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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浪漫,但眼前仿佛油画一样,缤纷鲜艳,萧条寡淡的夜里都热闹了些。

月光在地上投了小块阴影。

盛燎看向旁边,这才发现一直捉着他手腕,手指动了动,不自觉屏了呼吸。

裴仰转过来时,眸里还带着很浅的柔意,平日里凶巴巴的样子都没有了。

他注意到手腕上的手,不解地看盛燎。

盛燎故作高深:“你脉搏。”

“嗯?”

裴仰没反应过来。

盛燎皱眉:“你这脉象有点乱啊。”

他郑重其事地探了探,满嘴胡言,“你这脉象圆滑如滚珠流动,我感觉是喜脉——啊。”

脑袋被重敲了一下。

盛燎捂着额头,吃痛:“我乱说的,怎么又打人。”

裴仰起身,往回走。

盛燎追在后面,“你生气了?”

“真生气了?我开玩笑的。”

他捉过手腕,哄着,“我重新给你诊一下。”

裴仰抽回手腕,脚步加快。

盛燎追着走,“等等我,别走那么快,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扒着门不肯走。

裴仰推开他脑袋,毫不客气关住门。

早上盛燎没摸准他是不是还生气,送他出门,不敢乱讲话,往他口袋塞了个鸡蛋,一袋奶。

裴仰早就气消了,大书包因为装着衬衫鼓囊囊的,还有一个算盘。

不知道还以为他过来进货来了。

邻居胖小孩正在滑滑板,看到裴仰,冲过来,“哥哥!”

他热情说,“你是盛燎哥哥的家教吗?可以也请你帮我补习数学吗?”

盛燎:“?”

不等裴仰回答,盛燎挡在他身前:“不可以。”

你没有自己的家教吗?为什么要过来抢别人老师。

不要脸。

裴仰能教过来吗?而且裴仰授课很凶,老拍桌子,你受不了又要掉眼泪,让我们裴仰看着心堵。

还盛燎哥哥,谁是你的盛燎哥哥,我认识你么?

小孩:“可以给双倍补课费哦。”

盛燎:“!”

盛燎看向裴仰。

裴仰:“忙不过来。”

“好吧。 ”

小孩失望地跑了。

盛燎吐槽:“他怎么那样?”

说着又往裴仰书包侧边塞了个橘子。

裴仰背着沉甸甸的包回家了。

他走后,盛燎开始难受,失落,食欲不振,头晕目眩,对着手机发呆:[到家给我说一声]

几分钟后。

恶毒狠辣猫猫头:[好。]

他又盯着备注看了会儿,改成“乖乖可爱猫猫头”,嘴角扬了扬,继续发呆。

许医生来这边取东西,顺便看望小少爷这几天有没有好些。

一过去就看到盛燎魂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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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医生问,“有病要看吗?”

“有。”

他有的是病。

医生打开工具箱,取出听诊器诊断。过了会儿:“你在躁动什么。”

盛燎:“……”

许医生:“晚上睡不着?”

“嗯。”

医生:“在想什么。”

盛燎轻咳一声。

这都能看出来?

许医生收了东西:“身体各项指标正常,再给你开两幅安神静心的补品。”

“哦。”

盛燎回神,“不是,真的正常吗?有话可以直说,咱哥俩谁跟谁?我可以承受住。”

许医生:“……”

盛燎想起百度的东西,跟专业医生探讨,“你有没有听过男性生子?”

许医生后悔来看他了,收拾器材的手抖了抖,世界观再次崩坏。

盛燎还在等他回答。

许医生冷静道:“如果真存在男性生子,为什么那么多医书古籍都没有记载过相关案例?”

盛燎:“因为你看得太正了。”

“古代由于性别观念限制,就算有这种事也会刻意回避和隐瞒,而且古代医术又不发达。”

许医生想了想,有道理,“那我帮你查一查,有个朋友是产科专家。”

第19章 你叫我声爸爸让我代入一……

回到家,裴仰取出书包侧边的东西,又从包里拿出衬衫,宝贝算盘,战利品满满。

他把衬衫放在精心位置的床上,铺在枕头边,自己试着睡了一下,整个人被安全感满满的怀抱包围。

今晚一定能睡个好觉。

晚上确实睡得不错,第二天心情很好,空闲下来去找吃的。

他忘了上次盛燎带他去的是哪家,跟着导航过去,街巷太绕,在旮旯角落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前面店铺吵闹,起了争端。听说有个刀疤男欺负人,商户敢怒不敢言,陪笑认栽。一位白毛少年从天而降,像漫画里出来的,把刀疤男按着道歉。

“?”

现实生活中只见过一个白毛。

不过他不喜欢别人这么称呼他。

他将之称为【色彩斑斓的银灰】。

一天天也不知道在搞什么抽象。

过去时,刀疤男被按在地上,拽着道歉。

“墙上贴着什么。”

正义小战士指着横幅。

刀疤男念出墙上的标语。

“那你走的是什么邪门歪道?”

男大当场给人上毛概课,把这场架拉到了不该有的政治高度,现场又红又专。

他正单手制着人,气场凌厉,突然捂着胸口,干呕了一下。

刀疤男快速说:“我没打你!别想碰瓷。”

明明被揍的是自己。

旁边的人都在感慨这招高啊,用暂时的虚弱迷惑对方,达到碰瓷的目的,都揣摩着他的做法,默默记到心里。

刀疤男急了:“大家都看到了是你揍的我。”

盛燎缓了缓,抬手让他打住。

没碰瓷。

最近老这样,今天一天没吃下东西。

眼前出现瓶矿泉水,往上是瓷白手腕。

盛燎忽略矿泉水,直接扑过去,一个熊抱,脑袋埋在肩膀处。

“……想被摔?”

质问的声音冷漠无波。

盛燎不撒手。

裴仰:“3,2——”

盛燎和他分开距离,拧开矿泉水灌了一口。他带裴仰去上次吃饭的地方,还没到门口,裴仰就嗅到熟悉的呛辣椒香味,胃部轻微绞了一下。

他点了份肉沫酸辣粉,很快送上来,油亮辣椒下是半透明的红薯粗粉,表面铺满肉沫,红油上还飘了几片脆生菜。捞了一筷子,还是纯正的酸辣味。

盛燎在一旁看得好笑,“吃慢些。”

又让加了份肥牛和生菜。

裴仰鼓着的腮帮子动了动,吞下嘴里的东西,恢复淡定,问了声:“你很难受?”

盛燎点头:“所以我怀疑我——”

裴仰:“生病了?”

盛燎:“怀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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