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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仰打开门。

心心念念的东西出现他面前。

盛燎笑,袖角裹着夜里的凉意,“开饭了。”

他径直走到屋内,注意到灯下的草稿,“学到这么晚?”

裴仰点头。

盛燎把东西放在桌上,感叹:“我们小小仰到时候该有多聪明?”

裴仰:“那肯定。”

酸辣粉还是热的,加了很多配料,上头的煎蛋凤爪快要冒出尖。

盛燎倒了杯热水放旁边。

裴仰:“你不吃么?”

“我看你吃,”盛燎逗他,“吃得赏心悦目点。”

裴仰瞪了他一眼。

他以为这人是开玩笑,过了会儿抬头,没想到真目不转睛看他,腮帮子轻微动了动,把东西咽下去,回想刚才吃相有没有很不文雅。

他吃完饭,“饱了。”

为了让盛燎放心,补充,“你宝宝也饱了。”

盛燎把垃圾收拾好,看他一直站在那儿,”别客气,就当是自己家一样,随便坐。”

裴仰:“……”

盛燎邀请:“这么晚了,你要不要留下,不嫌弃的话跟我挤一起。”

裴仰:“……”

裴仰:“不嫌弃。”

盛燎递过热水:“那边有一次性杯子,渴了自己倒水,我去铺床。”

他大摇大摆去卧室。

裴仰无语,按了按太阳穴,突然想起什么,“等等。”

盛燎推开卧室门,愣了下。

眼前是堆了一圈东西的床铺,中间形成很有安全感的凹陷,枕头旁是自己那件不要的外套。

小面瘫表面上游刃有余,毫不在意,就会气人,背地里很没安全感地布置了一个小窝。

裴仰快步过去,耳垂有些红,脸还是冷静的,仿佛做那种事的不是他。

盛燎:“你——”

裴仰握拳。

如果这人敢嘲笑,就把他踹出去。

盛燎笑:“你怎么这么好。”

“?”

裴仰不解地看他。

盛燎:“你是为了宝宝才不睡地铺吧,怎么这么负责任。”

他把那些抱枕放好,“裴仰,我有时候猜不透你的想法。”

“之前我误打误撞搜到过,想过事情发生在我身上会怎么做,但我做不到你这么镇定,也没有勇气独自面对这么大的事。”

裴仰扭过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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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计多端。

裴仰小声说:“我那天那么说你,你生气吗?”

盛燎故意问:“说我什么?”

裴仰:“……”

盛燎好笑:“不生气,你说的很对,我原本就是那种人,大家眼里的我不就是这样吗?”

裴仰哑言。

不是,那天在说气话。

这人其实优点很多——

盛燎:“如果你自责的话,可以让我摸宝宝。”

……裴仰那点儿自责立刻消失了。

裴仰靠在床头看书,带科普性质的连环画《宇宙是大甜甜圈》。

盛燎在心里吐槽他哪里找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书,看着像上世纪出版的,表面上不时点头,表示赞同。

裴仰给旁边的人讲那些专业名词。

盛燎突然说:“你脑袋是自己睡这么圆的?”

“?”

盛燎:“我们到时候给宝宝睡个圆头。”

裴仰:“圆头更好?”

盛燎:“会好看些,圆滚滚的,多可爱。”

裴仰被可爱到了,凤眼睁圆了些。

于是从宇宙形态,拓扑学,黑洞的坍缩,聊到了宝宝的圆头。

裴仰:“但我不会睡圆头。”

盛燎:“交给我。”

裴仰把自己的微积分世界丢到一旁,盯着他,让他讲圆头怎么睡。

盛燎扯了一通,哄着,“好了,睡觉。”

裴仰意犹未尽地闭眼。

他俩虽然躺在一张床上,但中间隔了些间隙,裴仰心心念念的怀抱没了,盯着他。

“嗯?”

盛燎手掌在他眼皮上轻挥下来,“睡觉。”

盛燎:“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是觉得我好看?”

裴仰:“丑。”

盛燎:“那你还看。”

裴仰:“你怎么不睡沙发。”

盛燎勾唇:“沙发哪有床舒服?”

裴仰说不出那种不知羞耻要抱的话,闭上眼睛,过了会儿,后背被明显高一些的体温包裹。

盛燎声音很低:“是要抱吗?”

裴仰不说话。

盛燎好笑:“想要为什么不说?”

裴仰:“管那么多干什么。”

“你可以跟我提出任何要求,不要憋在心里。”

盛燎圈着他,哄小孩般拍了拍,“不舒服了喊我,我一直在。”

裴仰半晌才说:“随你。”

这是盛燎知道他怀孕后第一次躺在一起,罕见地没逗他,看着旁边安静的人。

这么单薄,肚子里却孕育了一个生命。

这几个月是孕期还算舒服的几个月。后期腹部负担会重,希望到时候时间快些,别让他受那么多苦。

他抱着单薄的身躯,突然想起孩子是怎么来的,连带着那晚的记忆一同涌来。

裴仰察觉到旁边过高的体温,“你晚上也会难受?”

盛燎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嗯。”

裴仰想了想从网上学到的“缓解孕反策略”,试着关心他,抬手,探了下他额温。

盛燎愣住,不敢动。

裴仰皱眉:“这么烫?”

原以为妊娠伴随只会食欲不好,没想到还有体温升高的症状。

他想着热心网友的建议,“从抚摸开始”,摸了摸这人侧脸,手往下移到锁骨,指腹又贴到凸起的喉结。

喉结滚动了一下。

盛燎捉住他手腕,声音哑了些,“别碰。”

看样子更严重了,似乎只是抚摸起不到效果。

裴仰想了想,凑近,犹豫着要不要嘴唇碰他喉结。

这种距离太过唐突,但是治病要紧。

盛燎只感觉清淡的气息贴近,停留在脖间,比体温凉很多的气息萦绕过来,带来酥麻痒意。

他像是在置身火烤之中,来了阵风,浑身燥热缓解了些,很快火势被扇得更大,陷入更痛苦的灼热。

裴仰终于下定决心,嘴唇贴过去,碰了个空,不解地看他。

他瞳眸浅淡,一心想着帮这坏东西缓解不适,丝毫没察觉到空气中的悸动和暧昧,冷淡气质中夹杂着不自知的欲。

盛燎鼻间一热,快速抬头。

“?”

裴仰捏他下巴,想看他怎么了。

鼻间本压下去的酸胀又涌了上来,盛燎快速捂着鼻子,狼狈冲到洗手间,冷水给自己降温。

事情好像更棘手了。

裴仰没头绪,更新昨天的帖子:[他症状更严重了,昨晚流鼻血]

32l:[可能是上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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