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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住,抱着手臂一把推开了夏盖,带着哭音哑声道:“……走、走开,都快要被你弄掉了!”
大抵是兽性得到了满足,这一刻的夏盖很好说话。
他从喉咙间发出愉悦的呼噜声,如大狗一般凑上去讨好地舔了舔小虫母的脸颊。
随后后退两步,像大型猫科动物一般半蹲在矿洞底部的石块上,半异化的手却勾着珀珥的脚踝,似乎还在贪恋对方的温度。
珀珥才想收腿,但贪婪的野兽又靠了过来。
眼下状态里的夏盖很喜欢用粗糙的舌面去感知外界的一切,他将鼻梁压在了珀珥的腿肉之上,不可控制地喘着气,又舔又吮,直到把小虫母舔得湿漉漉一片才终于有了停止的迹象。
直到这一刻,变成了小樱桃的小珍珠,已经快要熟透了。
珀珥喘着气,是因为被“欺负”,也是因为矿洞下的热。
三四十度的温度,甚至可能更高,弄得人燥热至极。
在这般吞咽唾液都干渴的环境里,珀珥实在不明白夏盖怎么能有那么多口水?几乎把他胸口上的布料和小腿都弄得湿哒哒一片……
珀珥无声叹了口气,颇有些忧心忡忡。
他扶着夏盖的手臂站起来,足底赤裸地踩在了浮出热意的地上,被碎石硌得有一点点轻微的刺痛。
在此之前,被精神力莫名其妙传送到这里的珀珥本应该是睡在柔软床铺上的——
穿着柔软轻薄的睡袍,拖鞋被规规整整地放在地毯上,短发蓬松压在枕头上,嗅闻着卧室内浅淡的馨香,在那片温暖的被褥中安静休憩。
但眼下……
珀珥蹭了蹭被硌得生疼的脚底,又摸了摸自己身上皱皱巴巴,沾染着灰尘、血水和唾液的衣服,只能凑合用手背擦了一下脸蛋。
他像是个小乞丐般才抓着夏盖的手臂走了一步,就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这地面上的碎石,对小虫母来说实在有些不友善,甚至他的小腿也有些轻微的抽痛。
细细的吸气声在矿洞内很明显。
夏盖歪头,深红的兽瞳中闪过了什么,忽然靠近,整个人蹲着佝偻在珀珥身边,把人吓得下意识后退。
但他的腰被夏盖揽住了。
滚烫的手臂横在小虫母的后腰,热得他颤了一下。
还不等珀珥说话,夏盖先一步抬手卡着小虫母的大腿根,将人抬着侧坐在了旁边被拂开碎屑的外突石面上。
或许因为这块巨石远离地底,温度稍低一些,这令珀珥轻轻喘了口气,下一秒便感知到夏盖握住了他的脚。
“干、干嘛呀?”
珀珥抬手,摸索着轻拍了一下夏盖的脑袋,对方似乎是半跪在地的,身形平白矮了很多。
夏盖不说话,只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响。
他的手上带有异化状态下的棘刺,很尖锐,扶着、拢着的动作倒还好说,可若是更精细的……会弄伤这个小家伙的。
夏盖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覆盖在自己手臂上的锋利棘刺。
打架的时候是个好东西,可当他想要碰触小虫母的时候……这玩意儿便变得很碍眼了。
夏盖:嫌弃.jpg
棘刺:???
似是发现这样的自己不太好去靠近小虫母,于是在片刻的犹豫下,夏盖歪着脑袋,兽瞳微张,骤然将手臂抬起狠狠砸向旁侧嵌满矿物碎屑的墙壁。
那一瞬间,他甚至知道抬起另一边的手臂,把小虫母的脑袋捂在自己的怀里。
砰!
“——夏盖!”
珀珥发出略有些尖锐的声音,他撑着手臂从夏盖的怀里钻出来,脚还悬空晃着,手臂急急慌慌捞着对方的胳膊往自己怀里藏。
夏盖眼瞳微闪,顺从地靠了过去。
珀珥抿着唇,手掌颤抖着摸了过去,最终在夏盖的手臂部位摸到了鳞甲暴起、混合着血水,莫名秃了一截棘刺的断口。
他几乎不敢用手指去碰。
那尔迦人第二形态下的鳞甲本该十分坚硬的,但深洞下的矿石也同样硬度很强。
尤其在夏盖有意识地使劲儿之下,想要砸断那过于锋利的棘刺,也是可以实现的。
断裂的棘刺落在角落里,还散发有一股血腥。
珀珥眼底还散落着惊惶,他小口喘了下气,很快冷了一张俏生生的脸蛋,开始吧嗒吧嗒往下掉眼泪,止都止不住,随即撑着手臂就要从石块上跳下来。
夏盖茫然又着急,喉咙发出沙哑的嘶鸣声。
他不知道小虫母怎么就突然哭了。
这样的哭和刚才被他含着舔着的哭完全不一样,那珠子一般的泪闻起来是苦的,让他有种心脏都要碎裂的感觉。
但夏盖又怕小虫母站在地上又踩疼了脚,于是想要将人抱起来。
……他潜意识地认为这样娇气的小家伙,就应该踩在他的身上才对。
“不许动!”
珀珥还气着,带有哭音,声音哑得厉害。
“再、再动,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顿了顿,似乎是觉得这话不够有威慑力,珀珥怕摔坏了脑子的夏盖听不懂,于是又皱着一张漂亮脸蛋,结结巴巴说出了另一句更无威慑,却杀伤力很大的话——
“也、也不让你舔了!”
这话一出,懵懵懂懂能理解意思的夏盖僵住了。
那双被红色覆盖的眼珠转了转,原本还精神气十足的燃血组首席瞬间萎靡,变成了一头乱尿以后被主人发现的巨型犬,眼巴巴蹲坐在原地,脑袋随着小虫母的动作转,眼睛一眨不眨,生怕自己被主人讨厌。
要是夏盖身后有尾巴,恐怕那尾巴都要蔫哒哒地耷拉在地上了!
珀珥吸着鼻子,摸索着从石块上爬了下来,只是脚尖落地的瞬间,却发觉自己踩在了夏盖的足背上。
上面或许覆盖着细密的鳞甲,踩上去很硬,人外感强烈,甚至珀珥还能够感知到足底交错着的鳞甲缝隙,让他更能直观地认识到那尔迦人的特质。
他没说话,但却默许了这个大块头笨拙的讨好。
许是先前精神力曾与夏盖有过交互,即便此刻他疲累到无法使用精神力,但在蒙着一层雾的感知之下,很快就在矿洞角落中摸到了那截断得干脆的棘刺。
一端锋利,另一端断口并不平整,血液有些干涸,沉甸甸地在珀珥的手掌间泛滥着滚烫。
这是被矿洞蒸出的热气。
珀珥小心翼翼用睡袍擦了擦棘刺上的灰烬、血迹,又将其抱在怀里,恍若得到了什么珍稀的宝贝,温柔又小心。
夏盖用手护着小虫母的后脊背,见对方眼尾的泪渐停,便又蹭着将人抱坐在石块上,悬起了赤裸的双脚。
珀珥低头,试图将断裂的棘刺接回到夏盖的伤口上。
但显然这是无法实现的。
珀珥感觉胸腔闷闷跳动着,连