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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仰耳边的热意蔓延到侧脸。

盛燎亲亲他耳朵,脸颊移到他侧脸跟他贴了贴,“说清楚点,你们聪明人说话让人听不懂。”

裴仰扭头,不跟他贴。

盛燎诉苦,“我这种老实人第一次谈恋爱,就遇到调情高手,处处被人家拿捏。”

裴仰被他下巴蹭得痒,躲了躲,压着嘴角。

盛燎让他转过来,凑近。

裴仰闭上眼睛。

坏东西揉了下他脑袋,“回家就可以,期不期待?”

裴仰清楚感觉到心脏跳了一下,瞪过去,“要点脸。”

车内放着轻音乐,空气中是比盛燎身上更淡些的檀香,很奇怪,裴仰每次坐他车都不晕。他在副驾驶上捏娃娃的红脸蛋,又研究了下小金牌,把娃娃放在盛燎脸边。

盛燎:“哪个帅?”

裴仰纠结了下:“你吧。”

盛燎笑,“这是什么很难回答的问题吗?”

裴仰靠在副驾驶上,把轻音乐切成山歌。

盛燎:“乖,换回来。”

裴仰:“怎么。”

盛燎:“我会感觉在山路上行驶,压力大。”

裴仰憋笑,换回轻音乐。

到了家门口,裴仰自己解安全带。

盛燎捉住他的手,慢慢帮他解开,气息仍不离开。

裴仰接收到他的信号,睫毛动了动,“不是说……回家?”

近处的声音沾着哑意,“我改变主意了,这里也可以。”

……

回家后一起伏案工作,气氛正直得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就是两纯情哥们。

没有在车库吻得停不下,也没有唇舌较劲,没有用力紧拥。

过了会儿,盛燎脑袋靠着他胳膊,手指在键盘上点,回复邮件。

裴仰:“坐好。”

“哦。”

过了会儿又贴了过来,“我工作结束了。”

他支着脑袋看裴仰。

裴仰:“我脸上有字?”

“有啊,”盛燎厚着脸皮道,“你脸上写着喜欢我。”

第44章 栽到王八汤上。

今晚涂妊娠油, 盛燎自觉闭着眼睛,帮忙涂。

裴仰自己也闭眼。

盛燎好笑,“我们在摸黑干什么。”

哪有两个人都闭着眼睛的道理。

他掌心预热, 带了薄薄一点儿, 从耻骨轻揉往上。

这双手能轻而易举征服陡峭岩石, 对上这具身体却极尽温柔呵护, 重一点都怕碰疼了。

裴仰感觉到指尖的粗粝, 掌心带着薄茧, 脑里闪过那截手指是怎么扣着岩点, 肌肉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冷淡声音响起, “什么时候好?”

盛燎:“别急, 要均匀涂好。”

裴仰安静了一下,偷偷睁眼看他。

他正闭着眼, 神色专注,仿佛在做什么正式的大事。裴仰看一眼又快速闭上眼睛。

盛燎声音响起:“疼不疼?”

裴仰:“不疼。”

盛燎教他:“你能感觉到我的步骤么?先用掌心温度把油化开,再小心从侧边涂抹,记得避开肚脐眼和小腹。”

裴仰记下。

他当然是能自己不动手就不动手,复杂。

半晌, 盛燎给他盖好, 去洗手, 回来钻被窝。

裴仰跟他讲:“我最近身上都很暖和。”

可能是被迫穿厚, 也可能是补充营养过多,也可能是盛燎被窝暖得好。盛燎的体温堪比暖宝宝, 在他身旁躺着就很温暖。

裴仰:“没想到你一个丑八怪被窝暖得还挺好。”

盛燎凑近。

裴仰:“今天不是都亲了吗?”

盛燎:“今天吃了饭还吃么?”

“不一样, 吃饭是必需品。”

“接吻对我也是必需品。”

他送过去浅尝辄止的晚安吻,鼻梁蹭得人痒,“你有没有奇怪的变化?”

裴仰:“什么。”

盛燎轻顺着他的背安抚:“医生那天说孕中期激素波动大, 你会不会腰酸背痛,难受?”

“……”

裴仰避开背部的酥麻:“没有。”

盛燎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在近处漂亮的耳尖亲了下,“没有就好。”

裴仰睫毛抖了抖,手指轻挠了下床单。

他确实没有什么不像话的渴求。

即使有一点点,也能克服。

问题不大。

盛燎带他去盛氏生物基地转,说是陪他玩,结果事情多,忙得半天没见到人影。

裴仰自己在庄园晃。

工作人员送汤给他喝。

裴仰:“谢谢,不用陪我,可以去做自己的事。”

工作人员知道他在等盛燎:“前两天这边请了个难缠的国外专家,大家观点不同,每次都会争执很久,所以开会很慢。”

“嗯。”

裴仰喝着保温壶里的汤。

休息室有个黑板,上头是未完成的公式,裴仰看了会儿,拿起粉笔,把剩下的部分写完。

一群人终于散会,烦躁地讨论着难题走进休息室,进门看到眼前这幕,所有声音都安静下来。

黑板上写了小半黑板的公式。

难了他们半个月的问题被解出来了。

一个小时前,他们争得没有头绪被迫散会,此刻柳暗花明,像是上天派了个救星。

穿黑羽绒服的少年站在椅子上,神色专注,指尖捉着粉笔流利地收尾。

国外专家进来,看到有人在黑板前写东西,不悦地质问:“他是谁?谁允许他碰我公式——”

定睛一看,也愣了愣。

他苦思冥想没有头绪的东西,有人看了一眼,就轻松解了出来。他自诩水平顶尖,如今碰到拥有绝对天赋的少年,顿时有种蜉蝣见青天的渺小和自卑。

空气很安静。所有人都在看着黑板上公整完美的符号,深感震撼。

只有盛燎在看着那个涂写方程的人。

关心他累不累,腿酸不酸,胳膊举得累不累,心疼他站了多久。

他宝贝今早还是缩在怀里的懒蛋,叫嚷着无聊腰酸。现在就那么踩在椅子上,专注地推理东西。

裴仰收了尾,粉笔头丢在笔盒里。回头,看到安静的房间站了很多人。

裴仰:“?”

他从椅子上往下,盛燎忙扶着他,在他脚尖落地的瞬间,把宝贝抱在怀里。

手上还有粉笔灰,裴仰举起手。

盛燎让他自己衣服上擦了擦。

裴仰笑,给他拍了拍,越拍越脏。

几个人想跟他交流,但裴仰正伸着手,任由盛燎拿湿纸巾擦手,两人在小声说着什么。他们不好打扰,围着黑板讨论。

那位摆谱的专家无地自容,独自站在角落,不敢多看黑板一眼。

裴仰注意到他,走过来。

专家做好了被奚落的准备。

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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