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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红色;太阳则变成了黑红色,呈现出一种毛茸茸的质感,且变得巨大。

宴泠昭凝视着太阳,随着凝视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被无限拉远。

......终于。他看清了太阳之所以呈现出毛茸茸的质感,是因为上面密密麻麻长满了扭曲蜿蜒的触手。那些触手不停地扭动着,时不时有黑色的浓稠液体从上面滴落。

心中涌起一阵恶寒,宴泠昭低下头,抬脚走进了小区。

路过保安亭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往里面瞥了一眼。

保安大爷依旧保持着那个一成不变的姿势——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宴泠昭住的小区是个老小区,物业管理向来松散,几乎处于放任自流的状态。据说保安的工资也低得可怜,连正常水平的三分之一都没有,能招到人就谢天谢地了。

小区居民对此心知肚明,因而压根不指望保安能提供什么实质性的保护,只盼着万一出了事,他能及时报警就行了。

宴泠昭住在四楼。

踏上楼梯,一路上尽是剥落的墙皮,零零散散地掉落在台阶上。楼梯的扶手是铁制的,由于年代太过久远,表面生满了铁锈,斑斑驳驳,散发着陈旧腐朽的味道。

老小区的格局是一梯两户,两户人家门对门。

宴泠昭来到自家门前,伸手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就在这时,对面突然传来“哐哐”砸东西的声响,打破了楼道里原本的安静。

宴泠昭对门住着的是一对新婚不久的夫妻,结婚时贴在门上的喜字都还未揭,这才过去多久,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就已经走到了破裂的边缘。

宴泠昭眉头微蹙,心中并无过多波澜。

倒不是他冷漠无情,而是他之前已经尝试过多次介入此事:曾不止一次拨打报警电话,可最终都收效甚微;提出带女方去找附近的妇联寻求帮助,又被女方一次次拒绝。

久而久之,宴泠昭决定不再多管闲事。

将钥匙插入钥匙孔,手腕轻轻用力,顺时针转动。伴随一声悠长而刺耳的“吱呀”声,门缓缓打开。

宴泠昭抬脚迈进家门,而后侧身关门。

就在门合上的瞬间,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对面邻居家的门缝里流出大股鲜血。

宴泠昭顿住。

他不知道这股鲜血是对面出事了的预兆,还是单纯的病症发作导致的‘变异’。

宴泠昭在门口站了会儿,神色淡漠,眼神放空,像是在漫不经心的思考着什么。

几秒钟后,他走进厨房,面无表情地拿起菜刀,握在手里,接着,平静地打开自己家刚关上的门,两步走到邻居家门前。

抬起手,敲响了邻居家的防盗门。

叩叩、叩叩叩。

邻居家里面传出的各种杂乱噪音瞬间停止。

过了一小会儿,一道低沉喘着粗气的男音带着明显的不悦和警惕问道:“干什么?”

宴泠昭声音平淡的说:“我怀疑你虐待妇女,开门。”

门内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紧接着“哗啦”一声,防盗门上的猫眼盖子被拨开,一只眼睛向外窥视,看见是宴泠昭,门内的男人抽了抽脸皮,低吼道:“别他.妈胡说八道,不关你的事你别管。”

宴泠昭不为所动,依旧冷冷地站在原地,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你最好把门打开。”

“我就不开,你能拿我怎样?”

宴泠昭不语,只是偏头斜睨了一眼自己手中泛着寒光的菜刀。

男人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自然也看到了那把菜刀。

刹那间,男人的脸色涨得通红,像是憋了极大的火气,眼白充血,分不清是因为恐惧还是愤怒,又或许两种情绪都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狰狞。

“你为什么老是帮那个女人,啊?你是不是那个臭娘们的情人!”男人扯着嗓子怒吼,声音因极度愤怒而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做出不理智的冲动行为。

宴泠昭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只是再次重复道:“开门。”

男人被宴泠昭淡然又挑衅的态度彻底激怒,他猛地扬起拳头,狠狠捶在门上,“砰”的一声巨响,在楼道里回荡。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开门,只是站在门后,恨恨的瞪着宴泠昭,粗重的喘息声透过门缝溢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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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僵持许久,男人最终还是咬牙打开了门。

宴泠昭抬脚迈进屋内。

男人比宴泠昭高出一个头,体格也比宴泠昭健硕,然而却被宴泠昭轻易地撞开,毫无抵抗之力。

这便是男人不愿开门,且对宴泠昭隐隐怀有惧意的缘由——别看宴泠昭表面上瘦削单薄,实则特别能打。

之前宴泠昭帮助女人时,男人就对宴泠昭动过手,结果不用多说。

屋内一片混乱,破碎的杯子散落一地,玻璃碴闪烁着寒光;相框歪倒在一旁,边框已然裂开,照片中男女主的笑容显得格外讽刺......

客厅角落,一个女人蜷缩成一团。她全身颤抖着,仿佛一只受伤后惊恐的小动物。

宴泠昭走过去,垂下眼眸,看着鼻青脸肿的女人,语气平淡的道:“走吧,我送你去医院。”

女人嘴唇紧抿,缓缓抬起头,本想看向宴泠昭,目光却不经意间扫到丈夫那充满愤恨、涨得通红的双眼。

——男人正恶狠狠的盯着她,眼神中满是威胁之意。

女人触电般打了个寒颤,眼中瞬间被绝望与恐惧填满。犹豫片刻后,她终究还是拒绝了宴泠昭的善意,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不用了。”

宴泠昭定定的看着女人,沉默了两秒,没有多言,蹲下身,将菜刀塞进女人手中。

女人一怔,惊愕的望向宴泠昭。

宴泠昭依旧一言不发,只是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平静的注视了女人几秒,随后,起身往门口走。

男人之前被宴泠昭撞得生疼,此刻见宴泠昭靠近,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两步。

其实两人之间的距离足够宽敞,他无需如此,但内心深处对宴泠昭的恐惧,导致男人条件反射做出了这样的行为。

宴泠昭回到自己家中,关上房门。

几乎同时,对门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隐隐还能听到两人争吵的内容。

“说!你是不是又在外面勾引人,那小子就是你勾引来的又一个情夫!”男人愤怒的吼声穿透薄薄的墙壁,传进宴泠昭耳中。

“我没有,你不要乱污蔑人!啊——”女人的哭喊声尖锐刺耳。

宴泠昭抬手用力锤了下门。

老旧居民区的隔音效果极差,平日里哪怕是轻微的咳嗽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更何况是这般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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