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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上的。”于浩心不在焉地在客厅里翻找,见妻子吴乐荷一动不动的盯着电视屏幕看得入神, 好奇的凑过去问,“老婆?你看什么呢, 这么专注?”

说着, 他的目光也随之投向了电视。

【“......专家提醒, 特殊时期,居民饮用水务必进行彻底高温处理,即完全烧开后再饮用。”】

于浩更是一头雾水:“啥意思?老婆,这新闻说啥呢?”

吴乐荷的眉头几乎拧成死结, 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恐慌:“新闻上说——又是蓝天集团, 他们偷偷排放工业废水, 毒性很强。因为发现得太晚,污水已经渗透进了市政供水系统, 直接流入了水厂!现在, 主持人警告我们, 最近家里的自来水必须烧开了才能用!”

她越说越激动, 指着电视屏幕:“你看看!又是蓝天集团!上回就说要严查整改,结果呢?我看他们是把当初举报的人给整改掉了!”

于浩叹了口气,无奈道:“唉,人家是地方上的大企业,纳税大户,这种事......最后也就是罚点钱了事,我们普通老百姓,能拿他们怎么样。”

“罚钱?”吴乐荷越想越气,“罚钱有什么用!他们赚得盆满钵满,转眼就能把罚款赚回来,可遭殃的却是咱们这些老百姓!你想想,老陈家的菜地就在那条河边上,用这种毒水浇出来的菜,谁还敢吃?还有小张的父亲,前阵子不是查出了肝病?医生说很有可能跟长期饮用受污染的水有关。”

“那又能怎么办呢?我们升斗小民,胳膊拧不过大腿啊。”于浩摇了摇头。

吴乐荷胸口剧烈起伏,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迸出一句:“电视里天天宣传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可一转头,这些黑了心的企业照样明目张胆的往河里倾倒毒物!我们辛辛苦苦交税养着环保局,难道他们就真的查不出任何问题吗?我看啊,不是查不出来,而是有些人不想查!”

相似的对话,此刻正在这座城市的千家万户中上演。

***

市政府大楼,会议室。

中央特派员李卫国率先打破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安静的会议室中显得尤为清晰:“舆论方面,目前已按照方案引导,对外统一口径为工业污染事故。但眼下当务之急是——蔡凯和阿强找没找到?”

朱德宏:“李专员,根据我们对现有线索的分析,以及......一些特殊渠道的情报比对,已确定水怪诡异就是作者笔下的水鬼。角色阿强和蔡凯则与报案的两名大学生名字均有一个字的重合。”说完,他的目光转向G市负责人许宾鸿。

许宾鸿在众人的注视下点了点头,示意助手将早已备好的资料分发下去。薄薄的几页纸,在与会者手中传递时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待所有人都拿到资料并开始翻阅,许宾鸿开口道:“报案人黄华强、宁鹏凯,二人具体的遭遇过程,虽与小说情节不尽相同,但其核心的行为逻辑链表现出惊人的一致性。目前,两人已被秘密送往指定医疗机构进行全面隔离检查。初步的检查结果也已经出来了,请各位参阅。”

会议室内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

许宾鸿等待了约莫两分钟,估计众人看得差不多了,才继续道:“检测结果证实,两人的身体内部,确实发现了不明寄生体。医疗小组已通过手术将这些异物尽数取出。”说到这,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这些寄生体呈现为卵胎生形态,其卵鞘极为微小,肉眼几乎难以察觉。在高倍显微镜下,可以看到卵鞘表面覆盖着一层细密的绒毛——这些绒毛,放大后更像是一个个微型的倒刺抓钩,能够确保其一旦附着,便能死死嵌入宿主组织内部,难以剥离。”

“根据对先前几例已'孵化'的村民遗体进行的解剖分析,发现这些寄生体在宿主体内会经历一个残酷的优胜劣汰过程。如同未出生的鲨鱼幼崽在母体内自相残杀,吞食同胞,最终只有一个最强壮的个体能够存活下来。”

“需要警惕的是,其在寄生初期,似乎会分泌某种未知的神经毒素或信息素,麻痹宿主的痛觉感知,使其忽略自身生理上的异常变化。不仅如此,这种物质甚至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宿主的思维模式和行为抉择。”

“论据是其中的一名报案人,宁鹏凯,他是龙湖村本地居民。根据他的陈述,在他返回村子后,村里几乎所有人都反复告诫他不要靠近河边。然而,当我们对龙湖村目前尚存活的村民进行问询时,他们对此均表示茫然,声称自己从未发出过此类警告。”

许宾鸿合上手中的资料,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至于这些寄生体,或者说它们背后的存在,为何要阻止人类靠近河边......目前的推测是,水怪诡异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来完成繁殖。”

***

宴泠昭第三次被楼上制造的噪音吵醒时,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显示现在时间是凌晨3:17分。

那声音就像是有人在用钝器击打着什么,节奏十分均匀,每一下间隔的时间都差不多。宴泠昭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感觉每一次“咚”都直接敲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宴泠昭将脑袋埋进被子里,但毫无用处。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一切障碍物,固执的钻进宴泠昭的耳膜。

这已经是第三晚了。

——第一天,宴泠昭以为是楼上半夜收拾东西,忍了;第二天,宴泠昭想上楼理论,但中途社恐发作,放弃了;而现在,宴泠昭的耐心已然全部耗尽。

“咚咚咚”

宴泠昭坐起身,窗外路灯的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墙上投下一道惨白的光线。宴泠昭盯着那道光线看了几秒,掀开被子下床。

地板冰凉,宴泠昭摸索着穿上拖鞋,随手抓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出门上楼。

楼道里的感应灯随着宴泠昭的脚步声亮起,昏黄的灯光把宴泠昭的影子拉得很长。

站在楼上那户人家门前,宴泠昭再次确认——没错,动静就是从这扇门后传出的。不过以防万一,若是搞错了岂不尴尬,宴泠昭把耳朵贴在门板上,进行第三次确认。

......声音更清晰了,还夹杂着一种奇怪的、黏腻的摩擦声,像是刀在砧板上拖动。

宴泠昭抬手敲门。

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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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泠昭耐心等待,但门内一片死寂。一分钟过去了,仍然没有人来开门。宴泠昭又敲了敲,这次力道更大。

依旧没有回应。

宴泠昭皱眉,把耳朵又一次贴上门板。

绝对的安静,仿佛刚才的声音只是他的幻觉。

也许对方意识到了自己的打扰行为,不敢开门吧。

既然如此,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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