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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语气却是十足的阴冷,“怎会看你被孤玩.弄还无动于衷?”
“太子殿下,你在说什么?”
尤安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宽大广袖下的雪白双臂像灵蛇一样环住陆重瀛的脖颈,在男人的下巴上讨好地啄吻。
“我之所以没告诉你这件事,是因为他只是个出身低微的冷宫皇子而已。”
“要不是今日你提起,我早就把他忘了。”
陆重瀛把人紧紧嵌在自己怀里,不知信了还是没信,只是语气缓和了下来,“此事我不会再追究,昭熙,别忘了,下个月就是你我的大婚之日。”
“从此以后,你就是孤名正言顺的太子妃。只是孤一个人的妻子。”在尤安看不见的地方,太子殿下的神情偏执而阴鸷。
那双雾蒙蒙的眼睛盯着虚空一点,怀中美人轻轻点了点头,“……我不会忘的。”
*
那一日上元灯会时,尤安就觉得感化进度已经够了,再加之上次春日宴上差点掉马,他意识到要尽快和陆重行做个了断了。
这应该也是最后一次用男装的身份跟陆重行见面。
陆重行虽搬离了冷宫,但住所依旧偏僻冷清。不过好在距离东宫很远。
少年却并不像往常那样在习武练剑,而是在树下看书。想来陆重行也意识到仅凭高强的武力是无法成为帝王的。
几乎是在尤安踏入门槛的瞬间,听到脚步声的陆重行就抬眼望了过去。
看到来人时,那张素来冷硬的俊脸上仿佛万年不化坚冰一样的表情融化了,甚至连唇角都隐隐上扬了几分。
颀长挺拔的少年快步走了过来,那双异色瞳孔专注地看着他,“自从上元灯会后,已有一个多月未曾见过你了。”
尤安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刻意避开了他的视线。
每每看到陆重行的脸,他都会不自觉地回想起春日宴的那一天,明知道陆重行没有认出自己,却还是会因为少年冰冷不屑像是在看妓.女一样的眼神感到羞恼。
他理智上知道陆重行没错,他不该迁怒于他,可是语气却无法控制地冷淡了下来。
“我今天是来跟你告别的。”
陆重行原本舒展的眉心复又拧紧,“你说什么?”
“今天我就会离开京城,过来只是为了告知你一声。”
陆重行征然,似乎不可置信,“为什么突然离开?不是说要我帮你做一件事吗,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他们之间从来都是他单方面地等着他来找自己,对他而言,他就像飘渺不定,不可捉摸的风。
甚至……他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而现在,唯一的联系也要被切断,向来沉稳的少年也难得感到了一丝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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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安偏过脸,侧脸优美如画,眼下泪痣勾魂摄魄,粉唇吐出的尾音轻飘飘的,却毫不留情,“我随口一说,六皇子殿下姑且忘了吧。”
他不欲多说,转身就走,不料被身后的人拉住了手腕。
“等等。”
少年双眼隐隐泛着血丝,“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走到尤安身前,拿出了那块一直随身带着的手帕,“这上面绣了一个字,‘熙’是你的名字吗?”
尤安面色微微一变,立刻否决了陆重行的话,“这是别人落在我这里的,怎么会在你手上?”
说罢便要伸手拿过。少年动作更快地把手帕藏在身后,一字一顿道,“既然不是你的,我不给你。”
如果连这个都不剩下,那他就真的与他毫无关系了。
尤安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按理说别人的手帕他不应该这么紧张的。
他略微懊恼地闭了闭眼,“随便你。”说罢擦着少年的肩膀头也不会地离开了。
徒留陆重行一个人站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夕阳的橙黄变成夜幕的蓝黑,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声音渐渐近了。
“参见六皇子殿下。”
许久未动的骨头缝发出轻微的声响,陆重行攥紧雪白手帕,冷淡垂眼,他认得面前这个太监,是太子身边的人。
“有何事。”
太监恭敬地拱手道,“三日后太子殿下大婚,特意嘱咐奴才前来提醒六皇子殿下。”
少年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嘴角,“三皇兄的婚事,我怎么会忘。”
第34章 被强取豪夺的宫妃13
待太监走后, 陆重行将制作精巧的口笛抵在唇边缓缓吹动。
这种特质的口笛发出的声音几乎无法被人耳捕捉。半柱香的时间,一只雪白的信鸽缓缓落在少年的手背上。
很快,翻飞的雪白翅膀带着绑在腿上的竹筒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翌日卯时, 陆重行收剑回势, 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落下,快速跪立于他身后。
少年年近十六,通身气质却被锤炼得从容不迫, 仿佛天塌下来也能泰然处之,不动如山。所以即使他是顾培风半路认回的少主,也无一人敢对他不敬。
玄衣影卫垂首恭敬道,“少主有何吩咐。”
皇宫戒备森严, 若是平时,行事谨慎的陆重行绝不会冒此等风险,但他心有疑惑, 想要迫切解开。
他把那方雪白手帕递给影卫, 声音冷彻刺骨, “你可曾知道这个东西出自何人之手?”
影卫双手捧过, 敛目沉思。
这方手帕乍一眼平平无奇, 但若是仔细看, 就会发现其中暗藏玄机。透过反光, 影卫看到了上面用特殊的面料绣制的图腾暗纹。
“这……”他有些不确定, “似曾相识,看上去像是某个氏族的家徽……属下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
“我给你两天的时间, 查出来。”
“遵命。”影卫领命后便要施展轻功离去,
陆重行顿了顿,补充道, “查清楚后把东西原封不动地还给我。”
……
“王爷,更深露重,明日就是太子殿下的大喜之日了,您还要参加婚宴,还是尽早歇息为好。”管家开口劝诫道。
自太子殿下大婚的吉日定下后,王爷就愈发消沉,每每枯坐一夜。他是自幼跟在赵玄父亲身边伺候的人,也是看着赵玄长大的,免不了想要多嘴一句。
不料赵玄举杯的手微顿,嗤笑道,“大喜之日?”
他的声音冷得像一柄刚出鞘的,淬着寒芒的利刃。
管家从他异常的态度中隐隐猜到了什么,但他身为下人,断没有揣测主子的权利。
看着他弯腰弓背,生怕听到什么大逆不道之言的样子,赵玄索然无味,他仰头将酒液一饮而尽,挥了挥袖,“你退下吧,不用管我。”
几日前,他收到了一封丞相府嫡小姐送来的信,他满心欢喜地拆开,那个人的字和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