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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待着迟早骨头会酥掉。”

听见赫伊提起自己,懒洋洋靠在墙边的夏盖抱着手臂。

丰厚雄壮的胸肌在手臂的交错下,向外溢出几分,近乎要从那间敞开半截领口的深色衬衣里跳出来。

他慢吞吞望向珀珥,又很快收回目光,舌尖抵着牙,发出了一道很轻的气音。

随后夏盖直起身体,一手摸了下硬扎扎的寸头,另一手捞起搭在椅子扶手上的长款海军大衣,就那么随意地披在肩头,带有一种粗犷又肆意的自由感。

像是一场过境的狂风。

“走了。”

他也不管小虫母能不能看得见,随意摆了摆手,整个人似燎原的火一般,只要有风,就永远不会停下脚步。

珀珥瞪圆了眼睛,他没想到夏盖的离开会这么地干脆利落。

还不等他开口说什么,原本走在会客室门口的燃血组首席忽然脚步一顿。

夏盖微微偏头,横穿左眼皮至嘴角的疤沉淀着凶戾的色彩,却在瞥向小虫母的时候,又收敛了那副凶性。

他舔了一下嘴唇,哑声干巴巴道出了一声祝福,“那么——愿您在太阳宫余生无恙。”

这场有关于虫巢之母的寻觅、回归游戏已经落幕,在送回那尔迦的新王后,夏盖想,自己也该回到自原来的位置上了。

他可能辗转于任何一颗发生异兽危机的星球上,他不会再踏上太阳宫的土地,而坐于高塔之内的虫巢之母也永远不会涉足他愿意为之奉献出生命的战场。

总之,他们不会再见面了。

大衣硬质面料摩擦着,在空气中抖动出了窸窣的声响。

珀珥睫毛微颤,下意识从沙发上跳下来,向前追了两步。

在被奥洛维金轻轻扶住肩膀的同时,珀珥只小声冲着夏盖离开的方向说了一声“再见”。

燃血组首席高大的背影僵了一瞬,没说话,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少了一个人,会客室内静了半秒钟。

奥洛维金引导着珀珥重新坐在沙发上,又把抱枕塞到了小虫母的怀里。

优雅的铂金色贵族半蹲在地,长发侧编垂落肩头,设计繁复华丽的礼服长袖包裹在手臂之上,隐隐勾勒出几分含蓄的肌肉线条。

他安抚似地用指节蹭了一下珀珥的下巴,柔声道:“不用在意,燃血组的大块头们几乎都是这样,他们是天生的战士,为战场而生。”

顿了顿,奥洛维金开解着小虫母道:“珍珠,他们喜欢战场,也热爱战场。”

所以每一次参战,甚至是为战赴死,对于燃血组的成员来说并不是不可接受的悲剧。

“唔,都、都没有好好说再见。”

珀珥的手指扣了扣软和的抱枕,虽然他和夏盖接触并不多,但对于这个有时候凶凶的大块头,他并不讨厌。

“他肯定听见了。”

盘腿坐在地毯上的缇兰把弄着小虫母的脚踝,头也不抬地接了夏盖的老底,靠在珀珥的小腿上小声嘀咕道:

“那疯狗耳朵有什么听不见的,战场上隔着几百米说他坏话他都听得到,我看他就是单纯的嘴比*硬……”

珀珥茫然眨了眨眼睛,没忍住好奇,往下俯了俯身,“比、比什么硬呀?”

奥洛维金额角微抽,赫伊握紧了拳头。

不远处的星弧睁大了眼睛,露出尖尖的鲨鱼牙,有些兴奋地想要给小虫母传输新知识,顺便炫耀一下自己——如果夏盖的嘴比*硬,那他敢说他的*比夏盖的嘴还硬!毕竟是机械改造过的!

但不等星弧张嘴,就被后侧袭来的苍白色菌丝瞬间按倒在地,被杜绝了任何可能趁机教坏小虫母的机会。

星弧:呜呜呜呜……

阿斯兰:手动闭嘴.jpg

缇兰有些心虚地笑了一下,解释道:“我是说钻石——夏盖的嘴比钻石还硬。”

已经走远了的夏盖:阿嚏!

……

除了要紧急奔赴战场的夏盖,刚刚臣服于小虫母、回归那尔迦虫巢意志帝国的堕落种们,也得速速赶往他们在星髓叛乱之前所守卫的地方——边境星球。

数百年前的星髓叛乱后,边境哨卫军被取缔,那尔迦帝国不得不派出其他战士对边境区域的异兽雪虻进行抵抗。

但对比仿佛天生就为边境星球而生的哨卫军,其他那尔迦还是显得有些勉强。

因此在尤利西斯带领下属回归后,帝国高层给他们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归队——回到你们曾经戍守的地方。

所谓的边境星球位于那尔迦星域的更边缘位置,它并不是一颗星球,而是彼此交错着、相互连绵成一道悬空于宇宙之内的“城墙”。

那是亿万年前,在那尔迦人尚未抵达这片成长中的星域时,其内部活跃的天体与其他外来天体相互碰撞,并巧妙地凝聚在一起,形成了近乎鬼斧神工的新宇宙造物。

边境星球如首尾相接的巨型手链,将那尔迦护佑在中央的位置,形成了一道纯天然的星域城墙。

其上多是终年不化的积雪,有山峦、有裂谷,暴风雪日日夜夜地烈烈呼啸着,环境苦寒,却生有一种叫作“雪虻”的异兽,是边境哨卫军们主要抵抗、打击的对象。

雪虻一旦成年便是王级,它们杀伤力巨大,可以通过开启微型虫洞跳跃星球,它可能会随机降落在任何一颗高等生命聚居的星球上,带来近乎毁天灭地的灾难。

可以说,具有星球跳跃能力的成年体雪虻,是星盟异兽手册中危险等级最高的异兽。

但好在雪虻的成年期很长,在这种未知的、对危险的等待中,边境哨卫军的职责就是在它们幼年期的时候尽可能扫除隐患,避免它们在成年后进行星球跃迁,造成更大的损害。

“……所以我们被安排在明日一早离开。”

林的声线很温柔,在说着的话同时一直认真注视着小虫母,那双淡色眼瞳中也仅倒映出珀珥一人的影子。

原本被小虫母搂在怀里的抱枕,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缇兰把玩在手里,时不时戳一戳、闻一闻。

至于手里空了的珀珥则早已经脱掉了鞋,抱膝坐在沙发上,歪着脑袋听林讲述有关于他们的安排和调令。

珀珥无声扁嘴,下巴被膝盖挤压出了一个小小的坑,他问:“……所以,你们也、也要走了吗?”

“没办法,那群老顽固就这德性。”

星弧挤了过来,双手捧住珀珥的脸颊,“真舍不得我们乖宝啊,小狗游戏都还没来得及玩呢……道具我都准备好了,好可惜啊!”

珀珥鼓了鼓面颊,反驳道:“我才没有想、想玩小狗游戏!”

“嗯嗯嗯。”

星弧点头,满脸都是纵容,“乖宝不想玩,是我想玩。”

珀珥:气鼓鼓.jpg

“不过只要您有需要,我们随时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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