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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有事情需要处理,所以才派了我来进行检查。”
调试导盲球……
这事情他确实听说过,似乎是为了更好地照顾小虫母,也避免给那个脆弱的小家伙带去太大的压力。
夏盖拧眉,目光上下扫视过威尔,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垂着眼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不过在离开前,他忽然又停了一下脚步,视线落在珀珥无知懵懂的面孔上。
夏盖咧咧嘴,沉声道:“……小心跟在你身后的狗。”
珀珥愣了片刻,手里紧紧攥着睡袍边缘的布料,有些不能理解对方的意思。
小心跟在他身后的……狗?
是说威尔?
还是别的什么?
珀珥抿唇,刚想出声:“你……”
但夏盖已经转头离开了,根本不给珀珥开口的机会。
直到走到了拐角处的长廊,寸头半干的夏盖还拧着眉毛,压低嗓音阴阳怪气地重复着什么——
“我代表秩序同盟向您问好?”
“请问大人还有什么事情吗?”
“呵,”夏盖冷笑一声,像是自言自语,“会当狗的就是不一样,‘还有什么事情吗’,啧,就好像我多闲一样……这声音就觉得好听了?真是没品味的小……”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夏盖脚步微顿,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原本嘲讽的嘴角僵硬一瞬,随后慢慢下压,恢复了平直。
他半垂着头,眉骨下方聚拢着沉甸甸的阴影,在几秒钟的沉默后,这位燃血组的首领面无表情地抬头,掩下了一切的情绪。
差一点。
他差一点就跌进了那名为“虫巢之母”的陷阱里了。
……
另一边——
“抱歉,是我吓到您了吗?”
已经目送夏盖离开的威尔半蹲下身,以一个略微仰视的姿态注视着小虫母,像是蹲坐在主人面前的巨型犬,温顺而驯服。
珀珥摇头,“没、没有的。”
他是因为听到了脚步声才回头询问的,而且对方出声时的音色很温和,他没有受到任何惊吓。
威尔颔首,露出一抹温润的笑容,显得那张出色的脸庞愈发动人,“那就好。”
不同组别的那尔迦人在性格、行事上分明得厉害——
秩序同盟的成员们总是过分细心体贴,他们不比皇家护卫军那般过于高调华丽,没有蝎组成员沉默且没有存在感,更没有燃血组的大块头们的热闹与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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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像是水,润物无声,给人一种强大的可信度。
珀珥弯了弯眼睛,因为在战舰上得到了耐心的对待,所以他逐渐拥有了说话的勇气,“那、那你有什么事情要、要找我吗?是要检查它吗?”
说着珀珥侧身露出了漂浮在身后的导盲球。
威尔轻笑,“那么,请给我一点点时间。”
珀珥乖乖回应:“好哦。”
身着军服的青年单膝半蹲,紧衬的衣物贴合雄性生命特有的肌肉曲线,从脊背胸膛,再到掩在皮质束带中的腰腹,无弹性的长裤布料紧绷于他的大腿,暴露出一种近乎色气的弧度,最终又隐没于深处。
威尔的一切姿态都很绅士,且充满了下位感,像是在等待虫巢之母的青睐。
导盲球的原身是用于直播的观测球,战舰上的资源材料有限,不比帝星那么丰富,赫伊这才与擅长此技的威尔合作,替换了观测球内部的系统数据,让其引导小虫母的日常。
他们看得出来,虽然珀珥性格柔软,但面对那尔迦人还带有一种很淡的拘束,而具有照顾作用的导盲球则正好可以中和这一点。
威尔的速度很快,灵活修长的手指滑动在导盲球的观测屏幕上,很快,数据重新流动,而这枚金属色的球体也扇动着翅膀,飞舞到了珀珥的身边。
导盲球:“珍珠宝宝,我结束检查啦!”
珀珥摸了摸导盲球的身体,转头“看”向威尔,很认真道:“谢谢你呀。”
威尔含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网?阯?f?a?B?u?y?e?ⅰ????????é?n???〇???????????o??
珀珥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睡袍衣摆,似乎想要报答这份善意,却又因为语言贫瘠而不知道说什么。
好在他想到了精神力安抚的工作,便有些害羞道:“如果你需要安、安抚的话,可以来找我的。”
数百年前虫巢之母那难得一次的精神力安抚,此刻被珀珥轻轻松松挂在嘴边,就好像是在说“早上好”一般,这让曾熟读过那尔迦帝国史的威尔瞳孔针缩,有一瞬间眼底漫上了古怪的审视。
但很快他恢复了正常。
“谢谢您的慷慨。”威尔笑得滴水不漏,却不曾从正面回应珀珥的邀请,只是开口道:“您是准备去看您的‘动物朋友们’吗?”
战舰上的那尔迦人都知道,虫巢之母在花房里养了两个异兽当宠物——
放眼整个宇宙星际,除了为赚钱不择手段的星盗,以及一部分追求刺激和眼球的贵族、富豪,多数情况下没有人敢把异兽当宠物养。
毕竟没有谁会喜欢一头时时刻刻思索着该如何吃掉你的“宠物”。
不过比起大多数凶悍暴虐、只知道追求血肉的异兽来说,花房内的星云犬和大耳沙蜥更加驯服温和,它们已然脱离了辐射的影响,眼瞳中含有清亮的光,可以听懂一部分人言,且知晓不能随意伤人。
这似乎是那尔迦新王带来的神迹,而帝国高层昆汀也正在默默观察着两只异兽身上的变化。
听到询问,珀珥点点头。
威尔笑了笑,道:“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可以记住我,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
“你、你的名字吗?”珀珥有些茫然地重复,“威尔?”
“是的,我是威尔。”
年轻的那尔迦青年有一瞬间紧绷的克制,随即他颔首,以半跪在地的姿态轻轻握起珀珥的手,在对方的指尖上落下了一枚很轻很轻的吻。
他绅士而得体,在与小虫母进行过简短的交流后,便主动告退,温和十足地冲着对方说了一句“下次见”,并得到了一声软和的“拜拜”。
直到彻底走出长廊,连花房的门也看不见后,威尔摘下眼镜,仰头靠在墙壁之上,随后抬手摸了摸耳朵上银白色的耳钉。
在没有眼镜的遮挡后,他面孔上过于凌厉的风流劲全然暴露,眼尾上挑的桃花眼,高鼻梁,薄唇,看起来就像是腻在风月场所里的浪子,瞧着就百般不正经。
他松开了军服上过于板正的领口,露出半截胸膛,这才捂着额头喘了口气,像是在忍受某种难耐。
只是在他衣领下的胸膛深处,却隐约可见几分金属质地的反光。
威尔垂下眼睫,自言自语道:“虫母……那尔迦的,虫母?”
他像是陷入深深的恍惚,眼瞳中闪烁着昏沉的色泽,脸色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