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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小扫描仪的专业能力服气,虽然只是兼职,但认真负责,数据处理能力强。
裴仰:“下午要去体检。”
“嗯?”
又几个人围上来,“没事吧。”
裴仰心头一暖,“你们明天想吃什么。”
现场鸦雀无声。
师姐问:“身体哪里不舒服。”
裴仰:“去打狂犬疫苗。”
“被狗咬了?”
裴仰点头。
师姐说:“小心些,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
裴仰:“……”
可是他又叫又咬。
下午预约了体检,等了半小时出结果,一切指标正常,顺便买了堆维生素片。路过精神科时,要了张主治医师的名片。
他现在租住着学校附近最便宜的房子,小了点,但采光不错。夕阳从窗口洒下来,给简陋的房间渡了层暖意。
墙上是堆叠的各种徽章奖牌,从imo到imc,各项国内国际赛事,个人赛团队赛,上头都写着裴仰二字。
草稿堆了半桌,消瘦的身躯快要隐没其间,后脖颈单薄纤细,有种易碎的脆弱美感。
许久,雕塑般的人动了下,背靠在椅子上,闭眼放松大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动早已盘包浆的魔方。
他一向善于自省,在脑里捋那晚的事。
平心而论,他不喜好那种龌龊事。
然而只是想了下,香艳画面浮在脑里,大拇指有什么酸痛地跳了跳,好像在反驳不诚实的主人。
他羞恼,罚自己抄[清心寡欲,专注学习]50遍。
第4章 是谁把你亲成这样的?
最近一个月,盛燎除了上课,就是在给自家庄园当免费劳动力,喂马扫地,修剪果树,偶尔在实验室彻夜照看霉菌。
可能是连轴转压力太大,这两天胃口不好,胸闷气短,恶心想吐。
清晨,盛大少爷从豪华大床上醒来,踩着地毯走到落地镜前,看着明显消瘦的自己。
他去找家庭医生。
许医生诊断了一下,没毛病,开了点安神补品。
他又开视频问朋友。
朋友说:“没有啊,你精神很好,容光焕发,一如既往的帅,哥咱们什么时候聚会啊。”
他又点开微信,给“恶毒狠辣猫猫头”发了张自拍:[我身体难受]
聊天页面跳出红色的感叹号。
“……”
他没想到他生病了裴仰都不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
而且他身体难受确实和裴仰睡完就跑不温存有很大关系。
裴仰上了一上午课,大脑沉浸在高度抽象的世界里,直到被一团花里胡哨的东西拉入现实。
有人在走廊尽头等他。
裴仰没理。
那团东西闲散走来,身侧光影从暗到明,嘴角微勾,一副天塌下来都不在意的模样。
半晌,裴仰:“跟着我干什么?”
盛燎:“路又不是你家的。”
今天天气不错,裴仰余光扫过他的头发。
这家伙初中开始发色就没正常过,发尾挑染成各种花哨颜色。
去年换了银灰。
“看着素淡,但其实内藏玄机。”
他察觉到裴仰的视线,“发现什么没?”
……中二。
裴仰懒得搭理。
餐厅靠窗的位置。
小洱不可思议看了看小人得志的盛燎,再看看旁边自己的高岭之花男神。
盛燎叼着吸管:“看什么。”
小洱快速坐在斜对面,看着裴仰,认真说:“如果你是被胁迫的就眨眨眼。”
裴仰眼皮闭上又睁开。
小洱:“哈哈。”
他没想到裴仰这么配合:“你好,我叫王洱,我们之前见过。”
裴仰:“裴仰。”
小洱:“你们怎么在一起吃饭,认识?”
“我们——”
他俩停顿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存心恶心对方,同时说,“一见如故。”
小洱一拍大腿:“一见如故好啊!”
盛燎:“之前在实验室相谈甚欢,小拜了个——”
裴仰看过去。
盛燎:“把子。”
“……”
小洱惊讶:“没想到你俩还挺合得来的。”
他以为这两人性格截然相反,应该八竿子打不着,现在看来挺投缘。
盛燎真诚说:“我对裴仰同学仰慕已久。”
裴仰面不改色:“我也是,非常欣赏你。”
盛燎来了兴趣:“你最欣赏我哪一点?”
欣赏你的不要脸。
裴仰:“身残志坚。”
盛燎笑:“我最喜欢你的口是心非。”
“……”
盛燎:“听说裴仰同学冷淡,没想到本人却十分热情可爱。”
裴仰眼皮跳了跳:“盛大少爷也是,跟传闻中不同,稳重低调,素淡雅致。”
盛燎:“过奖,尽量克制一下你的崇拜。”
……裴仰面无表情踢开蹭自己小腿的脚。
盛燎夸赞:“裴仰同学好像领结打得非常好。”
裴仰:“在动物园兼职过,擅长拴狗。”
小洱星星眼:“哇,业余生活真的好丰富。”
裴仰面无表情:“生活所迫。”
要不是常被狗咬,谁愿意这么多才多艺。
盛燎:“听说裴仰同学擅长吟诗,能不能为我现场作诗一首?”
裴仰冷淡道:“这种场合不适合吧。不如你跳个大神活跃下气氛?”
盛燎笑:“饿不饿?这楼的开口笑包子特别好吃,请你吃,顺便学习一下怎么笑。”
裴仰:“那我请你吃巧克力——抱歉,忘了并不是什么物种都能吃巧克力。”
小洱听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没插上话。
一会儿裴仰竟然还擅长作诗,果然优秀的人做什么都优秀。一会儿他盛哥竟然会跳大神,究竟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小惊喜。
只有桌面轻微晃动的水面召告着实际上发生了什么。
裴仰脚往上,踢到盛燎大腿。盛燎脸色一变,狼狈地半躬身,做了个投降的手势。
你赢了你赢了。
他真的服了裴仰。
怎么就喜欢乱摸乱踢。
空气恢复安静平和。
小洱成天跟盛燎这种人鬼混,如今跟男神在一起,整个人都被净化。
他感慨怎么会有人这么会长,冷淡自持,与众不同,洁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看得他心旷神怡。
再看盛燎,眼光越发挑剔,突然好像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哥,你手上这是什么?”
盛燎注意到自己虎口精心保养还未消的痕迹。
“牙印,不是——吻痕?”
小洱像是发现什么秘密,震惊,“是谁把你亲成这样的?”
话音刚落,察觉到空气的冷意,抬头,对上张面无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