛得直叫。

“鹤京哥,快松手!我是你弟弟啊!”

裴鹤京根本不理会,直接将他往一旁的树上怼,裴沙川半个身子钻进松树里,树枝在他脸颊上戳出好几道口子。

“你也配。”裴鹤京说了这么一句,不管裴沙川如何挣扎,松开手抬腿就是一脚踹他腰上。

“啊——!”

陶西右看得眼皮一跳,裴沙川的尖叫声惊飞躲藏在树尖上的两只鸟儿。

主宅灯火通明,裴瑄本来已经休息,又不得不起来处理。

裴鹤京和陶西右站在一边,裴沙川糊了一脸血,头上还插着狠树枝,狼狈地侧着身体坐在沙发上嗷嗷叫唤着“腰断了,腰断了!尚睢你轻点儿!”

等尚睢给裴沙川处理完伤口,裴沙川顶着裴瑄黑沉的脸色,两腿一抖就开始告状,说自己不过遇见裴鹤京和陶西右,上前问个好,莫名其妙就挨了打。

裴瑄听罢,转头看裴鹤京,是要听他的说法。

“目无兄长,出言不逊。”裴鹤京简短地说。

“我又没有说你!”裴沙川摸着脸上的纱布极不服气,“我说一个外人,你却打我,大爷爷,你评评理,咱们裴家向来团结,哪有为了外人伤自己人的道理!”

裴瑄冷呵一声,震得人后颈寒毛倒竖,“跪下!”

空气骤然凝固,陶西右心底也不由地一惊,揣在兜里的手握成了拳头。

裴沙川反应得最快,嘴角弯起来,等着看裴鹤京下跪。却不料裴瑄眼神倏然钉到他脸上,又重复:“我让你跪下!”

扑通——

膝盖触地发出闷响,裴沙川身体反应快过大脑,骨子里对裴瑄的恐惧占领上风,他哆嗦着跪直,一时不敢说话。

“小陶是客人。”裴瑄冲裴沙川命令,“道歉。”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陶西右真要大叫三声我草,有朝一日他居然能从裴瑄的口中听见顺耳的话,这简直不要太惊悚。

裴沙川又怕又气,却也只能涨红了脸冲陶西右不情不愿地说了句“对不起”。

裴瑄又看向裴鹤京,那目光好似在询问这样的处理是否满意。

“爷爷,”裴鹤京突然说,“我喜欢陶西右。”

第49章

所有人的目光像被无形的线猛地拽过来,齐刷刷落在裴鹤京身上,个个震惊得不行。

“你疯了?!”这下可不管场合不场合了,陶西右倒吸一口凉气,咻地一下扯住裴鹤京的衣袖,压低了声音警告,“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真是把脑子撞坏了不成,赶紧撤回!”

可裴鹤京不为所动,依旧固执地盯着裴瑄,态度很明了。

——我喜欢陶西右,所以这个结果我不满意。

裴瑄枯瘦的指节深深陷进沙发扶手之中,面色沉重,胸膛起伏明显快了许多。一旁的郑伯连忙端起水杯让他喝点压一压,低声劝导着,“老爷,冷静,他现在失忆了,作不得数的。”

类似的话吕医生也说过,裴鹤京现在记忆尽失,又是陶西右和他朝夕相处贴心照顾,难免生出些许情感,但也仅限于失忆期间了。

一旦记忆恢复,情感自然也会发生改变,这期间的一切都如同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现在正值裴鹤京记忆恢复的关键阶段,万万不能刺激他,以免发生意外。

思及此处,裴瑄神色稍缓,没有就裴鹤京的那句喜欢表态,只是问:“那你觉得如何处理?”

“放去国外历练吧。”裴鹤京轻飘飘地宣判。

“我不!!!”裴沙川怎么都没料到局面三言两语间突然变成了这样,惊得也顾不上脸上的伤了,膝盖交替着往前挪动两步,声音都叫破了,“我不去国外!大爷爷,我错了!”

倒不是裴沙川大惊小怪,而是他本来就不是裴家的核心人物,只不过是个旁支小辈,他父亲努力多年才让他也能在集团里分一杯羹。就这么被赶去国外,人生地不熟不说,不做出点成绩,根本不可能再回来重新任职。

那他家里那一支可就再没什么油水可捞,在家族里更是地位不保……这后果根本不是裴沙川能够承受的。

“陶西右,我错了陶西右!”裴沙川见裴瑄不为所动,又扭过身体冲着裴鹤京和陶西右的方向胡乱认错,一张脸上五官都快揪一堆去了,“鹤京哥我真不是故意的!饶过我这一回吧,我再不敢的了!”

陶西右瞅着裴沙川这狼狈样有些嫌弃,把视线移开了,裴鹤京倒是冷冷地看着他,那无情的模样像极了没失忆之前的样子,淡漠道:“磨磨性子,什么时候有个人样再回来。”

裴家旁支众多,即便有森严的家规在上,裴瑄的严厉在内,照样没法约束住全部人,生出一些时常打着裴家旗号在外头装腔作势、贪财好色的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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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沙川就是其中一员,只不过他之前还算低调,并不十分辣眼。裴鹤京失忆前一般也懒得和他们这类人清算,但越不理会,便总有人会慢慢撑大了胆,就比如这次裴沙川以为裴鹤京失忆就没了危险性,硬是要贴上来找死。

“我不!”裴沙川还想挣扎耍浑,“我不去,我还要跟着裴元哥做事儿的!”

小陈得到裴鹤京的点头示意,上前钳着裴沙川的两条手臂把他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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